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见竟是这般的局面……”只不过几日的光景,坐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同样在玩耍的2个孩童,心境已然大不相同了。“除了张公公,你们都退下吧,把公主和皇儿带去练字。”
贞芸,细细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微怒凝眸的望着张全喜,压低声响的问道:“此事还有谁人知道?”
张全喜愣了愣:“许衡。”
“叫许太医来请脉。”
“老奴这就去办。”
张全喜看着贞芸目色沉着,心中了然已知,贞娘娘必然有了决定。“太医院,许衡参见娘娘,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许太医,你不准备说些别的么?”
许衡抬头看了看贞芸,又侧身看了看张全喜,已明了话中含义。“娘娘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微臣呢?”
“许太医,你就不怕此事会要了你的命?”
贞芸细细看着许衡的表情,像是在试探些什么。“娘娘既然这么问,那微臣也不会去隐瞒些什么了,连几年前稚嫩的许衡都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会为自己的主子谋划,难道娘娘忘了当年丽娘娘的处处刁难和临盆之日区别对待之耻了吗?若没有张公公,娘娘此时是何处孤鬼,恐怕也未曾可知吧。”
“大胆,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娘娘说话?”
“哦?那张公公,你告诉微臣该怎么说?”
许衡定定的和贞芸对望着。“娘娘此时腹中怀有龙种,千万宠爱聚一身,就算被人得知又怎样?这时谁会怀疑娘娘,娘娘还怕日后生不下龙子么?待娘娘生下龙子之时大可旁敲侧击立亲生骨肉为储君,亦不怕扰乱皇室血统。”
“娘娘大可不必担心微臣将此事说出去,娘娘大可借今日微臣为娘娘请脉之事,说臣对娘娘不恭,拖出去砍了……”贞芸看着许衡,那微蹙的眉头,终于淡淡展开了。她缓缓扶起跪在地上的许衡,又对张全喜招了招手。“贞芸不是不明白你们的苦心,这一路劳烦你们经营,真是辛苦了。”
她微微仰起头没看着落下的夕阳:“建安,长安都是我的亲生骨肉。”
又抚摸了自己的肚子:“母凭子贵的道理我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