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山水有相逢,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场赌局,鹿死谁手,尚且未知,咱们谁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彼此的底牌心知肚明。继续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徐家成担心,如果自己再这么待下去,不被姓叶的损死,也得被他给气死!徐家成起身就走,不料迎头碰上了外出买菜回来的陈芳。“徐国璟!不对,你不是徐国璟,徐国璟没有这么老,你是谁?”
会说话,麻烦你就多说几句,倘若不会,请闭嘴,谢谢。徐家成看都懒得看,拄着拐杖就往外走。秘书早已等在车门口,见老板过来了,连忙掐了手里的烟卷,给徐家成拉开车门,让他坐进去。“涛子,刚才外面那人是谁啊?怎么长的那么像徐国璟呢?该不会是他爹吧?可我记得,他爹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么?”
“哈哈,不是他爹,不过也差不多,外面那人叫许家成,是徐国璟的亲哥,同父异母的那个。这件事,你们难道不知道?”
陈芳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档子事。他来咱们家干嘛?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没错,是来寻仇的。他认为,是咱们一家人害死了徐国璟,所以,是来报复我的。”
叶国涛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卷。他会抽烟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叶建国和陈芳也不介意叶国涛抽烟,毕竟在外面应酬,作为一个经常社交的企业家,必然烟酒不离手。只是,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这狗儿子是啥时候学会的呢?看这抽烟的手势和熟练程度,没有个十年二十年,不可能做到如此自然。难不成,是在娘胎里学会的?“啊!寻仇!要不要报警!”
一听寻仇这两字,当即吓了陈芳一跳。“没这个必要,事不大,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不会牵连到家人们身上,放心好了,他虽然比徐国璟坏很多,但是这个人做事是有原则的。”
虽然在刚才的对话中,火药味十足,彼此之间战意浓郁。也在相互放狠话,但是,他们两个达成了一个默契的共识,那就是把这场战斗的范围缩小到公司层面上,不许耍阴谋诡计伤害彼此的家人们。“唉,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怎么麻烦事一个接着一个呢,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芳苦着脸,感觉生活好无奈。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念头。就想着,一辈子平平安安,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不图大富大贵,不图出人头地,只求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幸福过日子。但是,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怎么就这么难呢?这是为什么?这就是生活。生活不可能总是一帆风水,波折苦难也是生活中的一种。要学会驾驭生活,而不是抱怨。不能被生活控制了自己。“放心吧,妈,没事的,你儿子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区区一个徐家成,又能怎样,你儿子我,将来可是要走出亚洲,冲向世界的!想是这种虾兵蟹将,岂能拦得住我的去路?”
叶国涛宽慰母亲。此时,钟表上的时钟响了,准点报时。十二点钟了,拆迁爆破的时间准时开始了。“妈,午饭我就先不吃了,我要去一趟工地。”
叶国涛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去。开车一路来到了城西开发区。车子刚到,就听见轰隆的一声巨响,仿佛地面都在颤抖。远处,一座三十几米高的楼房轰然倒塌。地面上掀起了巨大的尘土,久久挥之不去。这里曾经是天海最大的化工厂。在大跃进的时代里供应了东海省一半以上的化工原料。即便是停工许久,但遗留在此的化工原料的气味对于人体依然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叶国涛刚一下车,连忙有工人拿过来一个防毒面具递给他。“老板,把面具带上吧,工地上尘土大,容易伤身体。”
叶国涛环顾一圈,发现,戴面具的只有自己和几个工地上负责的干部。几乎大多数的工人们都是在无防护工作。顿时心生不悦:“知道今天要进行爆破作业,为什么没有给所有工人们集体配发防毒面具呢?”
工地负责人尴尬道:“一个面具要两块钱,工地上有三百多工人,成本划不来。”
“胡闹!”
叶国涛生气了!“有这么省钱的吗!拿工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凭什么你戴!怎么,你的命是命,工人们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今天正式通知你,要么,你把面具摘掉,跟着工人们集体无防护作业,要么,你赶紧给我亲自去买,务必让每一个人都戴上防毒面具,如果两个都做不到,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
“是!是,我这就去!”
负责人惭愧到不能自已。“都停下!所有人都停工!”
工头赶紧招呼工人们停下手里的工作。“老板说了,所有人停止工作,等防毒面具到了之后再开工!”
幸好自己亲自来了一趟工地,没想到,这里居然存在着这么大的安全隐患!看来,如果不强制推行一些管理条款的话,底下的这帮家伙们势必会阳奉阴违。安全无小事,尤其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节骨眼上。叶国涛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情况。“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叶国涛询问工地的质检。质检摇头。“这里的情况有点糟糕。”
“怎么讲?”
叶国涛又问。“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这里多年是化工厂基地的缘故,导致此地的土壤极大程度的遭受了破坏,往下至少三米的土壤,都遭受有不同程度的污染,生产出来的蔬菜果实不能吃,如果在这个地方建房子的话,时间长了,也会对人体产生危害。”
很多大城市,都在将重工业工厂迁往城郊,原因无外乎一个因素,那就是污染过重。城西开发区,便是面临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