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苏云溪的心跳地非常厉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烟栀脸上的脸皮在脱落。女帝见状把她脸上的皮全扯了下来。手里看着惟妙惟肖的皮:“早就听说宫羽楼的易容术了得了,可真废了朕一点手段。”
叶慎玦定睛一看,这不是玉奴娇身边的奴婢吗?烟栀原先是没有易容的,毕竟溪竹园也没有人过多关注她。但出来的时候,会稍微易容。虽然和原来的相貌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外人眼里,这就是两个人。疾风不知道有多惊讶了:“在原有的容貌上易容,看似相似实则成了两个人,宫羽楼的手段果然厉害啊。”
女帝满意的看着暴露的烟栀:“你的主子,是叫苏云溪吗?”
苏云溪心跳地更加厉害了,她用力捂着自己的胸口,生怕别人以为石头有了心跳。“奴婢的主子叫玉奴娇。”
“死鸭子嘴硬。”
女帝轻笑一声,“朕好不容易截获了宫羽楼的飞鸽才把你们引到这里,没有点收获怎么会回去呢?”
女帝指使手下,地毯式搜索这里的任何一寸地皮。烟栀开始还能忍住,但看到他们掀开每一块石头的时候,心急了。可她不知道向谁求助,只能不安的看着。叶慎玦看到她的反常,料想苏云溪一定是在这里。这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毕竟他早就搜查苏云溪是玉奴娇的事情了。“女帝,听说你之前上孤山去问候了德公子。玉奴娇是德公子的妹妹,他不会记恨你吗?”
女帝眸子一沉:他怎么知道?“朕和玉奴娇就算有了矛盾,德公子又能怎么样?”
“公子最宠爱主子,女帝如此这般针对主子,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烟栀抬起头,看向有些犹豫的女帝。“没有必要为了另一个女人,坏了九阳和孤山的情谊,不值得。”
“慎玦说得是,朕找到你身边潜伏的人,算得上给你的惊喜吧?”
女帝见到叶慎玦给自己台阶,也就顺势下去了。毕竟她不敢得罪孤山。“多谢女帝了。”
…众人都下了山,烟栀才放心把巨石推开。星光璀璨,树林里都是肆虐的蚊虫。苏云溪看着烟栀脸上的伤,心疼的用随身携带的消毒用品处理干净。二人坐在石桌上,心里不由得后怕。“你一会儿还和我回摄政王府吗?”
烟栀暴露了身份,苏云溪不知道她还回不回去。“奴婢回不去了,不过公子会再派个人来辅佐主子。”
“你的脸要好好处理,不然容易留疤。”
苏云溪认真地给她处理。“九爷应该怀疑主子的身份了,主子今日要早些回去才好。”
…叶慎玦还在林子外面,找了一家客栈。女帝的车马已经远去。“九爷为什么不让她再搜下去了,况且这是漠北边境,是九爷您的,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不打招呼,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吧?”
叶慎玦的眸子沉地像是冰块一样,目光中的寒意四射。“女帝的手伸太长了,苏县主再怎么瞒着本王,也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玉姑娘的事情属下查了好久,但一直没查到是苏县主的直接证据。”
“她们一会儿就会路过这里,一会儿把苏姑娘带来。”
叶慎玦没有猜错,但只有苏云溪一个人路过这里。烟栀暴露身份,已经回西周了。…“苏县主真是好巧啊,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呢?”
疾风把苏云溪带到叶慎玦面前,还阴阳怪气。苏云溪尴尬的笑了笑:“听说九爷要见别的女人,我就是好奇想来看看。”
“县主是不放心九爷,还是觉得九爷是这种乱搞的人呀?”
“疾风你那么说就不对了,九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就算是,那我又能说什么呢?”
叶慎玦的眼睛里夹杂着笑意,眼底还有些冰冷。他把苏云溪拉到自己面前,按住她的后脖颈,凑近自己。“姑娘是在怀疑本王的为人吗?”
苏云溪这样,像是一只被捏住命运的小兔子。连眼睛都是瑟瑟发抖的样子。说到底,她没有见识到叶慎玦盛怒的样子,才敢放肆。“九爷的为人,云溪放心。”
叶慎玦将嘴巴凑近她的耳朵:“你这样,本王可是会生气的。”
吹出来温热的气息扑在苏云溪的耳朵上,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疾风见到这样,识趣的退下。“九爷要保持这个动作,多久?”
叶慎玦不悦的把她松开,坐到床榻上:“今日委屈县主和本王睡一张床了。”
“可以不吗?”
“那就和本王把你隐藏在心里的事情如实说出来。”
叶慎玦从来都没问她的过去,也不会逼问。“那我要先沐浴更衣。”
苏云溪不想说,叶慎玦也不多问。…在浴盆里,苏云溪心里还是很不安。她的事情或许叶慎玦早就知道了,也有可能在查。今天女帝围剿她的事情,孤山应该知道了,不知道四哥会怎么对付女帝。门外,疾风在询问叶慎玦。“她或许就是玉奴娇,这是九爷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为什么不问下去了?”
“苏县主说了,是担心本王才跟过来的。”
叶慎玦的气息平稳柔和。“您处处为了县主,县主却不告诉您最真实的事情,属下只是觉得有些不值。”
“本王的事情,别多管。”
叶慎玦的语气四平八稳,很是好听。她穿好衣服,心里很愧疚。苏云溪要是自暴身份,就得永远离开叶慎玦了。“九爷……我……”“放心,你的秘密我不问。”
叶慎玦的话算不上是安慰,但是让苏云溪心里很有安全感。-芳华院,灯笼挂满了院落。叶羽寒守在沈柔音身边,眼睛里满是欣喜。“王爷对音儿真好,音儿最喜欢王爷了。”
沈柔音这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叶羽寒把沈柔音搂在怀里,温柔抚摸她的肚子,眼睛里全是对她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