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瑶其实更加不能理解方慧月的是,这件事情,对于方慧月来说,不也是应该极力隐瞒的吗,只为了让她不痛快,方慧月竟然把它扯了出来。“怎么,睡不着?”
苏宥珩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中轻声道。沈亦瑶环住他的腰,“嗯。你打算怎么做?”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自然是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人人之身。”
环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在她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安心睡吧,剩下的交给我!”
最近学校的事情多,沈亦瑶倒是没有精力去关注方慧月。而苏宥珩回家后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沈亦瑶抽空去花样年华的时候,就听到孙英兰在说八卦,沈亦瑶听了两句,显然就是方慧月流产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沈亦瑶问道。花样年华和锦绣华年是竞争关系,更何况之前还有抄版的事情,孙英兰跟方慧月一向不对付。“我是去对面洋酒行,听红玉说的。”
孙英兰说道。红玉?沈亦瑶对那姑娘倒是有印象,之前是方慧月店里的店员,后来去了烟酒行,跟孟安福的关系有些不可言说,她碰见过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跟红玉这么好了?”
沈亦瑶问道。孙英兰笑了笑,“也说不上好,就是没事闲聊几句。”
“亦瑶姐,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孙英兰有些八卦的问道。沈亦瑶勾唇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件事情,既然红玉知道了,那么孟安福也会知道。苏宥珩这招借力打力还真的不错,不用自己出手,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方慧月刚从店里回来,一开门,就看见孟安福坐在客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慧月把钥匙挂在墙上,弯腰换鞋。孟安福却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抵在门上,砰的一声,撞得方慧月生疼。“你发的什么疯?”
方慧月不满的说道。孟安福黑着一张脸,眸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冷漠,冷冷的说道:“你做了什么好事,还用我来告诉你吗?”
方慧月心中一凛,脑中快速的闪过几个念头,最终却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我做了什么?”
说着冷笑道,“你要是想要我给外面的小妖精腾地方就直说,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孟安福要不是手中有确切的证据,他还真的会相信方慧月这一番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啪”的一巴掌塞进方慧月的手中,薄薄的纸摇摇坠落在地。方慧月弯腰捡了起来,看到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什么了,不过却还是展开,轻声道:“沈亦瑶的东西,给我算怎么回事?”
“你以为写沈亦瑶的名字就万事大吉了,你的字我还是认识的。”
孟安福双手紧紧的握着,微微的颤抖着,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的通红,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仿佛一个随时都要爆炸的气球。方慧月嘴唇苍白,一脸的惊恐的看向孟安福,“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安福嫌弃的看着她,见她伸手,立马躲开了,冷声道:“别碰我,我嫌脏。”
方慧月原本是心虚内疚想要解释的,可是听到这句话,她咬牙瞪向孟安福。孟安福已经坐下了,翘起二郎腿,嗤笑一声道:“我说呢,怎么不让我碰你了,原来早在外面有主了。”
方慧月趿着拖鞋走了过去,“我是嫌弃你脏,谁知道你在外面鬼混,有没有染上什么脏病,我能怀孕,说明我没问题,倒是你,去看看吧。”
孟安福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抬手就给了方慧月一个巴掌,“贱人,你敢诅咒我!”
方慧月被他一巴掌打蒙了,反应过来后,直接抓了上去。孟安福没有防备,被方慧月挠了几下子。不过男女力气悬殊,方慧月又怎么会是孟安福的对手,最后被按在沙发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几巴掌。孟安福起身啐了一口,不屑道:“方慧月,以前都是我给你脸了。”
方慧月疼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流淌,头发披散着,嘴角还有血迹。可见孟安福刚才是真的下了狠手。孟安福这样的男人,根本就受不了被戴绿帽子,他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被挑战被践踏了,所以他将所有的怨气和愤怒都转向了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我们离婚吧。”
方慧月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张口说一个字,都扯得嘴角和脸颊生疼。孟安福却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面目有些狰狞扭曲道:“你想的美,你想离婚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不可能,我告诉你,方慧月,不可能!”
方慧月闭上了眼睛,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流。孟安福冷笑一声,摔门而出。接下来,方慧月就一直生活在噩梦中。孟安福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方慧月越是反抗,越是严重,直到她不反抗为止。这种生活,方慧月自然是不打算继续下去的,可是孟安福却死活不肯离婚,他打定主意要这么一直折磨她。沈亦瑶不知道方慧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闲暇时间,都会去制衣厂。很快,金秋十月,制衣厂二期工程已经完工。而聂兴海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明年准备筹建自己的钢材厂了,他手上的资金肯定是不够的,但是现在政策好,他可以贷款,政府也给予一定程度上的支持。温馨和他回了一趟江州,两人扯了结婚证,也见过聂兴海的家人,虽然还没有得到他家人的认可,但是温馨却已经释怀了。“瑶瑶,你看我这设计的怎么样?”
温馨拿出几张自认为画的还不错的设计图给沈亦瑶看。沈亦瑶刚看完订单合同和财务报表,揉了揉眉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结婚了就是不一样,你现在的设计的服装,暖色调是越来越多了。”
沈亦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