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忠告:如果燕儿小姐还执迷不悟,那就简单多了,用毒药结果自己的性命便是。”
“谁会想到,燕儿小姐不是用毒药杀死自己,而是用来杀人。”
说到底,段三公子和新娘的死,与谢惜蕊这个局外人无半点关系。下毒的是燕儿,主犯是燕儿,帮凶却是段三公子自己。“这就好比,热火阁的药堂开门卖毒药,难道这世间的毒杀案都与热火阁有关?都得由热火阁负责?未免太牵强了吧。”
“府官大人,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意思很明显了,今日若审判谢惜蕊与毒杀案有关,谢惜蕊就敢拉热火阁做垫背。按道理说,热火阁的药堂才是毒药源头所在。既然都想胡搅蛮缠,那就各看本事儿了。谢惜蕊又语出惊人:“这起毒杀案,段三公子不是最无辜之人?“新娘最是无辜,她和燕儿小姐无仇无怨,说来说去,就是被段三公子连累了,丢了性命。”
“可惜啊,如花似玉的年纪。”
好一招祸水东引。有些话,府官大人不好说出口。谢惜蕊无所顾忌。“民女一介商女,被攀咬,顶多生些气,走一遭府衙。并算不得什么,民女自觉不委屈。”
“甚至,民女理解燕儿小姐攀咬我的目的。她无非临死之前反悔,怕死罢了,天性使然。”
“在死亡面前,相信无人可以做到心静止水,毫无波澜。因为,人,乃是有情感的高级动物。”
谢惜蕊的一番话,刚刚赢得新娘娘家人的好感。却又为燕儿说话,瞬间成功得罪了段府和新娘娘家人。“府官大人,民女多嘴再说一句。民女以为,毒杀案的表面凶手是燕儿小姐,另一个凶手是…是段三公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段府之人坐不住了,不仅脸色变得难堪,更是恨不得撕了谢惜蕊那张惹人厌的嘴。段府今日来的是段大公子,段府的家主,旁人尊称一句“段家主”。段家主在朝廷为官多年,是青年官员里的佼佼者,颇有名气,素来沉稳冷静。谢惜蕊一介商女敢在府衙如此放肆,而府官大人明摆着故意纵容,谢惜蕊又在恰当时机暗示热火阁这个背后靠山…如府官大人和谢惜蕊所愿,段家主一方面顾忌府官大人,另一方面忌惮热火阁。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他不便出言。可,谢惜蕊越说越过分,竟然不怕得罪段府,将祸水引到段三公子身上。段三公子是死者,是受害人,来求一个公道,却成了杀人凶手之一。这…如何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