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东都令牌?”
“可恶的程德凯,不要脸的东西,你们家又不是没有令牌,干嘛抢我温家的?”
“你就没把我们温家放在眼里,简直欺人太甚!老夫今天就要灭了你这混账东西,给我把大刀拿来!”
温千寻和程德凯一个追一个退,直接打到屋顶上去,甚至大吼之后,还真有个温家人扔了把身长两米的大刀给温千寻。拿到那把大刀之后,温千寻毫不犹豫的朝程德凯身上劈砍过去。“你别在这儿跟我胡搅蛮缠啊!真不关我事儿!”
见温千寻的气势未减弱分毫,程德凯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愠色。“行!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他虽然是有些心虚,但也知道现在这情况,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不管人是不是程家杀的,温、程两家的共同关注点,就只有那个东都令牌,要是承认了,那就是程家的覆灭危机。他也拿上了程家人丢给他的长剑,大吼着迎上了温千寻。这样一来,他们打的十分激烈,刀枪剑影眼花缭乱,看的程家人和温家人都有些胆战心惊。只有皇时人看着他们打架,乐的合不拢嘴:“二老真是精力充沛,实力不凡啊。”
“咳咳…”那名站在皇时人身边白发苍苍的魁梧老者似有几分不满,“殿下,注意言论。”
“哈哈。”
皇时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论不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二老体魄健壮,真是东极的福分啊。”
“不过你们可别有什么伤亡啊,如果你们受了伤,那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谁灭了对方,我可就抄另外一方的家哦。”
原本是打算互相残杀的两人,现在也是收手了。有皇时人的话在这里摆着,就算装作失手杀人也只会两败俱伤。所以他们冷哼一声,默契的退回皇时人身边。皇时人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还是装作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们都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谁有损伤都不好,此事还不可妄下定论,我定将细细探查。”
他眼神一凛,说道:“若是真是有人陷害温情沦,我一定不会放过凶手。二老就不要再为此时伤和气了。”
“程德凯老贼!”
温千寻的心里是极其不爽,“快把我温家的令牌还来!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我可没拿,你个老贼不要血口喷人,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你屁股一撅,是想放屁还是想干嘛,我又不是不知道。”
程德凯没好气的说道。围观的人在暗自嗤笑,皆是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有些非同一般。他们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流转,看的他们都有些不自在了。“我可没胡说,据可靠消息称,你的儿子程武去云城的时候,身上就携带着程家的令牌,回来的时候你直接打断了儿子的双腿,就因为令牌被毁。”
“我原本也觉得这消息是假的,你不至于如此的愚蠢,可你竟然会狠心的打断亲生儿子的双腿,那说明此消息还是有一定的可靠性。”
温千寻将他所了解到的情报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语气变得越来越差:“程德凯,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你程家的立牌被人毁掉,或许实话实说跟我好声商量,我还可以在君上面前跟你求求情。”
“实在不行,我也不是不能把我们温家的令牌借给你一用。你怎么如此歹毒,加害我的儿子。”
“简直是一派胡言。”
程德凯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才没有抢你的令牌,你可别诬陷我们程家,我儿子带去云城的那块令牌,根本不是真的。”
“你以为我傻吗?我怎么可能把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那个混小子,你个温千寻不安好心。”
“明明是自己弄丢了令牌,不想着去寻,却跑来抢老子的令牌,你倒不如说你儿子死了,我儿子就是你儿子呢。”
皇时人听了这话,差点没有绷住自己的表情,他憋着笑,说道:“二老消停一下,既然这是叶九州引起的事情,那就将所有相关人员传唤过来便是。只要好好审讯一番,定然能得出结果。”
“首先这温少,之前是跟谁一起过来的?”
皇时人的眼里带着几分询问之色。“是我们。”
几个手下战战兢兢的说道。皇时人冷声道:“说。”
这些手下哪里还敢隐瞒,就将所有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最后说道:“温少怀疑是程老做的,便是特地来找程老。”
温千寻听到这话,怒目圆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无耻老贼。”
程德凯反驳道:“你们又没有证据,怎么可以在这里一派胡言,再乱说就别怪老夫不客气,我直接带军把你们全都灭掉,我看谁敢拦我。”
“嗯?”
皇时人眯起眼睛。程德凯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覆盖面太广了,连忙改口道:“殿下息怒。我只是想要告诉这温老贼,他不能如此随意污蔑我,他再乱说,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得了,解释比没解释更糟糕。皇时人心中已有几分怒意,却还是淡然的说道:“行了,别闹了,都去程家候着。”
“是。”
程德凯和温千寻不敢继续胡搅蛮缠,只好息事宁人。接着便是等待了,等着验尸的结果,等着叶九州的到来。叶九州被人找到时,正在武道协会总盟。“温千寻和程德凯在皇时人面前闹腾,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语怒骂道:“简直不知死活,就算是皇无极也不敢传唤您,我这就杀了这群没眼色的家伙。”
“大可不必。”
叶九州阻止道:“我想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若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估计得让三军将我包围。”
屠千山在一边低声提醒道:“主子,您还是远离东都吧,就算您是无敌的,这里也毕竟不是云城。”
“哦?你觉得我会怕?”
叶九州轻笑道:“我若是不说,又有谁会知道我的身份呢?”
“是是,属下愚笨。”
屠千山冷汗直冒。“走吧。”
叶九州带上林语和南宫玫,就朝程家走去,“一会儿就说你们是我的远方亲戚吧,让我来会会这个皇时人。”
与此同时,程德凯开始逼问自己儿子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你找别人的麻烦,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不,我哪里会预谋这些东西,对方难道还能给我设下圈套吗?”
程武回答道。“如此说来,若此事不是巧合,这老贼就是特地将人叫到东都,然后安排他在大狱碰上我,简直是狠毒,环环相扣防不胜防啊。”
程德凯只是细细思索片刻,便想清了事情始末,惊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背后冷汗直冒。“爸,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处理过这件事了,趁着别人没来,我叫二哥去截杀他了。”
程武傻呵呵的笑道。“那老贼异想天开,竟然想要设下陷阱整我,简直做梦!”
程德凯脸色大变,“什么!你居然叫你二哥去对付他!我看是你在做梦吧!”
“对方可不是什么手无寸铁之人,别人身边跟着武道协会总盟的会长!你觉得你二哥打得过屠千山吗!”
“什?”
程武呆滞了,“武道协会总会长屠千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