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慕寒却笑着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我只不过提前为自己做打算而已。”
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引人深思。“爸爸,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家族?明明您才是家里的长子……哎哟,您揪我的耳朵做什么,好痛!”
旁边没有老实几分钟的南宫哲人不服气道。南宫慕寒却直接提起他的耳朵,直接将他带回城堡后面的雅居。沈晏殊不禁叹气:“大伯为人如此清寡,为何当年却娶了龚家的女人?”
“有关于这件事,我也曾经问过我的祖父祖母。可是,祖父祖母似乎对当年的事情都不愿提及。”
南宫璟司感慨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楼上休息。”
沈晏殊忽然想到什么,询问南宫璟司:“对了,他人现在如何了?”
老实说,尉迟祭没有动她,真的让她很意外。换作当年,只怕她早已经名节不保。可是,那天,尉迟祭却极力隐忍身上的痛苦,愣是做到不动她一根手指。这一点,着实让沈晏殊的心情复杂极了。南宫璟司笑道:“看样子,你还是很关心他的。”
沈晏殊恼怒:“才没有,你不要乱说,小心被念熙听见!”
小念熙这时候也已经睡午觉醒来,他迈着小短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到他的妈咪正瞪着他的爹地。“妈咪不气气,宝贝帮妈咪顺毛。”
于是,小念熙蹬蹬蹬地朝着沈晏殊跑来,笑嘻嘻地朝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沈晏殊瞬间被萌化了。“宝贝乖!”
她弯下身,温柔地抱起儿子,慈爱地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一旁的南宫璟司望着这母子温暖的一幕,内心忍不住叹道:如果念熙真的是晏殊的儿子就好了!……另一边,龚心莲一路战战兢兢地随着南宫老夫人去到书房。“把门关上。”
一进入书房,南宫老夫人便命令似的对龚心莲道。龚心莲不敢有所不满,听话地把房门关严。最近,她被老夫人抓住的把柄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温驯一些。南宫老夫人见她如此的听话,却讽刺地冷哼了一声,警告道:“我听说,你最近在公司表现得很活跃是吗?”
龚心莲的身体一僵。她讪笑道:“妈,我只是在为公司工作罢了,这好像没什么不对吧?”
老夫人的眼眸瞬间眯起:“龚心莲,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我郑重地提醒你,不要触碰我跟老爷的底线。否则,不光是你儿子,就连你也必须离开南宫家族,你懂我的意思吗?”
龚心莲脸色羞红,不忿道:“妈,您这也太偏心了。明明那个败坏家族名声,跟其他男人私奔的女人都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了,可您为何还是要给她留下一份财产?难不成,慕寒这些年为家里做得还不够多吗?”
“你住口!”
南宫老夫人顿时怒道:“千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置喙!还有,不要再让我听说你私下骚扰公司的任何股东。不然的话,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我跟老爷收回!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觊觎本就不属于你们一家三口的东西。不然的话,我不介意给龚家写一封信,让他们把你接回去!”
“妈!”
龚心莲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老人。老夫人却闭上眼睛道:“不要再开口说话,我若是不高兴了,你知道后果。”
龚心莲气的,胸口直起伏。然而,现在的她,还没有完全地把握斗得过坐在自己面前的老太太。于是,她选择沉默。“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老夫人见她不再反驳,这才消了气,一脸冰冷地驱赶龚心莲。龚心莲自然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离开书房。她暗讽道:“妈,我想,您应该知道,璟司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南宫恩熙!而她的过去,似乎并不怎么光彩。”
南宫老夫人眯眼,脸色幽深地看着龚心莲。龚心莲见她没有出言教训自己,继续道:“她在外面,很可能与其他的男人有染。否则,这次哲人匿名约她出去,她为何不拒绝?”
南宫老夫人其实也很怀疑,沈晏殊究竟为何会同意去见南宫哲人。如果没有任何理由的话,她绝对没可能因为一条陌生的消息,就去见那个人。事出必有因。“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管看好你儿子,不要再让他败坏我们家族的名声。”
老夫人不愿意自己孙子的事情被一个外姓女人指手画脚。于是,她一脸严肃地提醒龚心莲最好别多管闲事。龚心莲道:“好吧,既然妈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毕竟,我也只是这个家的外人而已。”
语气冰凉的自嘲一番,龚心莲脸色阴沉地离开了书房。傍晚的时候,沈晏殊突然不知因何原因,昏了过去。得知情况的南宫璟司放下手边的工作,迅速地安排人把她送到医院。正在同公司的股东见面的南宫老爷子闻风后,也带着秘书,赶到医院来。南宫璟司看到南宫老爷子,主动解释:“晏殊最近过于操劳,再加上哲人的药下得太猛,所以……”“哼,那个混账东西,看来,罚他面壁思过,还是太便宜他了!”
南宫老爷子听此,顿时怒不可遏道。南宫璟司目光微暗,询问老爷子道:“祖父,您已经见过那几位股东了?”
南宫老爷子点头,“你放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女人搞不出来什么花样来。倒是晏殊跟那个尉迟祭究竟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同意去见哲人?”
南宫老夫人心里的迷惑,在南宫老爷的心里自然也是有的。中午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他没有明着说出来,就是不希望打草惊蛇。可是,南宫老爷明显已经起疑。南宫璟司无奈之下,正打算告知尉迟祭的事。谁知,医院走廊的另一边,却忽然间走来一道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