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顿时眼睛一亮,懂了,他家老六是想薅薅那些大臣的羊毛了。 想到今日早朝时,大殿上空出的那些位置,真要罚那些官员全部杖六十,估计,一月之内他们都不用来上朝了。 “好,就这么办!”
谁能想到查青楼还有这样的好处呢! 皇上发现,老六开窍后,实在是太会捞银子了,做什么他都能跟银子挂上勾,但还说不出他的错来,看来以后像这样的扫黄打黑行动可以多进行几次啊~ 这买卖来钱快! 咳,就是有点费儿子! 老六一晚没睡,眼睛都有红血丝了,还是得稀着点用。 (被皇上视而不见的战王辰王以及席景默默流下宽面条泪~) 刑部之中,刑部侍郎被这事那事的弄得焦头烂额,席景昨晚一气儿抄了十六家青楼,当然了,醉红楼的人不在此列。 这些青楼中,连客人加从业人员,规模最小的每家也有好几十人。 刑部大牢里一下子塞进来近千人,刑部上上下下都快愁的头秃了。 不说别的,这些人的吃喝拉撒就是个问题。 此时,刑部的一应官员全都凑在一起一筹莫展,有人禀报,战王和瑜郡王来了,这些官员们立刻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下官见过战王,见过瑜郡王。”
战王嗯一声算是打招呼了,叶寒瑜知道自家皇叔不爱说话,便主动揽过了说话的活儿,“两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刑部尚书激动道:“两位王爷此时前来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新旨意了?”
“确实有,这些人肯定是叫刑部为难了,还请大人带路,本王要亲自审审这些人,若无问题,就可以放他们回去了,也省得尚书大人为难。”
这一刻,已经年近五旬的尚书大人看叶寒瑜的眼神如同看到了佛祖降临,但好在,他理智还在,可是地牢时实在太吵,味道也实在难闻,不如将人一个个叫到大堂,郡王爷就在堂上审如何?”
叶寒瑜摇头:“就在下面的刑房审,省得他们不老实。”
尚书大人一听,这话有道理,于是他亲自领路,将人带进了地牢中。 地牢中阴暗又潮湿,最关键的是味道实在不好闻,连刑部这些人员都被熏的直捂鼻子,但战王和叶寒瑜这叔侄俩就像闻不到似的,脸色都没改一下。 刑房其实是非常简单的,除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外,就一张长桌和几张休息用的椅子,桌子上还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一盏油灯。 战王心知老六非下牢房是因为大堂太大,审犯人的话距离太远不方便他观察,便吩咐人:“将这刑房中弄得亮堂一点,多持上盏灯笼。”
狱卒赶紧去安排。 不一会儿,刑房就亮堂起来。 战王挑了张椅子坐下,叶寒瑜也长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发现刑部尚书几人还在,便道:“几位大人可以忙自己的事去了,留下几个狱卒听我吩咐就行了。”
尚书大人表示他不忙,他闲得很,“你们都上去忙自己的吧,这里有本官照看着就行了。”
说罢,他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侍郎大人以下众人:……他们也闲得很。 但摄于大人的威压,他们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只剩下一个尚书大人,叶寒瑜没再赶人,而是吩咐狱卒:“先审那些青楼的人吧,一个青楼一个青楼的来。”
尚书觉得这没毛病,毕竟那些女人基数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本能的觉得这些女人能干什么坏事? 平时杀个鸡都不敢,肯定和刺杀皇上的事不沾边。 狱卒立刻去带人,这些人吵得他们脑瓜子疼,早点送走早省心,很快便被他带过来两名女子。 “郡王爷,人带来了。”
叶寒瑜点了下来便开始审问。 他也不问啥特殊的,问题简单的会让人怀疑他根本就不会审案子。 “哪家青楼的,姓甚名谁,东家是谁?”
那老女人跪着回话时还不忘甩甩帕子并朝叶寒瑜飞了个媚眼儿,“哎哟~郡王爷,奴家名叫柳絮儿,胭脂楼就是奴家开的。 不信,奴家可以给王爷回去取房契去。”
叶寒瑜垂着眸子,生怕被柳三丫的作派恶心到,“好好说话,再把你那老鸨子拉客的架势摆出来你就住在刑部吧,永远也别回去了。没问你艺名,说户籍上的真名。”
一听回不去了,老鸨子脸上勾人的表情就是一收,粗着声道:“妾身柳三丫。”
“站起来回话。”
老鸨子尽管不解,但哪敢耽搁赶紧站起了身。 “你手下一共有多少姑娘,可有干过逼良为娼谋人性命之事?”
老鸨吓的面色大变:“哎哟郡王爷,咱们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姑娘也都是自愿卖身,何来逼良为娼甚至是谋人性命之事?”
叶寒瑜听了一会儿,没听见她的心里话,便暗暗点了点头:“想早点走,还是住些日子?”
“当然是早些走,郡王爷要怎样才肯放人啊?”
“交赎金就行,你是胭脂楼的东家,就交个一千两吧。”
“那奴家楼里这些姑娘呢?”
叶寒瑜道:“一样,问过后没犯过什么事就可以交赎银离开。”
那老鸨子一咬牙:“那就带她们一起回,银子也由奴家出。”
叶寒瑜一指边上,“那你在边上等一下。”
这老鸨没说谎,所以他罚的银钱也不多,她楼里的姑娘也简单的问过后,总共交了两千两就让她们离开了。 老鸨也是个神人,大半夜的被抓,她的身上竟然藏着一大叠的银票,都是五十一张百两一张的不等,见负责收银子的狱卒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她忍不住怼了一句:“看什么看?老娘辛苦了半辈子,就赚了这么点银子,平时生怕被人偷了就全放在身上了,不行吗?”
狱卒:……他也没说不行啊!就是那个藏银子的地方,咳,有些尴尬。 接下来是和醉红楼齐名的倚月楼,老鸨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叶寒瑜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同胭脂楼老鸨一样的回答。 可她心里却不是这么说的。 【真正的东家是谁这是能说的吗?那主子还不得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