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带着青涩的模样,慢慢的从镜头前走出。她与那些来试镜的女孩不同,眉宇间露着悲伤的情绪,紧拧着眉角的小脸上很……让人心疼。乔染染她走到桥中央,眺望着深远的湖水落寞的站在那里,只留着一个背影给镜头。内心的表演,却以背影模样展示?显然已经缺少了竞争的必要。闷热的摄影棚内,副导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刚要切断画面换人,却被乔染染阻止道,“不妨再多等等。”
也许,只要几分钟。多看一眼,可能这个人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乔染染弯着腰从导演的镜头前细细的观察着,只见她忽然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中,嘤嘤嘤的哭着。哭声不大,但却给人一种带去了她所在的情境中,落日零星的照耀着古桥,而那个女人的背影有一种孤单零落的美。“就她了——!”
如此意境,显然已经达到了乔染染内心所期望的,她将戏份变成内心戏主要就是看她们会有什么发挥。其余上来的人,不是在桥上哭喊,就是沉默不言。一个剧,若是单纯的以这种方式演绎,观众们又为何要去看一个静止的物体?情景交融,人在其中才能更突出,更有味道。“我觉得她演绎的很到位,你们尽快跟她取得联系,安排时间签合同吧。”
“好!”
“对了,刚刚要我去谈的合约呢?”
她看天色都要晚了,在不完事晚上就要晚上加班,这样辰宝宝一个人在酒店,她也不放心。“导演,你跟我去吧!正好我有车,我直接送你去公司好了,反正顺路。”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孩笑呵呵的开口说道。“那谢谢你了。”
乔染染还正愁着怎么去,因为他们选择的地方是景区,人流入场,人是很多,但是车很少,想要打到车简直比登天还难。————阳光慢慢过西,炽热的空气中终于多了一丝凉意。这个被风吹过的城市终于在这一刻开始了活力。车内缓缓而过的高楼大厦跟四年前的变化不大,而占据这个城市最多的还是那个“容”字。容西爵,我回来了……乔染染坐在副驾驶,凝望着车外一路的梧桐树,心情复杂。魁梧的法国梧桐树,枝干延伸着往外,在静谧的车道上,显得格外的吸引目光,乔染染打开车窗,趴在窗口,看着道上的梧桐树。若是我有,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导演,这里很美吧,听说是一个男人为了纪念一个女人,所以把这个城市所有的树木都换成了梧桐树……”女孩顺着乔染染的视线,望向窗外解释道。“导演,就是这里了!”
女孩直接将车停在道边,然后朝着副驾驶的乔染染说道。高楼林立的街道,比比皆是的梧桐树坐落在花坛中。乔染染拿了资料,“谢谢你了。”
“没事!”
女孩笑着回答。乔染染迈出脚步,朝着高耸而立的大楼而去。前台处。四个女人站成一排,穿着统一,一身精干的西装套装,脸上带着严肃的看着乔染染进来。“你好,我是剧组派来跟你们老板谈合约的。”
乔染染看着这四个女人的模样,那炽热的眼神都能把她生吞了,她指明了自己的来意,“您有预约吗?”
女人大概40多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低着头查询着预约人员的名单,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乔染染的一句话。“没有!”
乔染染冥神,她竟然忘记了预约。女人严肃开口道,“那对不起,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
她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那份合约,要是合约谈不成,资金不到位,就是选了角色也没有办法开机。剧组的每日花销还是照现在这样,不出几天估计就弹尽粮绝了。“这个……我们帮不了你。”
女人一副你赶紧走的样子,鄙夷的语气让乔染染非常的生气。拽什么拽。走就走,谁怕谁。乔染染拿着资料气鼓鼓的冲出公司,可是想到了剧组的重托,脚步还是停了下来,她抬着头看着高楼耸立的城市,阳光向西而去,扫着最后的余晖慢慢的拉长了乔染染的身影,她忽然间注意到了这家公司的名字——容帝国集团。她木讷的盯着上面的几个金色大字,双腿僵硬。她指间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恍惚间已经忘记自己现在是赵茜茜。她的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着,如同是一个刚刚跑完了800米的选手,呼吸急促。所以,走了这么多步,她现在又重新绕回了原地?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镜面的玻璃反射着女人的背影,乔染染看着玻璃中的女人的脸,女人的脸色异常苍白,额头沁着汗珠,一张陌生有熟悉的脸慢慢印入眼帘。她嘴角露这一抹失落的笑,乔染染你以为他还会认识你吗?你是赵茜茜,就算你从他面前走过,你们也只能是一个陌路人而已。倏然,心有一种被狠狠抽过的疼。乔染染,是你自己要走的,现在这样又是装给谁看?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最想要的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跪着也要走完。————A市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一个美丽的海滨小镇,沿途的海景让人驻足停留。一辆豪车在海滨马路上飞速的行驶着。黑色的豪华车内,男人一身黑色的风衣外套,头发有些凌乱,苍白的脸色甚至可以说是狼狈,男人擎着一双黑眸,闪着微光。“少爷,我们的人说乔小姐今天来公司找过你。”
“来找我?”
容西爵的目光被容迪这一句话完全的吸引,似乎只要一提到乔染染,他的神经就会错乱,很慌张。他害怕再一次承受着失去乔染染的痛苦。“听人说,是代表公司签订合约,容帝国最近这几年都在投资演艺事业,正好有一部戏是乔小姐在做导演。”
容迪将具体情况给容西爵做了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