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南王整夜整夜的合不上眼。只要一闭上眼,冥冥之中就看到齐王率领赤炎军杀了过来。毕竟王都之内只有不到千把人的御林军。算上临时招募的新军也不过万余人。甚至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搞过,同乌合之众没什么区别。阮文轩抬头看了一眼城头之上的御林军,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首先入城的就是阮文轩的嫡系,都是他自己寨子里面的蛮兵。个个长得短小精悍,刚一入城就控制了城门还有部分城墙。使得都城瞬间变成不设防的城市。随即阮文轩大手一挥,义师随即掩杀攻入城中。为了这一天,阮文轩隐忍了多少年,终于可以出了这口恶气了。甚至他连脸面都剩下来了。既然下定决心要诛杀了南王,也就不和他打照面了。就是一个字‘杀’。这些名为义师的寨子蛮兵,和忽律麾下的蛮兵区别还是很大的。因为他们更野蛮,更没有组织性,纪律性,完全就是靠着最原始的野蛮在行事。为了激发那些蛮兵,阮文轩答应他们,可以随意地抢掠。这就是纵兵劫掠,性质可就不同了。本来都城里面的老百姓都盼望着义师来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没想到这些人比赤炎军还危险,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踹门。进屋就是打砸抢,没有钱财就杀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发泄兽欲。最后不管漂亮不漂亮,只要是女人就会被他们糟蹋千百回。很多人都不堪折磨而惨死。王都一下子就变成了人间炼狱,被杀的老百姓不计其数。南王在御林军的护卫下,退守王宫。“阮文轩,难道是他?”
南王喃喃自语,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王宫外面的惨象。“大王,南王逆贼已经退守王宫,不如烧死他。”
一个头领建议道。“王宫,那本是我们阮家的,修建王宫很费钱的,可是人命不值钱。”
阮文轩奸笑着说道。头领似有所悟。“那就让那些不听话的寨子的人去送死吧。”
头领立刻派出了炮灰。无数蛮兵嗷嗷直叫的闯入王宫之内,和南王的御林军拼杀在一起。一时间王宫之内到处都是鲜血,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砌在一起。“爷爷,我回来了。”
阮文轩率领着亲卫,在后面督战,随即也杀入王宫之内。此时南王手底下的御林军都已经战死了。南王亲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妃子,用一尺白绫宣告了她的贞洁。然后才提着一口宝剑走了出来。“哈哈哈哈,阮文轩,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安稳的坐在这里了吗?”
南王挥剑指向了阮文轩说道。立刻有无数的蛮兵守护在阮文轩的面前。“南王,你不过就是一个逆贼而已,夺了我家的天下。”
“现在风水轮流转,本大王又杀回来了。”
阮文轩毫无示弱,对于死到临头的南王没有一丝的怜悯。“本王悔不当初,没有杀了你。”
南王懊悔,自己当时妇人之仁。“哼哼,所以本大王不会留下遗憾的。”
阮文轩冷笑连连,似乎在嘲讽南王大势已去。“阮文轩,你小人得志,本王死后,也就是你的死期。”
南王仰头大笑,他终于看明白了,人生在世不过如此。“我的死期?谁敢杀我?”
阮文轩同样狂笑不止。不过此时的南王已经不能和他对话了,因为在刚才南王就已经拔剑自刎而死。“臭狗屎,死到临头还要诅咒本大王。”
阮文轩觉得不解气,自杀了,便宜了南王。于是他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不停地挥砍着手里的宝剑。直到将南王的尸体砍得七零八碎,这才罢休。“来人把这个逆贼的脑袋挂到城门楼子上去,本大王要看看谁敢杀孤?”
阮文轩气势不减,似乎他已经稳坐钓鱼台了。“孤敢杀你。”
额?居然还有人敢回答这种问题?阮文轩真有些懵逼的感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阮文轩不由的大吃一惊。只见,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赤炎军将士。而本属于自己麾下的蛮兵,竟然大部分都反叛了。而且自己抓获的那些寨主们,此时竟然也都是自由身。这群寨主拱卫着一个人,此人威风凛凛,身披黄金战甲,身旁还陪伴着一个绝色美人。美人更是英姿飒爽,一套束身的贴身银甲,更加的彰显了曼妙的身材。“你,你是谁?”
阮文轩其实是在自己骗自己,他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是不甘心啊。王都可是自己攻下来的,居然被周立摘了桃子。“孤,大周国三皇子齐王周立是也。”
周立冷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叫阮文轩的人。他可是太子埋在百越的一颗王炸,今天必须要铲除了。“周立,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阮文轩苦心布局二十年,才找到杀了南王的机会。而周立杀入百越国境不过个把月而已,就能够俘获众多寨主的心吗?“阮文轩,你想杀了我们,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是齐王殿下拯救了我等。”
“我等发誓要尽心尽力的辅佐齐王殿下,万死不辞。”
这些被周立解救的当地土著寨主们,可以说对周立感激滴零。真的是死心塌地的要跟着周立干到底的。野蛮人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思想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如今命都是周立救下来的,自然要和周立掏心掏肺了。“阮文轩,在你发兵王都的时候,赤炎军解救了这些寨主,你可服?”
“孤再告诉你,当你攻打王宫的时候,赤炎军顺手换防了王都之蛮兵,你可服?”
“如今百越天下归心本王,你可服?”
周立一连三问,让阮文轩无言以对。自古以来就是胜者王侯败者寇,不服又能怎样,难道还有翻盘的机会不成?“哈哈哈,这就是劫数难逃吧,我机关算尽,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罢罢罢。”
阮文轩看了看南王的尸首,苦笑一声,将长剑横在了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