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莎莎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从上空传来一声爆炸声。顿时屋顶上方掉下不少石灰,接着是砖块。轰隆声又响了一次,这次感觉屋顶都要塌了。碰到这种情况,莎莎没心思再枪毙乔之深了,扯着旁边的看守,“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破房子,要塌了吗?”
正好有外面的看守跑过来汇报,喊道:“莎莎小姐,有……有飞机在我们上空轰炸!”
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谁这么大胆子呢?”
莎莎听到这个消息,不怒反笑,非常感兴趣地要跑到外面去看一看。竟然轰炸皇室监狱,这不是找死吗?莫非是哪家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莎莎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迅速往外面跑。几个看守怕这屋顶真的塌了,也跟着她跑。一时之间,他们竟然把乔之深和林素给忘记了,也忘记给这间监狱锁门。屋顶上面的石灰还在继续掉落。乔之深看着烟沉默了一会,才问她:“之前你……看起来很想离开这里。”
他看着敞开的监狱大门,如果要离开这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之前想离开这里的是林素,他不确定烟是不是也想离开。烟见莎莎离开了,脸上的怯弱退却了很多,看了一眼乔之深,摇头,“我不走。”
“我记得你之前告诉过我,你的意识在告诉你,不能离开这间监狱,但是你的身体想走。”
乔之深道:“现在有机会,如果你想走,我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你做掩护。”
烟咳嗽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心脏,似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过了足足两分钟,就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快要掉下来的时候,烟突然睁开眼睛对乔之深道:“好,走。”
她的意识现在已经稳定了,她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格,懂得思考利弊,认真思考之下,待在这监狱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那么,有机会为什么不走?乔之深听到她的答案,点头,在天花板掉下来之前,迅速推着她走出这间监狱。这皇室监狱的结构其实非常复杂,但是乔之深作为西沙的二王子,是来过这里并且了解过这里的。所以现在,要怎么走一条最短最可行的道路出去,对他来说是最拿手的。很快,乔之深找到了出口。刚好被一个炸弹炸出来的口子。乔之深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轰炸西沙皇室监狱,站在皇室的立场上,他应该谴责这种行为,但是现在,他很感谢那个人,那个人给他们的离开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机会。然而他没想到从这个出口走出去,便会遇到他要感谢的“那个人”。慕听寒在洞口处,坐在轮椅上,眼睛看着烟,看得很深。下一步,他便准备从这个洞口去接她,没想到还没进去,便看到她从这个洞口走出来了。碰了个正着。只是,多了个碍眼的男人。慕听寒看了一眼乔之深,然后视线落到了乔之深握着的烟的手上,薄唇微启:“放手。”
宋一白说他疯了,本来要躺在医院里躺三个月的他,在三天后便带着他的歼灭队来到了西沙。慕听寒还没办法行走,甚至没办法软化自己僵硬的肢体,现在除了眼神不费劲之后,每一个转头或者抬头的动作都十分痛苦。但是他还是来了,所以离开在时候,宋一白看着他的背影破口骂了一声疯子。这个疯子赶过来,看到的确实自己女人的小手被别的男人抓在手里,心情非常糟糕,慕听寒像是看着敌人般看着乔之深。乔之深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连忙松手,“不好意思,你是?”
他还没见过慕听寒,自然不知道这个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的男人就是慕听寒。但是慕听寒身后就是一架轰炸机,乔之深能猜得出来今天轰炸西沙监狱的主谋就是他。慕听寒慢慢地朝着林素伸出手,“素素,跟我回家。”
他本以为,林素听到这句话之后,会热泪盈眶地跑过来,扑进他怀里,然后他们圆满地计划返回的行程,毕竟他在不方便朝她伸手的情况下还是伸手了。他甚至还想到,这次一定要把对方发射导弹的混蛋打爆。然而等了半天,她只是看了看他,没有任何反应。“我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是你大可以放心,这并不影响我们日后的夫妻生活,我仍然可以呵护你,只是需要时间,所以,过来,不要嫌弃我。”
慕听寒耐心道。乔之深听到这话,猛地回头看了一眼烟,恍然过来,为什么她在听到慕听寒三个字之后,会反应那么大,夫妻生活吗?难道这个男人竟是慕听寒?乔之深不由得上下看着慕听寒,他明明听西沙的人说,慕听寒已经坠机身亡了,竟然还活着。烟这回不再是无动于衷,而是看着慕听寒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慕听寒的手瞬间垂下,这一刻有多么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乔之深顿了顿,还是道:“慕先生,其实她现在并不是你要找的林素……”“我不会认错人。”
在乔之深还没说完的时候,慕听寒便打断了他,从看到乔之深碰了林素手的时候,他便对这个男人印象不太好,现在他说她不是林素,开什么玩笑?直接从印象不好变成了印象十分不好,他是确切的情敌。“我的意思是说,她……”“没时间了,我们快走吧。”
这次乔之深又被烟打断,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莎莎那伙人还没有追过来。既然准备要从这里逃出去,便要紧张起来,她不想在出口处还很危险的时候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攀谈太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乔之深愣了愣,“可是他,是慕听寒。”
听到慕听寒三个字的时候,烟的眼皮跳了跳,这次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逃跑上。见乔之深罗嗦,她皱眉,“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也不管慕听寒受伤的眼神,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