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尉迟祭足足找了沈晏殊五年。只可惜,无论他从哪里入手去调查,结果却都是杳无音信。每一次午夜梦回,梦到那个女人用恨他的目光告诉他,是他亲手策划了一切,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他的心都像是被刀刮一般,无比刺痛。“秋人”讽刺地瞪着尉迟祭,“你想见她,那也要看她还想不想再见到你!畜生,不要以为你把我跟莫尔德囚禁在这里,老大就会回心转意,呸,你去做梦吧!”
“不得对祭总无礼!”
一旁的女佣人看不下去了,对“秋人”呵斥。然而“秋人”却理都不理那女佣。女佣很生气。可是,尉迟祭早就下令,除了他,谁都不许动“秋人”。因此,在这栋别墅里,除了罗涵最大,也就这位是没人敢随意招惹的存在。“哼,你不说,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
尉迟祭掌心攥的“咔咔”直响。不过,他到底还是害怕莫尔德出事,沈晏殊会跟他拼命。于是,他面色阴暗地冷哼地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秋人”的房间。“秋人”见瘟神离开了,赶忙拿出信号联络仪器,想好跟沈晏殊去的联络。可惜,多次尝试后,对方依旧是忙音状态。现在,连“秋人”都忍不住怀疑,沈晏殊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门外,尉迟祭透过细小的门缝,看着“秋人”的操纵,面容不禁变得紧绷。罗涵忍不住叹气道:“当年,明明是你派人救下沈小姐身边的人。你为何不把实际情况告诉里面的人?”
尉迟祭不屑地冷哼,死鸭子嘴硬道:“我救他,也只是为了牵制沈晏殊那个女人罢了。”
罗涵见状,忍不住无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年,尉迟祭是如何对待“秋人”,还有那条狗的,罗涵是最清楚的。这两个人,每年的医药费跟花销,都快要赶上她拍一部电影的片酬!如果这样还不能算是用心照顾,那罗涵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人为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存在,每年都投入成百上千万!“最近,斯托克那边总是搞小动作,我们接下来怎么应对?”
言深见状,也只好转移话题道。尉迟祭眯眼,这会儿却根本没有心情去管斯托克那个醋坛子。于是,他不耐烦的回应,“由他去。”
“对了,沈家的情况最近如何?”
回途中,尉迟祭忽然想到沈氏,询问言深。言深实在是不愿意管沈家的事,口气有些不佳的回答:“还能如何?自从云家宣告破产,云氏被你吞并。沈珍珠那个女人就一直吵闹不休。几年前,两人离婚后,沈珍珠就抛弃他跟孩子,在外面跟别人鬼混。”
“至于沈家的织造厂,目前,一直都是姓厉的在管理。虽然,生意是大不如前,可勉为其难还能支撑下去。”
尉迟祭听了,目光轻轻闪烁了下,语气平静无澜道:“前段时间,海城的单总不是正在发愁手中的货赶不出来?”
“是有这么一回事。”
言深不禁迷惑地看向尉迟祭,诧异道:“不过,这种小事,你怎么会知道?”
尉迟祭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你私下以我的名义,把沈氏的资料投递到单总邮箱。”
“好……”言深下意识地回了句。可是,说完,他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尉迟祭,“你该不会是为了帮沈氏才关注单家的事情吧?”
尉迟祭目光忽然阴冷,“开车也堵不上你的嘴吗?”
言深无语了,“五年了,阿祭,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欠她的。”
尉迟祭最后只默默地说了这句话,就没再开口了。……同时间,龚玥熙让小橙把她送到尉迟财团。她来到顶楼办公室,询问助理秘书尉迟祭是否在办公室内。助理秘书道:“夫人,董事长刚刚才带着言副总出去了。您找董事长有事吗?”
“出去了?”
龚玥熙不悦道:“去哪了?”
“这……”助理秘书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你直说无妨。”
龚玥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助理秘书讪笑道:“好像是去见罗小姐了。应该是有代言方面的事情要谈。”
“又去找罗涵那个贱人了吗?”
龚玥熙忍无可忍地将手中十几万的包包,就那么摔在地面上,怒不可遏地踩了一脚,“阿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收心?”
……晚上,尉迟祭累了一天回到家,刚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的龚玥熙。发现她沉着一张脸,像是要兴师问罪般,等着他开口解释。“翟娘,麻烦帮我倒一杯水。”
他却面色冰冷地从龚玥熙的身边走过去,觉得根本没有与她解释的必要。“阿祭!”
龚玥熙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怒道:“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为什么每一次我找你,言深都说你不在?”
尉迟祭放下水杯,蹙眉,看向龚玥熙,“公司最近接了几个大的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玥熙,不要胡闹。”
龚玥熙不满地抱怨,“可是,我们是夫妻啊!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躲着我,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你知道吗?”
尉迟祭心里冷笑了一声,表面上却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这种关系就是你要的,难道我做错了?”
龚玥熙见尉迟祭眼底闪过愤怒的神色,到了嘴边的埋怨顿时卡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对了,回来的时候,我听言深说,你姨妈今天走了是吗?”
像是缓和气氛,尉迟祭主动转移话题道。龚玥熙帮他整理好外套,终于想起正事,讨好道:“心怡姨妈今天傍晚的飞机。临走前,她给我留下了这个。我想,你应该有兴趣,才特意去公司找你。”
她将邀请函递给尉迟祭。尉迟祭看到是宴会邀请函,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感兴趣,想说没时间,随便打发了龚玥熙。然而,当他看清楚了邀请函的内容以后,尉迟祭的目光却忽然间变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