韩济提起酒杯,“都是韩沉的哥哥,别区别对待啊。”
韩泽也说:“是啊。我这个四哥就不重要了么?”
韩济:“可惜了,麟风和定策不在,不然咱们兄弟六个,这次就聚齐了。”
韩泽:“确实有点可惜,往日在家里,都聚不齐四个兄弟。”
韩沉:“还有机会。”
韩济笑了笑:“但愿吧。”
韩沉和周沫从这桌离开,没走几步。门口。晏以䜣坐在轮椅上,齐潭推着她一起出现。晏以䜣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天气热起来后,女生都爱穿裙子。她还剪短了头发,发尾微微带卷,整个人焕然一新,清新又简单。齐潭也是,配合她穿了一身黑色休闲款的西服,整个人也很干净利落。他没有打领带,正式却又不喧宾夺主。两个人看上去比之前要轻松愉悦许多。走近后。晏以䜣笑说:“我们有随礼哦。不是白来的。”
周沫笑意盎然,“谢谢。”
晏以䜣拉过周沫的手,“让我也沾沾新娘子的福气。”
周沫反握住她的手,“没问题。”
齐潭对韩沉伸出手,“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韩沉礼貌回握,“谢谢。”
晏以䜣和齐潭能来,是周沫没想到的。虽然韩池没来,但在场的人里还有韩济、韩沛等人。都是韩家人,看见了难免尴尬。然而晏以䜣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自动把他们忽略。周沫和韩沉给他们安排在了离韩济他们最远的那桌。安排完后,周沫手心有股汗。韩沉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周沫微微莞尔,“嗯。”
韩沉和周沫又继续去敬酒。这大概是婚礼上最累人的事。见了人都要寒暄几句不说,还都要敬酒。就韩沉和周沫的酒量……一圈都没转完,两人就开始晕了。后面是梁东岩和沈盼各自扶着韩沉和周沫,才勉强走完所有桌。敬酒结束,两人就被送去酒店房间了。他俩大概是酒量最差的夫妻,宴席还没结束,两人齐刷刷醉倒。梁东岩和沈盼从房间出来。两人纷纷活动肩膀和胳膊,架个活人可真是太累了。梁东岩说:“早知道给他把酒换成矿泉水了,这酒量,也太差了。”
沈盼:“周沫也半斤八两。”
梁东岩:“要不说他俩能做夫妻呢,这酒量可真是绝配。”
沈盼:“还好陆之枢酒量还行,到时候我结婚,可一点不想出现周沫和韩沉这种状况。”
梁东岩:“放心吧,陆之枢酒量相当不错。”
沈盼:“这我信,我和他出去应酬过,一般人喝不倒他。”
梁东岩:“那我到时候可得找些酒量好的来,好好和他喝一次。”
沈盼黑脸:“你就是想故意灌醉他。”
梁东岩:“你这么说也对,我还没见过陆之枢喝醉是什么样呢。”
“铃铃铃”。沈盼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陆之枢。她接通:“好了,马上回去,你在哪儿?行,我这就过去。”
梁东岩:“怎么了?”
沈盼:“陆之枢想私下约见一下韩沉的二哥。”
梁东岩:“关于京航的事?”
沈盼:“差不多吧。韩沉二哥,很难遇到,这次是个好时机,遇到了就得把握住机会。”
梁东岩:“确实是。听说陆之枢他父亲找了好久的关系都没打通韩济,他如果能趁着时候提前接触韩济,对他自身也比较有利。”
沈盼:“陆之枢让我先去订餐厅,我先去了,沫沫要是醒了,你帮我说一声。”
梁东岩:“没问题。”
沈盼忙着为陆之枢的事奔波。梁东岩来到了宴会厅。果如沈盼所说,陆之枢已经坐在了韩济身边,两人看着像在很随意的聊天。那桌人里,除了韩济之外,人都走了。梁东岩想过去听听他们在谈什么。他从背后走过去,还没靠近,韩济便回头看过来。“是东岩啊,”韩济起身,和他握手。“二哥,”梁东岩也笑着打招呼。三人一起落座。韩济的目光转到了梁东岩身上,“韩沉在东江给你添麻烦了。”
梁东岩:“没有的事。”
韩济:“之前韩沉打架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吧?”
梁东岩:“这您放心。肯定不会有问题。”
韩济:“不过也没太大问题,细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梁东岩:“这是肯定的。”
韩济看向陆之枢:“陆公子,你说的事,我想我们晚上再详谈,可以吗?”
陆之枢:“当然可以。”
韩济:“希望你别对别人提起这件事。”
陆之枢:“没问题。”
韩济笑着起身,和两人握手,随即也离场。等韩济离开,梁东岩小声问陆之枢,“你和他说什么了?”
陆之枢:“他不让我告诉别人。”
梁东岩拧眉:“我还算别人?”
陆之枢看了眼他,“算。”
梁东岩一个大白眼,咬牙切齿道:“真想给你一拳,你个白眼狼,怎么都养不熟呗?”
陆之枢轻笑一声,“行,告诉你。”
梁东岩拉开椅子,转身坐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陆之枢:“之前陆之楠把沈盼抓走过,当时他还企图给沈盼注射东西。”
梁东岩惊讶:“还有这回事?那东西是什么,不会是……”陆之枢:“就是你想的那样。”
梁东岩:“这……你把这事告诉韩济有什么用?”
陆之枢:“陆之楠的东西哪来的,很值得商榷。”
梁东岩面色一惊,“这……这问题严重了啊。”
陆之枢:“我手里有情报。”
梁东岩:“和韩济有关?”
陆之枢:“和韩家有关。”
梁东岩:“你哪儿来的情报?”
陆之枢:“傅澄海给的。”
梁东岩:“他?他给你这些东西做什么?”
陆之枢:“他似乎有什么事有求于我,所以处处给我各种情报。”
梁东岩:“你和他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陆之枢:“我也不清楚。他帮我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刚开始我也不信他,后来他给我的情报全是真的,我才相信他是真的有心帮我。”
梁东岩:“这就奇怪了,你和他也没什么利益纠缠吧?他一个做制造业的大老板,怎么可能有求于你呢?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