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就不能原谅我吗?”
他声音低沉,拥着她的手覆着他的侧脸,柔情似水的眼睛用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乔染染那浓黑的眉眼下,闪烁着亮光,她整个人因为一直蹲着双腿僵硬,连站都站不起来。因为另一只手被容西爵握着,只能伸着一只手抵着地面,防止自己摔倒。“怎么了?脚抽筋了吗?”
男人注意到她隐忍的表情,担忧的问,青黑色的眼眸从他眼神中闪现着。“我抱你!”
见她根本不说话,他放开了她的手已经站起来,准备拦腰将她抱起。似很局促的场面,让乔染染托着泪痕的笑脸渐渐抬起。眼前高大的男人的身影顷刻而下,带着男人独有的味道,而他的手已经伸着抱住了她的后腰和腿部,动作一气呵成。她有些愠怒的盯着在自己面前自作主张的男人,却见他眼底的那抹忧虑在深邃的眼角出表露无遗。容西爵抱着乔染染,几个大步朝着沙发走去。他轻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柔和地说道,“别动。”
而后,男人顺势蹲在地上,伸着手揉捏着她的腿。修长的手指碰触着她的双腿,像是在弹奏着一首美妙的钢琴曲,掌心带着他的体温,坚硬的骨头搁着她的小腿处,力道均匀。乔染染不说动容,最起码也有点感触,他蹲在她身前,极为细心地捏着她的腿。亮光照射着他微低着的侧脸,仿佛有片刻失神。“好点了吗?”
他抬着头,正与她的视线对上。乔染染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冷战着。“还在生气?这么生气对宝宝可不好。”
他突然间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眼光射向她的肚子发出亮光。“要你管,他是我一个人的!”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一个人生的出来吗?”
他朝着她靠近,邪气的脸上凸显着他桀骜不羁的一面。“……”乔染染细眉挑了挑,被容西爵的话噎的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男人似狡黠的眼神转了转,随机立刻站了起来,依着她旁边的座位挨着坐下。男人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别生气了,多生气会长皱纹的。”
闻言,某人生气的朝着男人的眼睛做了一个抠眼睛的动作。“谁让你看了!”
她声色俱厉的严词说道。“不让我看,你还准备给谁看?“男人听着她的话,胸腔中升起一股怒火,他顿了顿,“还是说你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这个讨伐的顺序,好像一下子被容西爵掌握了主动权。“那个男人是谁?”
显然,乔染染的默认态度已经让容西爵爆发,他的手勾着她的肩膀越来越用力。“疼!”
乔染染脸色难看,皱着眉头用力的推着身旁的男人。“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他薄唇微微张着,冷酷的眼神透着杀气。乔染染听着他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话,僵硬的身体透着寒气,“容西爵,你凭什么管我。”
“你是我的女人,你说我凭什么?还有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种。”
他突然间勃然大怒,像是换了一个人。乔染染握着拳头,转向着他使着吃奶的劲打着,“容西爵,你这个坏家伙,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女人垂着一头黑色的披肩长发,自然垂落在胸前,纤弱的身材一个劲的敲着男人的手臂处。她的力气虽然卯足了全力,对容西爵来说就像是再给他按摩。他享受的闭着眼睛,倚在沙发上,侧目养神。见状,乔染染收回了自己的手,怒气冲冲的甩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男人像是一个大爷一样,稳居沙发一侧。突然停下的动作让他睁开眼,巡视着乔染染的身影。“咣——!”
一侧的门被关上,发泄着主人内心的不满。容西爵摸了摸脑袋,暗自揣度着,也不知道气消了没有。都是容迪出的坏主意。“哐——”破窗而出的黑衣人持着枪对着正在刷牙的乔染染,而后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她的手持着刀刃,脸蒙在黑布下,辨识不出。乔染染从镜子中看着黑衣人慢慢靠近,她立刻转身,吓的连手里的牙刷都掉了。“你是谁?”
乔染染后背抵着洗手池,后退无路。“我还没问你是谁?”
女人姣好的身材在黑色的夜行衣下,包裹的极好。夏景清手抵着乔染染的脖子处,看来自己来的时间很巧。“你到底是谁?”
