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并不确定那个是蔚晴,但此刻,使得他不得不信服,这个被面具所困的女子就是蔚晴!“我……我还……”不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打断了。“你不好!”
马苍喆笃定地说出声,不由得叹息一声,“唉,三年前,我看着澈少几乎将你逼疯,加上你患上惧冷症,你们一个怕冷,一个怕热,我以为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来说是有好处的。尤其,巴士拉的气候应该能驱除你身体里的寒气……却没想到,再次见到你,会是这般情景……”他伸手触碰到她面具的边沿,很明显是钢钉钉进脑颅,如同当年澈少被扣紧的那个面具一般,只是蔚晴的更可怕一点!这张面具,只有三个孔,两个是视线孔,一个是嘴唇呼吸用的!的确如奇岩所说的那般,进食都成问题!“老天,到底是谁给你套上这么残忍的面具?”
蔚晴摇摇头,鼻息有些堵塞,“呵呵,这个说来话长。苍喆,谢谢你当年放我走。事实证明巴士拉的三年,使得我现在已经不怕寒冷了。”
马苍喆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可是,你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两年的么?为什么又会变成三年?”
“……”马苍喆的一句话,堵得她半晌答不上来。心口划过一阵疼痛,两年的约定,她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双方都迟了一年!马苍喆顿了顿,叹息一气,从手术架上取出消毒刀具,“你们之间的事,或许我真的没有立场发表什么意见,但是,蔚晴,我想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说道这儿,马苍喆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蔚晴心弦一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凝视着马苍喆,“呵,是关于思卡的事么?对了,思卡的孩子应该都有三岁了吧?叫什么名字?有她们的照片么?你呢,你和思卡进展得怎么样了?结婚了么……什么时候的事……”“停住!”
马苍喆无奈地打断她的话语,“思卡的孩子叫芸芸,她们母女一切都好,至于我和思卡,仍然和过去一样,怕是这辈子,她都无法接受我了……”说到这里,他的眸底拂过一丝苦涩。蔚晴不由得惊讶一声,好半晌才从唇中吐逸出三个字,“对不起……”她没想到,苍喆和思卡,仍是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呵呵,别说我了!蔚晴,你也别再逃避了!你明明知道,我要跟你说的,是关于澈少的事。”
聪慧如她,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在躲避。他无法正面回答她究竟为什么两年变成三年!但他必须告诉她!深吸一口气,他走到蔚晴身旁,语气沉凝,低缓道,“一年前,我曾为澈少做过一次大手术。那次手术,是我以为自己终于研究出如何医治他寒症的办法了。事实上,这几年来,我不断研究他的病理,而那次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一旦成功,那么他便可以从此克制对热度的敏感,可是一旦失败,那意味着……或许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会比过去更冷,更怕热……”听到这里,蔚晴的心有种轰然崩溃的感觉!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眼泪在不经意间滚落,她哑着嗓音,“你为他做了,是么?”
马苍喆沉重地点点头,“我不想给他做,可是他执意要冒这个险!他跟我说,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尝试。而那时,正好接近你们的两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