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面色凝重,陈曦连忙询问。“还有谁有这种情况?”
“刚才那几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儿情况,但只是浑身上下有黑气环绕,头顶晦暗,最多也就是运气不好。”
盛泽现在已经能分辨厄运和好运的区别了,陈曦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低声对他耳语了一番。两人拿着符纸香烛出来,盛泽立刻就开始虚张声势。“郑总,你现在立刻去让人在向阳坡挖一盆泥土回来,一定要向阳的!”
“挖土?还要一盆?”
郑总显然不理解为什么要挖土,估计他心里一直都还有些不肯相信盛泽,陈曦立刻冷笑一声,抬头看向衣环宏。“衣师兄,既然郑总不相信咱们善恶堂,那咱们还是走吧,别在这儿讨人嫌。”
“两位大师且慢!我不是那个意思!”
郑总一看两人真准备走,连忙开口说话,他一手拉住了衣环宏。“衣大师,您快帮我解释一下!”
“照他们说的办。”
衣环宏很是清楚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兜底。除非两人解决不了,他才会出手相助,毕竟这回的跨河大桥之求,是给盛泽的入门考核。他作为裁判员,只有在考核结束之后,才会出手。这话一出,郑总再也不敢吭声了,连忙挥手让下属去挖土。几人在周总监的安排下,暂时到他家借住,其他人则陆续离去了。周总监做了几十年的领导,安排事情还是周到,两人刚到地方,他家里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美食。周夫人满脸堆笑地请几人落座。酒足饭饱,周总监才端回了满满一盆黄土。陈曦伸手摸了摸土壤,干燥疏松,确实是阳光下晒过的阳土。盛泽瞬间领会她的眼色,这才开口。“找个铁盆,架在桃木火堆上烤上七七四十九分钟,晾凉即可。”
“行!我这就让人砍树去!”
这回郑总是学聪明了,根本不需要盛泽解释,立刻就照办了。只是所有人都没发现,他的皮肤越来越“光滑有弹性”了,就好像打满了玻尿酸似的,仿佛透着波光。陈曦看着这微弱的变化,深知盛泽没有说错,这“果冻”已经快要将他的身体撑开了。不过是桃树,到处都有,很快火堆就架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烤好的阳土已经冷却了,时间也到了午夜。就在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两人在不同的房间里同时睁开了眼睛,而下一秒,郑总凄厉的惨叫声也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啊——!”
那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狰狞,听得人心头巨颤,但声音很快就戛然而止。“郑总!”
众人冲进房间里,看到的就是一个白条猪一般的人——郑总的身体已经肿胀了!此时的郑总已经昏迷不醒,被胀得发白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有问题,现场只剩下了周总监一人见过这情景,他脸色顿时惨白。“不行了!郑总不行了!”
“谁说不行,那盆土呢?端过来!”
盛泽气定神闲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周夫人连忙将土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