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张家小院。张德财忙碌一天刚回到家,今日赚了大钱,路过街边集市,顺道给家里几个崽子全部买了新衣。巧儿将新衣给弟弟妹妹换上,孩子们穿上新衣喜笑颜开。一家子其乐融融,张德财眼瞅着日子越过越舒坦,中年汉子嘴角笑成一条缝。他发现辞去糕点摊子,跟王掌柜做生意,是他这辈子最正确决定。眼瞅着宝贝闺女越长越水灵,像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荷花,这水灵灵娇俏模样,他敢拍着胸脯自夸说。周围十里八乡未出阁闺女中,巧儿人品相貌绝对数得上,可惜就是年龄偏大,附近也没能干的后生,配得上自家闺女相貌。突然他脑海浮现王掌柜魁梧身影,模样张得周正不说,出身新城王家士族子弟,待人接物十分谦和,毫无士家大族的傲慢,唯一美中不足他已经有一房正妻。但以王掌柜通天本事,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如果能当自己的姑爷,他估计做梦都能笑醒。将附近十里八乡年轻后生全部寻思一遍,竟然没一个能与王掌柜相比较,估计只有王掌柜周正的人品,才能配上自家宝贝闺女。张德财舔食干裂嘴唇,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想法,闺女天天和王掌柜在一起,会不会日久生情,或者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越想越觉得有机会,就凭借王掌柜的出身,自家八辈子属于贫农土里刨食,只要王掌柜愿意,哪怕巧儿过去做一个填房小妾也行。张德财心思灵动,滴溜溜的小眼不停晃动,一个豪门女婿计划新鲜出炉,朝身边摆弄针线女儿小声询问,“闺女觉得王掌柜人品怎么样?”
“爹,王掌柜出身王家士族子弟,对女儿总是客客气气,待人接物也十分谦和。”
张巧儿感觉十分奇怪,父亲怎么会突然问她王掌柜情况,诚实将王掌柜的优点夸了一遍,感觉能遇到好掌柜是她的福气。见此事有门,张德财笑盈盈的点头,王掌柜人品自是不用说,做人彬彬有礼,做生意相当公道,该给的银子一分不会少,还总是会多给,这么好的掌柜确实打着灯笼也难找。“咳咳”他假装干咳两声,开门见山说道,“闺女要是把你许配给王掌柜,你愿意么?”
什么……爹,你怎么有这种想法,王掌柜已经成家立业,再说女儿怎么配的上王掌柜身份。“张巧儿闻言羞得面红耳赤,玉指轻轻扒拉着裙摆衣角,俏脸瞬间变得十分扭捏,父亲大胆的想法,立刻触动埋藏心底少女心弦。张德财是过来人,自然一眼猜中宝贝女儿的心思,小声叮嘱道,”闺女,凭相貌你在十里八乡是有目共睹,只是咱烂包家拖累你,否则早就给你许配一个如意后生,现在好不容易碰到王掌柜人品出众,样貌端正,更难得还是士族子弟出身,这种好男人一旦遇到,千万不要错过。“”可是王掌柜已经有家室了,女儿怎么能……“张巧儿心里像麻花一样扭捏,始终有些犹豫说道,其实她对王掌柜也相当倾心,只是他有家室一直不好插足。”
哎……闺女,自古男人三妻四妾,非常正常的事情,再说王掌柜这种难得的人品,以后自然会飞黄腾达,身边自然缺不了好女人。幸好王掌柜事业刚起步,你再从旁辅助,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
张德财开始循循善诱,小心翼翼的劝说道,心里已经打好招王凌做姑爷算盘。“嗯……”张巧儿认真听了父亲分析,也感觉遇到好男子十分不易,只是未出阁女儿家,到底还是脸皮薄,犹豫良久银牙轻轻咬住下唇,彻底下定决心用力点点头。这个决定像是从她心底发出,她总感觉王掌柜身上有股逼人的气势,比村里老实巴交后生强百倍,当真是不多见,把心交给这样的男人,她有别样的安全感。“啪!”
张德财闻言激动的一拍大腿,只要闺女同意,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以后和王掌柜自然是亲上加亲。他忍着心里肉疼,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两银子,塞到闺女手中嘱咐说道,“闺女明天到城里街市,买上两件漂亮衣服,再买点胭脂水粉,好好梳妆打扮一番,老话说的好,女子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只要你好好梳妆打扮,绝对令王掌柜着迷。”
“啊……怎么父亲如此积极。”
张巧儿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对父亲十分无语。隔壁邻居王婶身材胖硕,身后跟着一群妇人快步而来,隔着张家围墙十步开外,伸长脖子扯着嗓子喊道,“德财……在家吗?”
