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光说杀林雅茹的凶手是林素。林素听到这话的时候,感觉简直是天荒夜谈,“颜大哥,你的脑子还清醒吗?”
她从来没杀过人,相信这点颜星光是知道的,他却突然说她是凶手。颜星光叹了口气,“你先别着急,但我从现场搜集的证据来说,凶手确实是你。”
“这我能不着急吗!”
林素顿时一丁点睡意都没有了,感觉热,拉开被子爬起来,“我从昨天开始……”还没说完,却被慕听寒把手机给抢了过去。慕听寒直接对着电话那头的颜星光道:“她从昨天你们离开之后便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可能行凶杀人,我需要知道具体细节。”
事情涉及到林素的清白,慕听寒变得严肃起来,这边说着已是开始穿戴准备往颜星光那边赶。林素也不耽误,赶紧找衣服去了。“具体细节你们来了再说,反正现在所有的证据都直指素素,你们速度赶过来吧。”
颜星光听到慕听寒的声音,也同样严肃。“嗯。”
慕听寒挂了电话。“为什么会这样?”
林素气得发抖,突然被诬陷杀人,这也是没谁了,她昨天晚上一直待在之类,根本没有可能出去。“没事。”
慕听寒摸了摸林素的脑袋以示安慰,“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就算受人诬陷,你也拥有我这个绝对的人证。”
林素听慕听寒这么说,才稍微放下了些心。慕听寒在离开家去警察局之前,打电话给物业,让他们把昨天地下车库小区门口的几个监控录像全部都保留给他存档一份。慕听寒准备的十分周全,万一有人要故意陷害林素杀人,那么他不但有是人证,还能用小区的这些监控录像当做物证。因为监控录像肯定能拍到,昨天晚上林素进来了就没出去过。林素这才稍微安心了些。但是在去警察局的路上还是免不了胡思乱想,“听寒,万一他们说你是丈夫,作为绝对亲密人不能作为人证怎么办?”
慕听寒摇了摇头,再次安慰她道:“无碍,就算你杀了人,我便替你收尸。”
林素瞬间被他这句话逗的没脾气了,什么收尸……不过也因为这话暂时缓和了一下她的紧张情绪。到警察局的时候,大家都在因为林雅茹的突然死亡忙碌着,见嫌疑人林素过来了,基本全都停下来,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林素紧张极了,还从来没成为过嫌疑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林雅茹捣乱成为全民公敌便格外别扭,现在突然被当成嫌疑犯看了,别扭的不止一点。慕听寒察觉到林素不喜欢大家的视线,随意地朝着大家扫了一眼,顿时所有人都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了再怎么说,慕听寒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也不敢为难他们的安全司司长。“林素!”
突然一个声音吼了过来。然后在林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便朝着她冲了过来。“林素你这个贱人!该死的贱人!”
冲过来的人竟然是徐莉,冲过来便直接伸手要去扯林素的头发。说时迟那时快,慕听寒见状及时阻止了徐莉的利爪,扬手把她给扔开了,呵斥道:“请你尊重点!”
徐莉现在的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看到林素像是看见了仇人般,也不顾慕听寒在场,直愣愣地瞪着林素,一副要把她置于死地的表情。林素看着徐莉的眼神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朝着慕听寒那边靠了靠,看着徐莉沉默着没有说话。“你竟然还敢过来!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这种人简直丧尽天良,你竟然杀了你的姐姐!”
徐莉越吼越大声,最后干脆嚎啕大哭了起来。“我没有。”
林素也生气,她没做过的事情被拿来指责,心里糟糕透了。曾经也希望林雅茹去死,但是不是这种方式,她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承担她自己的罪孽,而不是这样死了还拉上她垫背!“你还说你没有,我都在现场看到了你的戒指!”
徐莉仍然保持后吼叫。“什么戒指?”
林素脸上闪过不自然。“当然是你的婚戒,慕听寒给你独家打造的大克拉独特设计的婚戒,就落在我家雅茹的尸体旁边,凶手除了你还能有谁!”
徐莉已经不想听任何解释了,她只相信她看到的,并且坚定地认为林素就是凶手无疑!林素这才想起来她的婚戒由于之前把慕听寒认出她的身份一直摘下来放在医院的抽屉里保管,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不出话了吧?”
徐莉咬着牙看着林素,“我就知道是你,是你这个……”徐莉要再次冲过来撕扯林素,被后面的林翰拉住,“你冷静一点。”
林翰道。林翰心情也很不好,大女儿死了,嫌疑犯是二女儿,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你还让我冷静一点?我怎么冷静的下来?雅茹因为他们整容成那个样子,我好不容易把她从医院救出来,没几天就死在看守所里,我冷静不下来!”
徐莉越说越激动。“那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作死!”
林翰也冲动起来,对着徐莉吼。其实林翰以前一直认为林雅茹是自己的好女儿,是大家闺秀的典型标准,但是通过最近的事情,他才发现,林雅茹的心肠和想法竟然这么不能使人认同,他才发现二十多年,竟然从来没看清楚自己的女儿。“你竟然……你竟然!”
徐莉本来就处在失去林雅茹的极度伤心中,现在听林翰竟然说林雅茹作死,一时承受不住心脏的压力,眼睛一白,晕了过去。颜星光刚好在这个时候拿着资料过来,看到徐莉晕过去,立马对自己的助理道:“送她去医院,打一针镇定剂。”
徐莉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这里大吼大叫,他也格外烦恼。林翰是陪着徐莉一起走的,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林素,眼里的表情很明显,他也在怀疑林素是不是真的是凶手。“素素,你好自为之。”
林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