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夜和莫雪瑶看完一部爱情片后,就进了浴室洗澡。而莫雪瑶,则是趁着赫连夜洗澡的空档,来到书房打了一通电话。“喂,干妈,抱歉,之前在和赫连夜吃饭,所以不方便接电话。”
“没关系,干妈见你挂了电话,就知道你身旁有人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婉动人,继续道,“雪瑶,我刚刚让保镖去确认了,那个小偷,三天前突然从工地消失了,而且,他的外婆也不见了,我怀疑,是冷修发现了小偷,然后,把他抓了起来。”
莫雪瑶一听,心脏立即紧了一下,“那怎么办,冷修会不会寻着小偷这条线,查到我们身上?”
“雪瑶,关于这点,你完全不必担心。和小偷接洽的那个人,在晚上带着墨镜和口罩,根本不可能被认出来,而且那条小巷一没路灯二没监控,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的。”
“那就好。”
莫雪瑶轻吁了一口气,软软地道,“干妈,这次真是谢谢你,否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阻止莫小语和赫连夜见面。”
“你是我最疼爱的干女儿,我不帮你,谁帮你。好了,我知道你是趁着空档给我打电话的,既然赫连夜在家,我们就不多聊天了,别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嗯,那干妈再见,改天,我和妈妈请你吃饭。”
挂上电话,莫雪瑶将通话记录删除,接着,快速地回到卧室,佯装睡觉。……飞机在高空中飞行,已经进入了欧洲地域。莫小语轻颤着羽睫,慢悠悠地转醒了。她似乎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睡得她骨头有些僵硬。睁开眼,莫小语下意识地就想展开双臂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双臂根本无法动弹。垂眸,她看到了身上的毛毯,再抬眸,就看到了一副男性特有的喉结……皮肤细腻,喉结性感……轰隆一声,有如山体崩塌。莫小语被震地浑身一个激灵,扭动着身体就开始挣扎,“冷修,你放开我,放开我!”
莫小语的挣扎,把冷修给吵醒了。冷修拧着眉,臭着脸,一脸郁卒地道,“女人,你吵什么吵!我难得睡一觉,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吵醒!”
“谁吵醒你了,你要睡自己睡去,别抱着我!”
话语间,莫小语的脸上充满了嫌弃之色,仿佛被他抱着睡是件多耻辱的事情。瞪着莫小语一脸嫌弃的模样,冷修气不打一出来,恶人先告状地道,“谁要抱着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边说着,冷修还边伸出手,将莫小语从自己的腿上一把推开,接着万般嫌弃地指责道,“死女人,别跟只牛皮糖一样地赖在我身上,你不知道自己很重么?还有,我又不是你的床,你凭什么把我当床睡!真是不要脸!”
莫小语毫无防备,被冷修不轻不重地一推就跌进了沙发的另一边空位上。沙发是软的,她并没有跌疼,只是听着冷修恶声恶气的话语,她就有些恼火了,“谁赖在你身上了,明明是你趁我晕过去了,强抱着我睡的!”
“说话要讲证据,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强抱着你睡的么?”
“……”“我知道你没证据,但我有证据!”
冷修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走向邢岩,抬头挺胸,问道,“邢岩,你说,究竟是我强抱着莫小语睡的,还是莫小语在睡梦里自己爬到我腿上睡的!”
“……”邢岩端着ipad的手一抖,面颊抽搐地抬起脸,看了看冷修忽地一瞪的眼,又看了看沙发那头快要崩溃的莫小语,强自镇定地轻咳了一声,背着良心说道,“是莫小语在睡梦里爬到你腿上睡的。”
冷修嘴角一扬,回过身,以睥睨之姿傲视着莫小语,得意地道,“听到没有,人证在此,就是你觊觎我的男色,爬到我腿上把我当床睡的!”
“……”无数只草泥马在莫小语的头顶奔腾而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冷修这样的无耻之徒……不但恶人先告状、还颠倒是非黑白……他的三观是被狗啃成渣了么……哦,不,应该是被啃得连渣都不剩了吧……两小时后,冷修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瑞士的瓦莱州,由于时差关系,他们到达的时候正好是当地时间的中午。瓦莱州位于阿尔卑斯中心、不仅是是瑞士西南部的度假天堂,更是瑞士最大的葡萄酒生产地,它的周围有村落没有被旅游开发,那里的人们都过着宁静淳朴的生活。陡坡上的牧草地,木结构的民宅,宁静的山村仿佛让时间都停止了。吃过独居地方特色的午餐后,冷修就兴致盎然地说要去看当地的斗牛赛。瓦莱州的斗牛赛不同于西班牙的斗牛,它斗的不是公牛和人,而是母牛斗母牛。因此,它的斗牛赛并不血腥,也鲜有人员伤亡的情况。比赛场地是露天的,观众席就是一大片的环形草地,大树环绕,两头母牛在赛场内头顶头地激战着,人群时不时地传来呐喊声,现场的气氛激烈却也轻松愉悦。莫小语和程静人手一袋当地的奶酪片,边吃边观看着比赛。绿荫、阳光、异域风情,两个女人的心情真是无比的惬意。冷修一开始还看比赛看得挺high的,但看久了,也就那样。关键是比赛较为温和,不像西班牙斗牛赛那么刺激,对冷修这种性格称不上温和的男人来说,就有些淡而无味了。最重要的是,莫小语防他防得跟什么似的,从下了飞机就跟个牛皮糖一样地黏在程静身边,根本不肯和他走在一起。就连观看斗牛赛,她都是拉着程静站在离他好远的地方,当中还隔了好几个当地的村民。真是窝火死他了!瞪着眼,冷修看向身旁的邢岩,怒道,“你不是说你喜欢程静吗?我花钱带你们来玩,你怎么也不懂得借机和程静多接触接触,你是蠢还是笨?”
邢岩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先不说他根本不喜欢程静,就说莫小语好了,谁让冷修在飞机上颠倒黑白把莫小语给气到了,若不是他咎由自取,莫小语能一路像瘟神一样躲着他吗?邢岩正想着该怎么说呢,忽地,他看到有个应该也是观光客的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把弹弓,朝着比赛场上的斗牛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