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却暴躁地瞪着袁淑琴道:“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一直惯着她,她现在至于变得这么乖张跋扈吗?”
袁淑琴还想要为沈珍珠说话,沈父却直接甩出了沈珍珠私下与宋城多次交易的照片,怒道:“别告诉我,这照片里的女人,不是你女儿!”
袁淑琴看到那些照片,其中居然还有徐熙蕊跟洛苒……她大吃一惊,“珍珠,这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妈妈,我……”沈珍珠一下子慌了。沈父眯眼道:“哼,还能怎么回事?现在讨债的都威胁上门了,你们却还在那里做春秋大梦!”
袁淑琴这回不淡定了,正要教训沈珍珠,让她以后别再做这种拉皮条的事情。“哟,琴姨,爸爸,你们都在啊!”
这时,沈晏殊却走了进来,一脸懦弱地看着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随后追进来的是沈父的助理。沈父见沈晏殊没敲门就进来,顿时脸色一沉地扫向办事不力的助理。助理连忙解释:“沈总,大小姐她执意要进来,我根本来不及阻拦……”“啪!”
袁淑琴一巴掌便打了过去,直接把助理赶走了。“爸爸。琴姨,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神秘,还不能让我听吗?”
沈晏殊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装傻。实则,目光早就发现了摊开在沈父办公桌上的照片。心里却想:效果还不错!那些照片,自然不是什么不知名的人,用来威胁沈父,希望从沈家得到钱财的。而是沈晏殊故意找了一个不会引起怀疑的人,专门警告沈家那对母女,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沈父见她目光淡定地从桌面上扫过,似乎是看穿了什么,抿紧唇,示意助理把照片收走,这才对沈晏殊沉着脸色道:“在家里,竟长辈的房间都需要敲门。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你身为下属,难道不知道什么是职场礼数吗?”
沈珍珠目光幽暗地盯着沈晏殊,知道那些照片一定是让沈晏殊看见了,恼羞成怒的指责,“爸爸,姐姐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袁淑琴眯眼,却没说话。沈晏殊不疾不徐地放下公文包,糯糯地笑着道:“爸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才有敲门,”只不过就敲了两下,“可是,你们好像在因为什么事情争执,一直不开门,我才自己进来的。”
“你!”
沈父顿时哑口无言。“陈助理,有这么回事吗?”
袁淑琴却不肯放过任何能够发落沈晏殊的机会,顿时发怒火朝着助理看去。陈助理见状,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道:“敲是敲了!只不过……”就在陈助理想说,沈晏殊根本就是敷衍式地敲了几下,就自己推门而入。“爸爸,琴姨,你们都听到了。连陈助理都看到我敲门了。”
沈晏殊笑着打断了陈助理的话,随后,巧妙地转移话题,“对了,爸爸。厉叔跟蓝叔他们都已经到了。我们现在还是赶快去会议室吧,不要让股东们久等。”
袁淑琴自然看出来,沈晏殊就是故意对敲门的事情敷衍了事的。于是,她正打算拿出云逸的事情恶心沈晏殊。沈父却已经冷着脸,站起身道:“好了,一起去会议室吧。”
说完,他率先走出了办公室,朝着会议室而去。沈珍珠看着沈晏殊表面上对他们很是恭敬,实则在笑的模样,顿时恨得牙根发痒,“死丫头,别得意。我迟早让你后悔!”
离开办公室前,沈珍珠故意在沈晏殊的面前停了几秒,小声对她说道。“珍珠,快跟上。”
袁淑琴看出沈父不高兴了,忙提醒沈珍珠,别再弄幺蛾子。沈珍珠这才目眦欲裂地瞪了沈晏殊一眼,然后垂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了袁淑琴的步伐。……接下来的一整个会议,以沈父为首的所有公司股东,都纷纷对沈珍珠的事情发出了警告与批评。而对于事情是否为沈晏殊在背后搞鬼,公司的股东们却一致的选择闭口不提。显然,她之前通知厉志成,私下做这些股东的‘思想工作’,是很成功的。股东们之所以闹,其实所想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要通过这次的事情,从沈氏得到更多的利益。既然如此,那她就让厉志成私下联合蓝华深、褚凌云几人一起,主动对那些股东们抛出诱惑的橄榄枝,让他们配合自己演戏。至于葛天宇……在解决刘总几人之前,她故意对葛家那边放出了一些风声,想要通过这次的事情试探葛天宇。果然,葛天宇一听有利益做掩护,顿时显露出‘纨绔、贪财’的本色,开始倒戈。“既然如此,过几天,我就让珍珠在官方平台公开致歉。至于合作的商家要求退订这件事,晏殊,你去处理。”
沈晏殊看了眼开会都不老实,表现得很不耐烦的葛天宇,暗中给他点了一个赞,回答沈父,“好的沈总。”
沈父见沈晏殊并没有推脱,显然很满意,笑着对在场的所有股东道:“我知道各位这几年对我们沈家的经营方式很不满。而且,前不久才刚刚因为进口机器的事情,给各位惹了不少的麻烦!”
“所以,我在这里,对各位说声抱歉。尤其是华深、凌云。你们都是我沈氏的老人儿了。你们一心为沈氏着想,这一点,我作为公司的总裁,从不怀疑。”
沈父感慨道:“奈何,我年岁也大了,对一些事情明显力不从心。而各位前段时间说过,只要晏殊能成功拿下俞总的订单,就让她担任车间副主任。”
听到沈父竟然主动提起前段时间,沈晏殊应下的赌约。袁淑琴睁大双眼,心里诧异,“铭远,既然那件事已经罢了,就别再提了吧。”
她假装好意地想要蒙混过关,不希望沈晏殊真的当上车间副主任。这时候,厉志成却冷哼一声,讽刺地看向袁淑琴,“怎么,袁总这是怕了?玩不起了吗?”
“你……”袁淑琴立马站起身,拍桌怒道:“厉志成,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