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
周立蔑视着眼前的这个王兄。正在准备溜走的诗圣犹如被醍醐灌顶一般,赫然稳定住了身形。没错,就是买来的,天下谁不知道齐王家财万贯。冰种琉璃放在寻常人家,那就是世代传家宝。而在齐王府内,甚至比垃圾还垃圾。“以在下分析,殿下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如果殿下想要证明自己,那就再作一首。”
诗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自尊心,诗圣之名岂可随便被人侮辱。众位青年才俊多数也都是墙头草随风倒,刚才还祝贺周立才气侧漏。此时看到诗圣站出来提出质疑之声,顿时也都开始嘀咕起来。一时间大厅之内全都是交头接耳的噪声。诗仙萧安也有些尴尬之色,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攀谈下去。小公爷侯勇的脸上同样是止住了笑容,静眼旁观将要发生的一切。周立知道,这也不能责怪他们,毕竟大家都不甚了解自己。只不过唐诗三百首可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诗圣,久仰大名,如果是本王的王兄这么说,本王一定不会搭理他。”
周立狠狠地憋了一眼周冲,也让魏王颜面无光。啥意思,有这么挤兑人的吗,怎么说老子也是魏王千岁啊,还不如一个穷书生了。魏王感觉自己的人格都被侮辱了,看待周立的时候,更是恼羞成怒。恨不能当面戳穿这个王弟假惺惺的,可惜苦无证据啊。诗圣被周立用另一种方式吹捧,顿时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咄咄逼人了。态度也缓和了下来,恭敬地邀请齐王赋诗一首。“王兄,小弟我献丑了。”
周立看了看魏王,郑重的迈了一步,开始作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首诗意有所指,从刚才魏王逼迫齐王要学着王八爬出定国公府门。那个时候,大家就都觉察到了魏王欲将齐王除之而后快。而当周立七步成诗的时候,特别是悲切之音,令大家感同身受。一股股愤怒的目光,如同烈焰要将魏王燃烧一样,炙烤的魏王浑身不舒服。哪怕是魏王听了周立所做之诗,也有些动容。自己是真的想要逼死这个弟弟。而人家却用七步成诗来揭露自己的刻薄。诗圣闻听,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上下本能的颤抖起来。这这这,还能怎么证明呢,字字珠玑啊,对魏王刻薄寡恩无情的控诉啊。“殿下大才,小可自愧不如,刚才对殿下执意,真的是羞愧难当。”
诗圣当场跪下,给周立赔罪。“哎,不敢当不敢当啊。”
周立连忙放下了身段,双手搀扶起诗圣,让他不要多想,只不过是卖弄风骚而已。齐王越是自谦,就越是让诗圣无地自容。“殿下,承蒙不弃,小可甘愿摆在殿下门下,还请殿下收下小可吧。”
诗圣干脆拜服于周立的脚面前,你要是不答应,哥们就长跪不起。周立看了看周围的青年才俊。小公爷侯勇赞赏的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可以收下这个高徒。诗仙萧安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诗圣经常跟自己叫板,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小公爷的身份,现在好了。成了周立的门徒,而自己则是和周立平起平坐的身份,如此一来,碾压诗圣一头。“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才气睿智,殿下都受得起诗圣一拜。”
诗仙萧安赞许道。有了打头的,其余的也都是跟风一族,纷纷表示认可。如此一来周立收了一个高徒,诗圣。你想一想,谁还敢说周立无才。人家的徒弟都是诗圣,你行吗?魏王虽然阴毒,但是脑子转得不慢,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在名声上又输了一筹。如此一来,岂不是给齐王周立做了嫁衣?越想越不是滋味,魏王总感觉赔了夫人又折兵。助拳没了不算,还成了对手的跟班,魏王这个懊恼啊。“殿下,在下仰慕殿下的才气,不知可否愿意认下我这个小弟?”
小公爷侯勇也是一介文豪之子,才气虽然比不上唐诗三百首,但是也绝非浪得虚名。平生最仰慕的也是有才气的人。而此时的周立正好完美的将这些全部的融为一体,让小公爷侯勇有相见恨晚之意。“哎,侯公爷,算上某一个。”
诗仙萧安也是才情并茂,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只喜欢琴棋书画。如今有之音到此,岂能就此别过,说什么非要凑这个热闹。“好,如果殿下不嫌弃的话,咱们三人结下异姓兄弟如何?”
小公爷意气风发的说道。周立暗笑,这次来不就是为了结交这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吗。定国公,镇国公,一下子就攀交上了两大国公。自然是欣然同意,表示兴趣相投。“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立笑道。“哈哈哈,还是殿下爽快。”
萧安也觉得脸上有光,能和如此大才之人在一起,一定能让自己的才气提高更多。魏王看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看中的女人,一下子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一样。精于算计的周冲,每一次都能在战略上看到该如何做。可是却总是一错再错,而且每一次都会在周立的面前在一个跟头。哎,不对啊。刚才周立七步成诗,说自己刻薄寡恩来着。可是实际上每一次不都是周立占尽了便宜吗?太可悲了,那首诗该不是周立嘲笑自己才那么写的吧。如此一来,周立这小子就更加的该死了。一首诗两个境界,只有吃到苦头的人才能亲身体会其中的苦楚。“王兄,别来无恙啊。”
一听到周立的声音,魏王就下意识的来了一个寒蝉。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现在的魏王都被齐王吓出毛病来了。总觉得又要吃亏似的。“王弟,你什么意思?”
魏王狐疑,总觉得周立又在陷害他。“王兄,赌约啊,是不是该履约了呀?”
周立笑道,那种勾勒的嘴角,似乎像是又在挖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