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关心起了小三的女儿。“我呸,她不是我妹妹,她是野孩子!她不是我们家的人!”
想到妈妈时常因为爸爸外面有人而暗自伤心。沈晏殊很生气。她张牙舞爪地便要再次冲向沈珍珠。“爸爸,你看姐姐呀,姐姐还想要打我!”
沈珍珠幼嫩的小脸儿上,邪恶的光芒瞬间一闪而过。只见她匆匆躲到了沈父的大腿后,看似害怕极了,一边哭泣,一边告状。“妍珠,你连爸爸的话都不听了吗?”
沈父顿时一股火冲上头顶,当众甩了沈晏殊一巴掌。沈晏殊委屈地哇哇大哭。这时,袁淑琴刚好带着徐大师走进来,一脸阴险地扫了沈晏殊一眼,便将徐大师测出来的话,跟沈父说了一遍。当时才只有六岁的沈晏殊,只是听到那名江湖术士一边摇头,一边道:“你女儿天生克亲命。如果你沈家想要继续昌隆下去,这女娃娃就不能继续留下,你必须把她送走,越远越好。”
袁淑琴补充:“不光如此,徐大师,您不是还说,妍珠这丫头命不好,若继续使用原来的名字,只会让沈家不幸吗?”
徐大师:“啊……哦!对对对,瞧我,差点忘了。沈先生,您女儿的八字,不宜再继续用‘掌上明珠’这样的名。她必须换一个能够镇煞的名字……”不久后,沈晏殊的名字,在她哭闹许久仍旧无果后,仍旧是被袁淑琴强行更换成了“晏殊”!原本,袁淑琴是要用“厌殊”这两个字。沈父到底还是顾念些旧情,于是,便私下多塞给徐大师一些钱,让他重新卜算出了一个“宴”字。而当时还只有六岁的小晏殊,连母亲的头七都没能安送,便在沈父的强势之下,由沈家在M国雇佣的庄园管家,一路带到了国外去生活。……“不……我不要走!爸爸,求求你,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别赶我走好吗?”
“云哥,救我,我不想离开家……”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两天的沈晏殊忽然间睁开双眼,哭得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小丑般,慌乱地抓住身侧唯一的浮木。“晏殊?”
尉迟恭明见她终于醒了,轻咳两声,面带微笑道:“你终于醒了。你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我要被你吓坏了。”
像失而复得似的,尉迟恭明紧紧地将目光呆滞的沈晏殊抱进怀里。“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千万不要再逞能。”
他清淡的嗓音,如同一道温暖的光,瞬间把沈晏殊从幽冷、孤寂的黑暗拉扯回现实中。“恭明,我没有……”睁着哭红的眼,沈晏殊拼了命地摇头。尉迟恭明温润的眼神却是不经意地扫了眼沈晏殊微微敞开的领口……须臾,他才微微一笑,安抚沈晏殊,“我知道你没有。是我妈错怪你了。不过,错也在我,没能第一时间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咳咳……”由于半个多月之前的肆意酗酒。沈晏殊假借冯医生知名,帮助尉迟恭明调理身子的好处,瞬间蒸发。“冯医生给你开的药,你每天都按时吃了吗?”
沈晏殊见到尉迟恭明咳得厉害,她顾不上内心的疮疤被揭开。忍着痛,撑起身子,立刻下床帮尉迟恭明拿药。尉迟恭明现在是她在云城唯一的立足资本。他若是出了事,只怕她以后将会举步维艰。噩梦的重现,以及神秘人身份的疑团,迫得沈晏殊内心越发如麻。“我没事,你不要替我操心,我已经好多了。”
尉迟恭明清浅地一笑,再次将沈晏殊拉扯回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知道,那些药方,根本就不是冯医生开的。而是沈晏殊的字迹……“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想到沈晏殊对自己的好,尉迟恭明咬着唇,忽然间觉得他对不起沈晏殊。沈晏殊察觉到尉迟恭明情绪上的变化,又想到他半个月前突然酗酒……二人之间忽然变得沉默。片晌,尉迟恭明才弯身,从床头柜下面的盒子里,拿出一本相册,“戴安娜,也就是于婉晴小姐,曾经是我的初恋。”
沈晏殊心道:果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不过,表面上,她却假装很吃惊的模样,“你是说,国际巨星,戴安娜小姐?”
尉迟恭明帮沈晏殊顺了两下鬓边发丝,决定将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我们既然已经成婚,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尉迟恭明起身,他萧瑟的背影,随着轻咳的动作,莫名让沈晏殊觉得心疼。尉迟恭明却仿佛对那段感情已经释怀,“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于小姐。甚至,为了她,我哀求冯医生,帮我下猛药。哪怕能够如同正常男人活着过一年,陪着她一年,我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