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别墅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的冷清了不少,姚姜不知道苏芬去哪了,她站在那充满纪在霖强势张狂气息的卧室里,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眉心紧蹙着,一动不动。他不是说假话,而自己也没有答应。但她无法接受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即使是此陪睡而不是彼陪睡,她还是不想。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她转身朝门外走。只是,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那熟悉的性感嗓音,“去哪?”
她没有转身,背对着他,说:“喝水。”
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虽然两人认识不久,但这个人有时候像妖孽一样邪魅,有时候像恶魔一样可怕,有时候像正经人一样沉稳,这种种的都让她感到不安。可,不得不说,他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不,不止,可以说,很值得相信。姚姜直接来到厨房,从饮水机里接了一大杯的冷水,一口一口缓慢的喝着。直到一整杯水灌进去,冷了个透心凉,她这才走出厨房。只是,刚转身,那斜倚在门口慵懒的身形便映入眼帘。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纪在霖,眼里是浓浓的警惕。现在穿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用一个带子松松的系着,露出大半的胸膛,结实的腹肌。而现在,胸膛上还有晶莹的水珠从上面缓缓流下,一点点滑落到他的浴袍下,就像慢镜头的勾引,大胆奔放。姚姜转身朝楼上走,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欲拒还迎。”
嘲讽的声音落进耳里。她停住脚步,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紧握起来。脑中把她和纪在霖相遇那一晚到现在的回忆无比清晰的过了一遍。然后,转身看向他,“那天晚上我遇见你,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许被糟蹋了,现在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说到这,眉头皱了皱,然后继续开口,话语清晰,不带一丝迟疑,“你长的很好,很有魅力,也有钱,很多女人都喜欢,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即使你有钱也一样。”
在说到‘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时,话语里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而眼里也划过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痛苦。说实话,很多次她回想起来,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勾引了他,让他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难道是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样,抑或是他自恋到所有女人都必须喜欢他?她无解,真的无解。但不管他信不信,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都是真心话。甚至是扒开了自己久未触碰的伤疤,她也在所不惜。可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她扒开伤疤,说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那一刻。那原本散发着慵懒气息的人,全身升起腾腾怒意,身形微动,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纪在霖看着这张淡静的脸,清亮的眸,脸色肃杀冷冽,厉声开口,“怎么?跟着我还想着别的男人,姚姜,你胆子真大啊!”
“纪在霖,你又发什么疯?”
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他信不信,她只是说出而已,他怎么突然又发怒了,而且还是这么莫名其妙。“发什么疯?你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哪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的手紧捏着她的手腕,一点点收紧,带着誓要折断的疼痛,清晰的传进她的感官里。眉头紧拧,忍住那股疼痛,用力扭动手腕,“放手!”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便猛的撞进他的怀里,腰上传来同样的疼痛。“放手?姚姜,你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叫我放手!”
那瞬间猩红的眼看在她的眼里就像吐着蛇信子的蛇,阴冷可怖。姚姜不是个易怒的人,但纪在霖此刻毫无理智的怒意,刺耳的话,让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反驳起来。“你想我说什么?你说我故意勾引你,但我没有!那份合约是我签的,没错!我需要钱,我签了,但我签的是公司合约,我认真工作,拿你的工资,没有违反合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放手!”
她更加用力的扭动起来,但换来的是更深的疼痛。而纪在霖在她说出这番理智的话后,赤红的眼里含着冰冷的笑,大掌捏住她的下巴。狠厉的看着她含着愤怒的眉眼,嘴角勾起残冷的笑,“我在做什么?姚姜,欲拒还迎的把戏一次就够,多了就让人厌烦!”
他始终这样认定着,即使她说再多也没用,而她也傻,刚才就不该说那句话。姚姜后悔了,说那些干嘛,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她尽量让自己平静,“放手!”
对于这种疯子似的人,她说再多也没有用。“放手?我还就偏不放了!”
说完,直接托揽着她朝楼上走。他的力道很大,身形高大,姚姜完全是被他拖着上去。她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但心里却隐隐的生出一个想法来。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慌乱,在走上楼梯的那一刻,她伸手一把抓住楼梯扶手,以抵抗他的脚步。纪在霖被迫停住,转头便看见她因为紧捏着栏杆而泛白的指,就像螳臂当车,愚蠢之极。但就是这样的愚蠢,让他眼里的盛怒炸开,嗜冷的看向她心口的位置,沉鸷开口:“我说过的话绝对不是耳边风。”
说完,那紧抱着她身子的手忽的动作,像猛兽似得袭上她的身子。身子一僵,姚姜立刻松开栏杆,伸手便要去扯开覆在她身上的手。但纪在霖直接把她抵到楼梯间,快速的把她的手别到背后,右腿蛮横的抵着她的腿,高大矫健的身体桎梏着她,把她紧紧的挤在扶手和他之间。“纪在霖!你混蛋!”
姚姜终于控制不住的怒斥出声,伸手便要朝他脸上扇去。却在半路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别到身后,和着那只手一起紧紧的握住,固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