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在听到傅枭第二句话的时候,她惊讶的喊出声来:“你的意思是,姚可君的前夫是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她不是喜欢你吗?怎么和别人结婚了?”
宋九月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姚可君既然那么喜欢傅枭,为什么嫁人了?她说念儿是傅枭的孩子,傅枭却说不是。两种不同的答案,宋九月自然相信傅枭。“她要么喜欢我的钱,要么喜欢我的脸。”
傅枭挑了挑眉:“肤浅。”
宋九月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她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念儿是谁的孩子?”
宋九月问。想到那个年龄不大却颇有心计的小女孩,傅枭那双黑色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一个孽种而已,父不详。”
两个人在说话间,黑色的悍马在一栋城堡前停了下来,古老的欧式建筑散发着浓浓的优雅与高贵,独具匠心的设计让每一个小装饰都看起来与众不同。傅枭先下了车,而后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宋九月刚要下车,就感觉到自己腰上出现了一只结实的手臂,还没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整个人已经被傅枭横空抱起。她宽松的裙摆顺着他的手臂往下垂着,随着他走路时的动作,在空中如蹁跹的蝴蝶一般摇曳生姿。宋九月双手抱着傅枭的脖子,把头枕在了他的心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即使在这个时刻死去,只要能在他怀里,她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往里走了十多分钟,宋九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是自己走吧。”
她虽然不胖,但被抱着走这么远,怕是会让对方觉得越来越沉。“到了。”
傅枭把宋九月放了下来。她忽然嗅到了空气中那浓浓的香味,似乎有光洒了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香味中似乎还带着泥土的芬芳,宋九月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笑容在唇角渐渐放大。“周围是不是有土,是不是有鲜花,我闻到了鲜花的味道,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这些天,一直是阴雨天气,她基本上都是呆在屋子里,现在换了个环境,闻着那些令人心情愉悦的香气,宋九月高兴的像个孩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对宋九月那极好的嗅觉,傅枭欣赏的挑了挑眉,虽然很想告诉宋九月面前的景象,但他还是卖了个关子。“花房?”
宋九月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这个时间天气还不是很暖和,更别说春暖花开了,在屋子里闻到了鲜花和泥土的气息,那肯定就会是花房了。只是傅枭带着她来这里做什么?宋九月的答案似乎在傅枭的预料之内,听到她说花房,他弯下腰,折了一朵红色的玫瑰。那红,红的似血。“还记得你画过的玫瑰庄园吗?”
他说话的时候,把那朵艳丽的玫瑰别在了她的耳边,那朱砂般的颜色,衬得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健康了不少。“记得。”
宋九月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傅枭怎么会提起这个话题:“你看过我的玫瑰庄园?”
对于她的画,他何止是看过。傅枭牵着宋九月,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覆在了那娇嫩的花朵上。感觉到掌心里的柔软细腻,宋九月的指尖轻轻抖动了几下。“阿九,这里是按照你的玫瑰庄园布置的,一模一样。”
即使她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但只要一想到是和自己的玫瑰庄园一模一样,宋九月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玫瑰花海波澜壮阔的景象。此时的她,仿佛置身于花海中,阳光洒在身上,闭目嗅着花香。“傅枭。”
宋九月用力的抓紧了傅枭的手,她脸上虽然是在笑着,但泪水早已经湿润了眼睛:“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知道她看不见,所以他用这种方式让她在自己的脑海中看到眼前所看不到的景象。“不如……”傅枭凑了过去,在她耳边沉声说:“以身相许如何?”
他声音低沉且磁性,就好似放了许久的纯酿一般,只是闻闻味道,整个人就已经醉了。宋九月的脸色在他那炙热的目光中渐渐变红,就连身上的温度都一再节节高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她笑的云淡风轻:“好啊。”
“如果我能活着走出手术室,不管我看到还是看不到,只要你不开口,我就不会从你身边离开。”
傅枭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即使有厉崇清执刀,但手术的风险还是很大,成功率也不是很高。这几天,他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如果宋九月死了,他该怎么办?可现在看到她淡然面对的样子,傅枭心头的枷锁在这一刻似乎被那正能量的笑容打开,他此时觉得无比轻松,黑色的墨眸中充满了自信。“我一定会让你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