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周立对他如此愤怒,他的脸色陡然剧变,毛骨悚然的瞪着眼睛。“齐王,老臣知错了!”
“老臣目光短浅,看不出齐王的心思,还望齐王见谅!”
周立突然神情变幻,笑眯眯的将何三搀扶起身,又笑问道。“何三,你说我此番演技如何?有没有吓到你?”
“明日,父皇见我出现,必然大怒,我在想,我的演技能否让父皇信任。”
此言一出,何三目瞪口呆,原来刚才齐王只是用他来作为演戏的工具。明日一早,齐王想干什么?周立见他满头雾水,一笑置之,回去睡觉。房内发出阵阵春天的声音。第二日清晨,皇城天牢开启,皇城禁卫军密密麻麻护送在周武帝左右。周武帝同皇后娘娘、太子同行,他们坐在马车上,看着被关入囚车的上官家族人,面色冷淡。太子坐在马背之上,一副病恹恹的姿态,有些疲惫的咳嗽了起来。“父皇,倘若儿臣那天真的陷入昏迷,还真听不到他们在暗中商量刺杀之事。”
“那上官修胆大包天,竟然跟魏王里应外合,想再次袭杀父皇,简直罪该万死!”
周武帝同样异常愤怒,经过魏王的刺杀后,他现在走到哪里,都要带上禁卫军。一想到那天夜里魏王突然出现,要将他置于死地,他的脸色就非常难看。不过,看向太子周麟,周武帝又忍不住发笑,他拍了拍周麟的肩膀。“朕的好儿子,没想到你冒死装昏迷,帮朕刺探情报,朕要好好的赏赐你。”
“如果不是你,朕几天前,恐怕就要在睡梦中死去。”
车队缓缓而行。周麟前几天去见上官修,故意在上官修和上官鸿的面前装休克,再伪造他们谋反之对话,告诉周武帝。周武帝果然大怒,非常信任他,这才造就如今之局面。而他昨天看到周立,之所以神情复杂,就是担心周立的突然回来,会让事情发生变化。尚未斩断你周立臂膀,你就回来,破坏本太子的计划,那该如何是好?很快,车队来到行刑场地,此地有许多百姓围观,一大排禁卫军,将百姓阻挡在外。百姓们,只能远远的看到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周武帝,以及太子周麟。周麟站了出来,大声的咳嗽几声后,面红耳赤大怒。“上官修,你可知罪!”
“三天前,吾去你家中有事,不料突然身体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你们认为吾已然昏迷,竟当着吾的面,商量行刺吾父皇之事!你们罪该万死!”
然而,上官修面对周麟的指责,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哈哈大笑。他的笑容,极其癫狂。周武帝大怒,气得头晕目眩,愤怒的盯着上官修。“你安敢发笑,你有什么好笑的!你密谋行刺朕,还敢笑得如此狂妄?”
“来人,给我棒打三十!”
一大群刽子手冲到上官修的面前,举起杀威棒就打,本来上官修就是一把老骨头了。此时此刻,须发皆白的上官修,被打到直接吐血,眼神痛苦的望着周武帝。不过,在刽子手们打完后,上官修仍然癫狂的笑了出来,笑得唾沫横飞。“愚蠢!愚蠢之至!陛下,老臣跟随您多年,不料您竟是个蠢货!”
“我上官修怎会联手那不知死活的魏王周冲背叛您,甚至刺杀您?”
上官修突然发疯般哈哈大笑,一副凄凉之色,全然不管周武帝的脸色愤怒到极点。他抬起头,长叹一声。“无奈,当真无奈啊,遇到如此昏君,我上官修就算死了,也有着莫大的冤屈啊!”
周武帝大怒,周麟不等皇帝说话,他就站起身来,冷漠的跟那上官修对视。“上官修,你不仅背叛我父皇,现在还口口声声侮辱我父皇,你简直该杀!动手!”
刽子手们举起长刀,就要动手砍下那上官修的人头。不仅有上官修,现在的许多死囚中,大部分都来自上官家族。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朝廷政要们,现在却瑟瑟发抖,心中只剩下惊惧。就在此时,一道大哭声响彻当场。只见,周立从暗中冲了出来,他浑身上下都充满鲜血,就差没死!当看到那血人的时候,众人甚至没把周立往齐王身上想。直到周立开口,他们才知道,那就是齐王。“父皇在上,请受儿臣一拜,呜……”他当着众人的面,嚎啕痛哭。周武帝没想到周立竟然回到皇城,他并不知道,欣喜若狂又格外担忧的站了起来。“朕的好儿子,你也回来了?”
“那孽障周冲,现在情况如何?”
周立仍然大哭,哽咽至极。“父皇,儿臣出门在外,辛苦杀敌,终于将周冲挡在几百里开外,让他身处拓跋氏的深山老林内。”
“从今往后,他都很难再威胁到父皇,不出所料,一月之日,儿臣便能拿下他的人头。”
周武帝龙颜大悦,正要夸赞周立,周立的哭声却更大。“儿臣心里难受啊!在此期间,上官家族一直默默出资支持这场战事。”
“不料,他们竟然被小人冠以叛乱之名,被父皇您打入大牢之内,父皇,上官氏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