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番薯那种亩产千斤的东西,只要从县令大人的手里交出去,那县令大人也会被上面的人给记住的。指不定连陛下都能知道县令大人,毕竟上次陛下可是伤了苏莹不少的银钱的。“苏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衙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言罢,便朝着苏莹的身后看了看,想看看苏莹带了什么好东西来。王捕头看到自家大人这样,不由的叹了口气。“大人,苏姑娘今日来是来录口供的。”
县令大人咋然间听到王捕头这话,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唐师爷。唐师爷见到县令大人如此,也不由的有些脸红。连忙小声的提醒道:“大人,拐子。”
县令大人听过到‘拐子’瞳孔不由的一缩,当即就回过了神来。方才有人来报案说是西市那边有拐子,在大街上就拐带孩子呢。他听到报案之后,便让王捕头去西市看看。如今看着衙役压着的女人,又看了看苏莹手里抱着的孩子,县令大人顿时就正色了起来。‘啪,一拍惊堂木,坐直了身子便问道:“拐子可有抓到?”
王捕头见此,当即便上前一步。“回答人的话,这个女子便是拐带孩子的拐子。”
“我不是我不是拐子,我是这个孩子的娘,是她……是她在大街上公然强抢我的孩子。宝儿啊,娘的宝儿啊,你快将我的孩子还给我啊……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是她抢了我的孩子啊。”
女人张口就将矛头指向了苏莹。如今到了公堂上,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如今没有人押着她了,女人看着站在一旁抱着孩子的苏莹,心里顿时就不甘心了起来。明明她们都同为女子,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比她过的好?方才她在西市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这个女人好像还是个什么掌柜的。思及到此,女人的心里越发的不平衡了起来。凭什么她要整日里担惊受怕,这个人却是个坐着就能拿到银钱的掌柜的?又瞧着苏莹的年岁比自己还要小,女子心中不由的猜测,苏莹哪里来的银钱来开个铺子做掌柜。听着她方才叫那个农家女二婶,想来也是个乡下来的。一个乡下丫头,竟然还有银钱开铺子,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不建不得人的勾当。既然这么没颜色的来招惹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这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贱人给拉下水。县令大人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方才他看到衙役押着这个妇人,他就猜到了对方是谁,可是他心里却是有些不想相信的。在他看来,女子的心肠要比男子柔软。更何况,拐子拐带的都是些小孩,女子怎么样也是要为人母的,再怎么着看到那么小的孩子,也会心软不是?可是如今跪在下面的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着她是苏莹怀里那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她在看向孩子的时候,不仅没有半分的着急,而且眼里还带着几分恼怒跟威胁。威胁?她在威胁谁?威胁苏莹还是苏莹怀里的那个孩子?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县令大人的脸色沉了下去。“你说你是那孩子的母亲?”
女人眼神一直盯着苏莹,并没有发现县令大人此时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回答人的话,民妇的确是那个孩子的母亲。是她……是她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在我的海里将我的儿子给抢走的,大人啊,你该抓的是她,不是我啊……”‘啪,“闭嘴!”
县令大人听到女人的哭闹声,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顿时就重重的拍响了手边的惊堂木,呵斥了一句。女子被吓了一跳,身子都不由的跟着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县令大人,等她看到县令大人面目表情的看着她的时候,女子这才有些慌乱了起来。方才她只顾着盯着苏莹了,下意识就就忘记了如今她身在公堂,而且还是以一个拐子的身份。“本官要抓何人,用的着你来教?再敢肆意的搅乱公堂,就带下去打二十大板再回来。”
女人听到县令大人这话,彻底的歇了心思。她之前的同伙被人抓住的时候,她当时就看过他们被打板子的。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身影,她至今都没办法忘记“王捕头,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捕头闻言,看了一眼苏莹。便道:“回答人的话,其实最先发现这个女子拐带孩子的是苏姑娘。”
县令大人闻言,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苏莹。苏莹将那孩子换了一只手抱着,毕竟那小孩吃的肉墩墩的,苏莹一只手抱着也撑不住他。一旁的林山见此,便上前想要接过苏莹手里的小孩。但是小孩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的将脑袋靠在了苏莹的肩头。县令大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有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会那般的近亲苏海“回答人的话,民妇今日原本是在自家铺子里坐着歇息的。可是这孩子忽然在大街上哭嚎了起来,民妇就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谁成想刚站起了身,就瞧见这女子一脸不耐烦的盯着小孩。当时民妇还在想着,那个当娘的能任由自己的孩子都快哭哑了嗓子不仅不心疼,反倒是不耐烦起来。”
跪在地上的女人听到苏莹的话,心中不由的一惊。刚想张口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一抬头就对上县令大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女人又被吓的低下了头去。苏莹见此,便继续道:“后来民妇瞧着她们的衣着相差甚大,觉得就算是再怎么疼爱孩子,也不可能在自己身穿粗布麻衣的时候,却给孩子用金丝线制衣服。”
说着就指怀里孩子脚上的靴子给县令大人看,众人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了看,果然就发现小孩的短靴上的图案是用金丝线勾勒出来的。县令大人见此,也不由的正色了起来。这能够用金丝线给孩子制衣服的人家,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不过,这段时日来,他也没有听说这南华县有谁家的孩子丟失啊。而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听到苏莹的话,身子颤抖的越发的厉害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观察的这么仔细,早知道她当时从她兄长哪里接过这孩子的时候,就应该给他换身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