听到呼唤,张德财出门看到王婶肥胖身影,和几个妇女焦急站在门外。王婶寡居多年,见他向来像防贼似的,今日为何出现家门口,他纳闷询问,“他婶子,究竟什么事?”
王婶倚着院外木门,将肩头粮食放到院里,笑嘻嘻的喊道,“上次我买的锄头十分好用,就推荐给我亲戚家,她们都是来订货,你看粮食都给你拎来了。”
“这感情是好事,有人上门订货。”
张德财将大包小包粮食放到小院里,连忙招呼巧儿去登记。结果这边事还没完,远处街坊邻居带着七大姑八大姨来订货,乌压压竟然有上百号人,不大的院子顿时变得拥挤不堪。人群争前恐后吵吵闹闹,生怕预定晚了,锄头被旁人抢走,一群人把张德财围得水泄不通,争先恐后说好话。“德财兄弟,我家远方亲戚订货,乡里乡亲你可要照顾一下。”
“哎……德财大哥还有我家亲戚。”
“这是我本家远亲,锄头一定要拣好的给。”
小院瞬间像个乱哄哄的菜市场,吵得张德财耳膜疼,王婶努力扒开人群,扯着嗓子喊道,“德财是我先订货的,记得货到了,先给我家送去。”
夜幕降临,送走最后一波人群,张德财见满院子粮食堆积如山,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清晨,王凌为了赶时间,顾不上在家吃饭,特地在路边包子铺买了一笼包子,一路啃着香气四溢肉包,快步赶往商铺。赶到店铺门口顿时感觉无语,门口停放两辆牛车,粮食堆积如山一样,引起街道来往路人层层围观。张德财挠着脑袋,颇不好意思解释道,“这些都是乡里乡亲介绍亲戚预定,院里的粮食还没拉完,估计还要再跑两趟才行。”
闻言王凌欣喜若狂,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夸奖,“老张干的不错,没想到农具推销能力强,咱们发财指日可待。”
“推销能力。”
张德财听到几个陌生词语,感觉一头污水。王凌连忙闭上嘴巴,刚才一激动,不小心把后世的名词脱口而出。他借故转移话题,命人将粮食送到王家仓库,结了二十多两银子,直接将三两银子塞到张德财手中,说道,“老张全靠你帮忙,农具才能卖这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王掌柜,银子给的太多了。”
张德财接过手中沉甸甸的三两银子,真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王凌轻笑说道,“家里的孩子比较多,钱拿回去给孩子,每人买一件新衣服,要想孩子出人头地,最好送他们上学堂识字读书,长大才有出头之日。”
“家里几个混小子,天天就知到道贪玩,哪里是读书材料。”
张德财憨憨的笑着,感觉还是置办几亩好田划算。看来古代农民还是眼界不开阔,见其榆木脑袋,王凌也不好再说什么。未曾想,张巧儿也在旁劝道,“爹该让弟弟去书院读书,多认识几个字,总比一辈子种地强。”
王凌没想到巧儿这丫头见识非凡,仔细打量两眼才发现,小妮子今日换上漂亮粉红衣裙,娇美脸蛋略使粉黛,恰似含苞待放花朵惹人怜爱。突然感觉巧儿这丫头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眼眸时不时偷瞄他两眼,俏脸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张巧儿察觉王掌柜审视目光,心弦格外悸动,一度手心直冒热汗,犹豫良久终于放下姿态,目光炙热坦然面对掌柜。“呃……貌似巧儿小丫头有些早熟。”
王凌感觉巧儿今日特别不一样,但是也说不出理由,只能尴尬的收回目光,摇头干笑说道,“把孩子送到书院多读几年书,没准张家以后还能出个状元。”
张德财见王掌柜对闺女示好并未排斥,老脸微笑的用力点点头。现在他也有钱了,虽然书院学费贵,家里崽子估计要花二两银子才能送去,但为了张家出一个读书人,他决定咬紧牙关把儿子送去读书。最主要闺女和王掌柜关系似乎更近一步,回头让闺女请教村里妇人,学习一些御男方法,必须尽快拿下王掌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