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傅枭的时候,就心动了。或许在宴会上他维护她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了。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是她骗不了自己,每一天的相处她都会喜欢这个男人多一些,直到在那攸关性命的时候他把她护在身下。那个时候,宋九月知道,她爱上了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傅枭见她安然无恙,才声音沙哑的开口问:“我睡了多久.”“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这一天,宋九月的情绪一直绷着,不敢哭,不敢大意,现在他醒了,她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的倾泻而出。宋九月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哭的满脸都是,傅枭想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身体却一点都动不了。“别哭。”
他有些笨拙的哄着,那张失了血色的俊脸上少了平日的冷漠,多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柔情。“我……我忍不住。”
宋九月抽噎着,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傅枭都是为了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当时那辆车子撞来的时候,傅枭没有护着她,那他也不会伤的这么严重。“过来。”
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浑身疼的厉害,他的声音异常虚弱。在宋九月的认知里,傅枭永远都是站在高处指点江山的王者,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神一样的存在,现在他这么虚弱,更加让她心里愧疚。乖乖的走到傅枭身边,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我给你倒些水喝吧。”
“不准哭了。”
他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开口:“叫李医生过来。”
“叫医生?”
宋九月紧张的问:“你是不是哪里疼了?是胳膊还是腿?还是头疼?”
她惊慌失措的想要去碰他,想到他满身是伤,那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刚刚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她哽咽道:“都是我,先是乌鸦嘴要打120,再是拖累了你让你伤的这么严重,我……”“我要小解。”
傅枭磨了磨牙,苍白的俊脸上多了一抹瑰丽的胭脂色,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宋九月吸溜了一下鼻涕:“这个问题医生已经吩咐过了。”
她弯下腰,从病床下面拿出来一个崭新的小桶:“这尿桶是新的,你腿上有伤不能移动,就在这里解决行了。”
“宋九月。”
傅枭咬牙,总是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成功的被宋九月气的有了一抹怒色,要不是浑身动弹不得,他一定会把宋九月抓过来暴打一顿。“叫李医生。”
“我……”就可以,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宋九月的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视线不自觉的移到了他的下半身,听到一声轻咳,她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把尿桶往地上一扔,慌张的说:“我去叫李医生。”
她狼狈的从病房里跑了出去,那样子就像是后面有恶鬼在追着一样。一直到李医生走了很久,宋九月都没有进病房里,她懊悔的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小风脸颊还是烫的。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啊。转过身,她面对着墙壁,用脑袋撞了几下墙。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怪不得傅枭被她气成那样,他一定是把她当成趁火打劫的女流氓了。“进来。”
屋子里传来傅枭那沙哑的嗓音,宋九月拍了拍自己的脸,鼓足勇气走了进去。宋九月压根不敢看他,视线飘忽不定的落在了其他的地方,一看就是极为心虚:“我煮了小米粥,还炖了鸽子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傅枭早已饥肠辘辘,但想到还有正事,他冷声道:“联系向南,让他过来。”
事情的大概他已经从李医生那里知道的差不多了,那辆轿车的主人当场死亡,体内酒精含量已严重超标,警察做过笔录初步判定是酒驾。傅枭压根就不相信这一说法,若是酒驾又怎么会把车牌遮盖起来,而这么大的漏洞竟然没有被警察作为证据,这场车祸,明显的就是蓄意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