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看出身,不顾反对,只要苏姑娘随我回去,家父必然同意!”
江鹤鸣还想替苏云溪多说两句话,但他这样一说,江鹤鸣还能再说什么呢?苏云溪也找不到话反驳,一时心里纠结。她很小的时候就想着被包养,天天不做家务又能有工资拿。又管钱又能出去潇洒,爱不爱的真不算什么。“你想求娶苏姑娘,可问了本王?”
叶慎玦站起身,走到苏云溪身旁,把她揽在怀里。清冷疏离的眸子,陌离地看着郑俊言。郑俊言不明白叶慎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他这样,也猜到了一些:“九爷莫不是也中意苏姑娘?”
疾风疯狂给郑俊言使眼色,让他不要胡来。叶慎玦缓缓开口:“你了解苏姑娘吗?”
郑俊言的眉心隆起,紧蹙的眉头半晌答不上来。他只知道欣赏苏云溪的格局,欣赏她的才华,欣赏她的能力。对于她的一切,好像又不是很了解。如风笑了一声,打破众人的尴尬,语气显露出轻松:“郑将军,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喜欢和欣赏又是两回事,将军为何不能成人之美呢?”
郑俊言斟酌、纠结,很快又开朗了,轻扬嘴角:“好啊,这局是末将输了,也愿赌服输,只是风水轮流转,九爷日后若是对苏姑娘不好,那末将定然不会客气。”
周围又恢复了欢声笑语,恢复了歌舞繁华。只有一点不同,苏云溪的座位被安排在九爷身旁。那一晚,郑俊言喝了烂醉,众人都无人阻拦或者劝酒。也自从昨晚叶慎玦宣誓了主权之后,众人见到苏云溪都是恭恭敬敬的,时不时还露出笑容。消息很快在军营里传开了,延伸至伤兵营。苏云溪按例换好衣服,在给他们处理伤口的时候,众人都显露出一副不自在的样子。一个老伤兵阻拦道:“姑娘身份尊贵,给我们处理伤口真是折煞了,还是让军医来处理吧!”
“是啊姑娘,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辛苦。”
“累着姑娘可不好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周围响起阵阵回应。苏云溪站起身,一脸严肃的打量周围的人。他们都是农民、商人、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他们,何来尊贵卑贱的氏族?“在我这里,没有高低贵贱!”
苏云溪眉头紧蹙,高扬了声音:“诸位都是为扶璃南征北战的英雄,都是扶璃优秀的士兵。而我是军医,是在尽我自己的职责。没有诸位的付出,何来云溪好好的站在这里?何谓尊贵?何谓低贱?诸位在云溪眼里,都是高贵的!”
苏云溪的话,响彻整个伤兵营。郑俊言在外面听到了,听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原先要放弃对苏云溪的追求,但现在他不要,他被这个女人深深折服。他离开侯府,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就是不愿意被侯府的光环围绕。甚至他有时候就想成为一个平民百姓,靠自己成为朝中顶梁。他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和笑弯的眼睛,都抑制不住对苏云溪的欣赏。这时,江鹤鸣在伤兵营门口也看到了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九爷,您的情敌还是得自己应付啊。不过他很好奇苏云溪到底说了什么。等到换班的时候,江鹤鸣叫住成军医:“刚刚发生了什么?”
成军医的脸上满是对苏云溪的敬佩,他把苏云溪说的话复述给了江鹤鸣。江鹤鸣脸上惊叹得很:“这真是苏姑娘说的?”
这话从她嘴巴里出来,又好像没有一点问题,又有说不上来的奇怪。-烈阳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叶羽寒。叶羽寒冷笑一声,猩红的眸子血色的恐怖:“没有高低贵贱?那世间何来的秩序?苏云溪是在说什么笑话?”
烈阳也一脸的嫌恶:“就是,这个世界本就应该阶级分明,不然何来皇帝,何来官职?她这样一来,整个世界不都乱套了吗?”
“还不是因为皇叔?让她有恃无恐的。偏偏还说了这种话,收买收买人心还行。”
叶羽寒真心觉得苏云溪越来越离谱,离谱到简直无可救药。彼时,江影也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安北成。安北成瞳孔地震,眼睛瞪得老大,刚入口的茶水没有一点预兆的喷了出来。“什么?这是苏云溪说的?真的是苏云溪吗?你确定是苏云溪?难道真是苏云溪?就是苏云溪吗?”
“千真万确,确实是苏云溪。”
江影言之凿凿。安阳也很不理解,可他觉得,好像还是很有道理啊。他也为安侯南征北战过,最后成了世子的护卫,荣光都被这个职务淹没,有些羡慕前线的那些士兵了,哪怕只是为了哄他们开心。“安阳,你愣着干嘛?”
安北成戳了戳他。“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苏云溪那么说,是为了收买人心,还是真就那么想的。”
“我看啊,就是为了收买人心的。扶璃若是没有阶级分明的统治,将会一团乱!”
安北成愤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