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莫小语觉得,一个男人若真的太坏,坏到冷修这种程度,估计女人能呆在他身边,除了‘钱’这个目的,是不会有其他理由的。像他这种易怒易爆、且怒得莫名其妙的脾性,哪个正常女人受得了?还有就是他的毒舌,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人都是有自尊的,他这种说话方式,谁能忍?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无赖,她现在手腕受伤了,他竟然还满脑子有色思想,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咬着唇,莫小语以一种极鄙夷的眼神瞪视着冷修,道,“我手腕受伤了。”
“那又如何?”
冷修唇角勾笑,露出一抹极邪气的弧度,他起手捏着她的下巴,戏谑地道,“你受伤的是手,又不是嘴巴,我亲几口,还不行么?再说了,你忘了么,你为了程秘书所允诺下的一日一吻,今天的份,还没吻过呢。”
“你昨天把我赶走了!”
“我今天不是又把你接回来了么?”
“冷修,你不能这么反复无常!”
“我就是这么反复无常,怎么样?你有本事就自己从我腿上挣开。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你的手腕若是伤口裂开,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是你自找的。手是你的,不是我的,你自己考虑清楚。”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利用对方的伤势来做威胁的,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咬着牙,莫小语开始适当装弱,“你也说我的手腕受伤了,一不小心伤口就会裂开。所以,那些吻,等我手腕痊愈了,再算,好么?”
“不好。”
冷修一口拒绝。“冷修,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受伤了!你要发情也不能罔顾我的伤口!”
“我怎么罔顾你的伤口了?你怎么不说自己笨!”
说着,冷修就拉过莫小语的两只胳膊,环到自己的脖子上,接着,嘴角一咧,得逞地道,“看,你把手环我脖子上,不就不会被压到伤口了么?”
说着,也不待莫小语再反驳什么,冷修俯下脸,就霸道地堵上了她的唇。其实,从冷修把莫小语赶走,再到重新把她接回别墅,这其中,也就仅仅相隔了26个小时,这其中,还包括他昨晚入侵她家的6个小时,以及他在她的闺房强抢的一个吻。所以,他和她,根本说不上分开了多久,但,当冷修再一次吻上莫小语的唇的时候,他还是有着一种无比怀念的感觉,就好像,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吻过她一样。这种感觉,让冷修的吻变得万分急切和狂肆。吻到深处,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两人的唇瓣贴合得更加密不可分,一手圈住她的后背,让她的曲线更加融进他的怀里。莫小语试图挣扎着扭动脑袋,却迎来他更凶悍的吻。莫小语终是在他炙热狂肆的吻中晕眩了,她渐渐软下了身子,不再挣扎,就像随波飘荡的落叶,失去了方向感,只能随波逐流。不知道过了多久,冷修终于放开了莫小语的唇。两人皆是气息紊乱,冷修的眼神还稍微清明一点,而莫小语则是彻底双目失焦,头昏脑涨了。凝着莫小语泛红的双颊和吐气如兰的模样,冷修下腹一紧,就想趁现在,合着莫小语浑浑噩噩找不到北的时候,掠夺得更多。只不过,冷修的脸刚俯下,还没沾到莫小语的唇呢,一道煞风景的粗犷嗓音就从门口响了起来,“冷少……”边喊着,那串脚步声还渐近了。冷修恶狠狠地抬头,瞪向走上前来的保镖,怒道,“你特么长不长眼,谁让你挑这种时候进来的?活腻了?”
保镖心惊胆战地觑着冷修飙怒的面庞,脚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垂下脸,战战兢兢地道,“抱歉、冷少,我在门口只透过沙发背看到你的半个头顶……我不知道莫小姐也在……”莫小语此刻真是无脸面对江东父老,她竟然被保镖现场抓了个奸。收回挂着冷修脖子上的手,莫小语挣扎着就想从冷修腿上下来,却被冷修扣紧腰肢制止了。“女人,你特么再敢动一下试试!”
不知道他现在浑身难受么,还动,动个屁!莫小语确实没敢再动,因为,她现在只剩下一颗跳黄浦江的心了。面颊赤红如血,莫小语在心底低咒着,色狼、禽兽、他下辈子就不该再投胎做人,而是应该去投胎做只公猫!眼见莫小语终于乖乖不动,垂着脑袋当鸵鸟了,冷修这才将视线转向保镖,语气不善地道,“说,什么事?要是没大事,就快滚!”
“冷少,那个偷莫小姐手提包的小偷,没有找到……”冷修闻言,眼神蓦地变得阴鸷起来,“你急匆匆地冲进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一句人没找到?”
“不是不是……”保镖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封袋,里面是一个破破的粉色钱包。保镖将塑封袋放到茶几上,说道,“我们本想跟踪手机定位的,但手机应该是关机了一直获取不到定位信息。这个钱包是在小区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但由于那片小区实在太旧了,道路口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所以,我们连小偷的影子都找不到。”
“继续。”
“还有,我们发现钱包里面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只是现金都没了。”
冷修拧着眉,面色有些肃冷,垂眸,他看向莫小语,问道,“你钱包里有多少钱。”
“不超过300。”
闻言,冷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垂下视线,将莫小语身上的薄外套和牛仔裤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如果我是小偷,我绝不会去偷一个穿着廉价外套和牛仔裤的女人。尤其,你还是从那么破旧的一个小区走出来的,那个小偷除非穷得连口水都喝不起,否则,他真的没有理由将你作为偷窃目标。”
冷修的言外之意,莫小语自然是听出来了,冷修觉得,那个小偷的目的不是钱,而是为了攻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