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范的诡辩,樊氏根本反驳不了。樊氏不过是衣蛾柔弱女子,性格如此相貌虽生得绝美。但骨子里的东西改变不了。樊氏对此,也只能以泪洗面。“嫂嫂你就好好想想吧,我有事要先去忙了。”
看到樊氏哭唧唧的泪流不停,惹得赵范心烦意乱。他知道此番劝阻是无用。既然无用那他赵范如何会废话。当即毫不犹豫的离去了。看到赵范走远,樊氏的哭泣更是凄惨。樊氏不知道他该怎么办。虽说她背后有樊家,但樊家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家族做不得什么。改嫁对樊氏来说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樊氏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刚死自己的小叔子就把自己给卖了。越想樊氏就越委屈,趴在床上哭泣,泪水迷糊住绝美的眼睛越发的凄凉:“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呐……”在这个乱世……红颜薄命。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发惹人垂涎,哪怕樊氏名声不显。但就是因为她的绝美,就连她的家人也为此疯狂,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是刘表,还是蒯越,还是赵范。哪怕是樊氏,她求的不过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安静的活下去。她的美貌从开始就注定了,她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犹如风中漂泊的孤舟不知会吹落何方。端坐在床上留着流水的樊氏,捧起了自己的不加胭脂就通红剔透绝美面容,樊氏越看越凄凉,越发厌恶自己这番相貌。竟然生出想要把这相貌给毁去……但每每升起就害怕。一旦她没有这幅容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又如何生存下来……哀怨仿徨不知所措的神情出现在樊氏脸上,明白了自己处境的樊氏只能一直哭泣哭泣……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但心中的委屈凄凉情绪怎么都压制不了。……次日赵范再次来找樊氏。这一次赵范考虑到自己昨天说的话太过直白了。所以语气缓和了点,看着彻夜哭的眼睛通红的樊氏,赵范不由摇头道:“嫂嫂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总是要嫁人的,早嫁晚嫁有什么区别?”
樊氏哭泣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一边哭着一边摇头。看到樊氏这副模样,赵范命下人留下早膳就离去了。中午赵范又来了一趟,樊氏还是在哭。本来打算跟樊氏好好谈谈的赵范苦恼不已,樊氏又不跟他交流。下去赵范又走了一趟,樊氏的哭声依旧没有停下,只是声音越发的小。听起来软弱无力,气息很是虚弱。赵范劝阻樊氏吃饭,但樊氏就是不吃,就是一只哭。这让赵范哪怕生气也毫无办法。听闻送早膳的妇人说,早上樊氏送出的早膳都没有吃,午膳也是如此。当即赵范找来了樊氏身边的侍女问道:“怎么样了?”
方才她让樊氏身边的仆人侍女去劝阻。想看着换些人能不能帮到他。侍女摇摇头道:“夫人还是一直哭……已经从昨天晚上哭到了今天……大人,要是夫人再这么哭下去……恐怕……”侍女也没有办法啊。走进樊氏的房间听到樊氏的哭声,就连他们这些侍女都角色心酸。都要跟着一起哭,这让侍女如何劝得动啊。“唉!这叫什么事啊!”
在听到樊氏还是在哭,更是从昨天晚上哭到现在,赵范这叫一个着急啊。平日还好。但这个关键时候,要是樊氏哭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不说他赵范能不能从中获利,光是在蒯越那边就不好交代了!要知道荆州除了蔡家外蒯家的势力就是最大的了!要是热蒯越不满的话,估计不用蒯越自己动手,一句话的事,看赵家不顺眼的人恐怕是来势汹汹啊。当即赵范就前去找蒯越,跟他说了这件事。蒯越不由皱眉道:“你说樊氏一直哭?她是不肯答应吗?”
赵范有些刚刚道:“也不是不答应……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直哭吧。”
“哪有人会一直哭,估计遭受了什么委屈。”
说着蒯越眉头皱的更加离开,目光带着一丝凶光看着赵范道:“你是不是对樊氏打骂了?我不是说让你好好处理吗?怎么能让樊氏起了那么大的抵触心?这樊氏一直哭一直哭,你觉得吕布将军能喜欢吗?就算喜欢,到时候吕布将军一问你看我等有好果子吃?”
赵范当即吓了一大跳,连攀交情都不敢了,有点哆嗦的道:“蒯越大人啊我可没有……我就昨天跟她谈了一下利弊……肯定没有打骂她的啊,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嫂嫂。我也不是一个大女人的男人。”
赵范很是委屈,他觉得他只是跟樊氏说了一些道理。虽然可能不太好听,但至少在理对吧。但樊氏怎么就不听呢。蒯越见到赵范如此,眼中更是疑惑,想了想一叹,道:“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啊……昨天你到底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本来还想隐瞒一下事情的赵范,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昨天对樊氏说过的话,跟蒯越说了一遍。听到赵范的跟樊氏说的话,蒯越越听觉得越不是滋味,面色更是古怪看着赵范道:“你……真是个人才……你这般说话那樊氏能不心死才怪!”
蒯越一叹道:“怪不得凭借着赵家的权势你只能混在桂阳那一带……”赵范一愣,不解道:“大人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蒯越想笑,又是无奈道;“何止是说错话啊,你这话简直是拿刀往樊氏心里刮啊!就连我听着心里的拔凉拔凉的。更不要说樊氏这苦命的女人了。”
“唉。”
谈起樊氏蒯越也是一叹:“没办法,为了荆州为了我等各自家族的利益,总要做点牺牲。这是必须的。”
说着蒯越看向了赵范,赵范连忙点头,蒯越接着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说的太直白了!真是好心办了坏事!你那般说怎么会让人心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