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身旁,塞米娅之前看到叶枫这么底气十足的跟陈大春打电话,而且苏紫接到陈大春的电话时神色有些畏怯,本来还以为叶枫真的认识兴隆会的高层、有所依仗呢。 这会儿看到陈大春才下车,直接就让手下来抓人,顿时神色就忍不住一阵紧张,“老板,要不要我马上叫人?”
“咱们斯玛特信息咨询有限公司能打的兄弟还是很多的。”
“我现在打电话的话,咱们稍微拖个十来分钟的时间,应该就足够他们赶过来了。”
叶枫却摆摆手,“没这个必要。”
说着,将目光看向陈大春,“春哥还真是好大的威风。”
“刚到现场,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就要拔掉我们的牙?”
“兴隆会的高层,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吗?”
陈大春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表情一阵扭曲,“别特么的提兴隆会高层!”
“你特么一提这茬儿,老子更想弄死你了!”
“艹!”
“居然冒充跟兴隆会高层有关系冒充到老子头上了!”
“我在兴隆会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
叶枫也没有纠结他的这些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向着自己这边聚拢的兴隆会成员,以及人群最后方的陈大春,“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事儿你不仅还不给我们解决,还要反过来办我们是吧?”
“不然呢?难道还想让我请你吃夜宵啊?”
陈大春的表情格外欠打。 叶枫立马懒得废话了。 当即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于锦年。 电话另一边的于锦年,显然格外敬重他,电话才拨通,就第一时间接听了,语气也格外客气:“叶先生啊。”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叶枫直接点开免提,沉声道,“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本来也不太想打扰于叔叔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我愿意主动递个台阶,却有人非要拆掉梯子,甚至还要干我!”
“噢?”
于锦年虽然就这么一个字,但是语气中的愠怒和威压却仿佛隔着话筒传了过来。 一瞬间,本来向着叶枫这边围拢而来的一群兴隆会的成员就立马变色了,齐齐止住了脚步。 “这!”
“这是……” “会长的声音?!”
“刚刚这小子,还称对方为于叔叔,姓于!”
“该不会真是会长吧?!”
而这些兴隆会成员的最后方,陈大春,同样眼神一变。 本来脸上狠戾和扭曲的表情,也随之一僵。 电话另一边,于锦年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一些动静,当即就又问了出来,“究竟什么情况叶先生?谁这么不长眼啊?居然不仅不接你递过去的梯子,还拆掉梯子要干你?”
叶枫也觉察到了周围诸多兴隆会成员的表情变化,以及陈大春的神色变化,可却丝毫没有在意。 冷冷一笑后,便将这边发生的事情,以及现场的情况跟于锦年描述了一遍,“事情的起因,就是我的一位员工过来讨要被拖欠的租金。”
“但是对方不仅不愿意履约,甚至还恶语相向,拿兴隆会来要挟我们,要对我们大打出手。”
“再之后,那位号称春哥的,还气势汹汹的带来了几十号拎着砍刀钢管的打手,说是要一颗颗的把我的牙都给拔了,再卸了我的两条胳膊。”
“……” “陈大春?”
于锦年听完这些时,显然有些按捺不住怒火了,声音中都带着惊雷之意,“他在旁边吗?”
“在。”
叶枫看了眼陈大春的方向。 “那烦请叶先生,让他过来接电话。”
“请叶先生息怒。”
“两分钟之内,我一定给您和您的员工一个满意的交代!”
于锦年说这些话时,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在制怒。 不过等叶枫冲着陈大春打了个眼色,这家伙战战兢兢的过来接电话,对着那边打了一声招呼,“会长,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 还没待陈大春说完,那边的狂风暴雨就接连爆发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如果你不想今晚就被兴隆会挫骨扬灰的话,现在,马上给我闭嘴,然后,按照我说的去做!!!”
“……” “第一个,马上给我向叶先生以及他的员工赔礼道歉,全额补足之前拖欠的租金以及滞纳金以及精神损失费等等全部费用!”
“但凡叶先生跟他的员工,有那么一丝丝不满的,那没什么好说的,死路一条!”
“……” “第二个,之前如果有过类似仗势欺人行为的,全部给我去想办法赔礼道歉、弥补到位!”
“回头我会安排专门的人手去调查走访,如果发现有一点没做到位的,死路一条!”
“……” “第三个,处理完前面说的两件事后,自己带着所有搀和了这些事的人跟手下,到兴隆会总部来认罚!”
“否则,一律按背叛兴隆会、背叛兄弟手足论处!”
“……” 陈大春却完全不敢辩驳。 直到那边的狂风暴雨结束,这才身体一阵剧烈颤抖的声音略带些嘶哑道,“明、明白!”
“我这就照办,会长!”
说着,也不等电话那边作答,便忽而扑通一声,对着叶枫重重跪了下去。 “对不起叶先生!”
“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说话太大声了一点!”
“我向您认错!”
周围众人见状,顿时都是一阵愕然。 “直接就跪了?”
“我特么的没有眼花吧?”
“咱们这个片区最大的蛇头春哥,居然给一个外来的华人跪了?!”
“而且听刚刚那通电话的意思,兴隆会的于会长,好像都很敬重这个外来的华人?”
“这什么情况噢?”
“难不成这个外来的华人,是个过江猛龙?”
“也太硬了这一波。”
“居然能让兴隆会的于会长重视至此,直接拿出兴隆会的规矩,要弄死春哥了?!”
“不吹不黑,早些年兴隆会要蛰伏、手下有人去招惹了送葬者组织的高层时,我都没见于会长这么严厉过!”
“这个年轻人在于会长的心目中,怕是比送葬者组织的分量还重啊!”
“牛逼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