乔染染抵着女人的手,死死地掰着,锋利的刀刃已经慢慢靠近她的脖子,不难想象,只要一用力,自己的脖子就会出血。“乔染染——!”
听她的口气,夏景清即刻辨识出来。她没死?难道说容西爵已经把安静和乔染染替换了。她黑眸中微微闪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把门打开。”
女人手持着刀刃,对着一侧黑衣男子吩咐道。利刃往乔染染脖子里面伸着,威胁道,“你敢喊一句试试。”
“夏景清——!”
从彼此熟悉度来说,乔染染一口断定是夏景清。“不错嘛,伪装成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乔染染。”
她声音压的很低,嘴角勾着一抹坏笑。见乔染染已经猜到了,索性伸手将脸上的黑布拉下,冲着门口走去,保镖已经开了门。电视机开着,声音很响。而沙发是背对着洗手间的,沙发上的男人自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紧张的气氛。“洗完啦?”
男人 的目光集聚在电视上,此刻拿着手上的彩票对着正在回放的彩票开奖。“乔染染,你中了五百万。”
男人自言自语的说道。身后,夏景清和保镖缓缓靠近,保镖拿着枪已经准备移到容西爵身后的位置。突然乔染染大声的一喊,“容西爵小心。”
闻言,男人利索的从沙发上一个后空翻,将保镖一脚踢开。保镖被容西爵一脚踹在了胸口,往后倒退了几步,待站稳之后,拿着枪直直的指着容西爵。容西爵目光落在乔染染身上,“你敢动她试试。”
他暴戾的口气,强大的压迫力让夏景清身形一怔。“容西爵,你以为我不敢吗?”
夏景清的手往乔染染脖子上伸了伸,忽视掉容西爵充血的眼神。乔染染的皮肤很嫩,利刃不小心往她身上移动的瞬间,一条红色的沟痕就已经出来了。容西爵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乔染染受伤的脖子,火红色的瞳孔扩张,“这个痕迹,很快就会在你身上百倍千倍的放大。夏景清嗤之以鼻的笑着,“我想你最好有机会活到那个时候。”
保镖按动着手里的枪,“砰——!”
子弹从枪口冒出,容西爵黑着脸,将身侧的一个杯子丢了过去,飞过来的子弹正好打中茶杯,落地。男人嗜血的黑眸扫着一侧的保镖,保镖被着一股强大的戾气吓的双腿有些颤抖,直起来的手枪在他手里抖动着,显然对不准人,朝着四处乱开着。“蠢货——!”
子弹落在夏景清的脚边,夏景清一脚将身旁的男人的膝盖上一踢。男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木讷的盯着夏景清。“把枪给我。”
保镖勾起地上的枪,颤抖着递给了夏景清。“容西爵,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手抖了把她杀了你可不要怪我!”
见容西爵渐渐接近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警告道。容西爵停下脚步,黑沉着脸,无视夏景清的话,担忧的朝着乔染染问道,“疼不疼?”
乔染染刚准备摇头,却被夏景清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容西爵,我给你一个办法救她。”
她将手里的利刃丢在了地上,踢到容西爵的脚边。容西爵踩着她踢过来的利刃,弯腰将它捡起。“往这个在你心口上捅一刀,我自然会放了她,毕竟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死。”
女人狠绝的语气从乔染染耳朵一侧飘过。乔染染看着容西爵拿起的刀刃,着急的喊道,“容西爵,你赶紧走,别管我。”
“呵,真是情深义重啊,乔染染,你这么对容西爵,可曾想到过少爷对你的好。”
夏景清落寞的口吻,在谈及冷御风的时候,升起了一股杀意。她将枪口指在乔染染的肚子上,“听说这个孩子不是少爷的,那我留着她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你想怎么样?”
乔染染听到她的话,手立刻捂着肚子,像是老母鸡护着小鸡的样子。容西爵心脏闪过一丝疼痛,“别动他们!”
“呵?容西爵你现在好像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吧。”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先放了他们。”
容西爵拿着利刃握在手里,手心被利刃的尖锐划破,淌着血。“我凭什么相信你?”
夏景清眸色黯淡地看着他。“这么拖下去时间越长对你越不利,只要你放了她,我任凭你处置,如何?”
不得不说,容西爵的话极具诱惑,让夏景清有些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