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的缘故,太子一脉的人,才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一来,这样的罪名,没几个人敢开口去辩驳。二来,他们担心太子心性端正,会一时乱了跟脚,主动开这个头。果然,伴随着这个猜测一出,太子萧惇已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便一脸焦急地从朝臣中站了出来,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老师开罪。“父皇,褚老恩师教书育人多年,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深受书院学生们的爱戴,绝不可能生出不臣之心,请父皇明鉴啊!”
不同于以往的态度暧昧,今日的夏武帝在朝堂上,也显得格外神情肃穆。当太子一站出来求情后,老皇帝直接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又一次当众申饬起了太子。“哼,什么老恩师,褚远山如今不过是一介草民,早已不在敬德书院中供职,太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哪里值得你尊称一介草民为恩师?”
夏武帝的脸色很是难看,拍着龙椅站起身道:“你竟还敢称他学识渊博,德高望重?!”
“他若是真如此,能够教出你这般愚笨的太子来?”
“可见褚远山在书院期间,根本不具备教书育人的才能!”
“此人在书院多年,不仅没有潜心教导太子成才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对朕心怀愤恨,暗中著书煽动民怨,指摘天子过处,祸乱朝堂纲纪,实在是胆大妄为,罪不可赦!”
“太子,褚远山罪名滔天,明眼人皆能看出,就你还敢站出来求情。你说,是不是他早已暗中撺掇了尔等,想要把控整个南夏朝政?”
太子被夏武帝的言辞喝斥,顿时吓了一跳。下一刻,也直接满头大汗,直接“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只是,萧惇终究还是众人眼中的那个萧惇,明显有些不大聪明的样子。如今察觉到了夏武帝的怒火,却还在替褚远山求情道:“父皇,儿臣愚钝,愧对恩师教诲,这些都是儿臣的过错,和褚老院长无关啊。”
“混账!你竟然如此灵顽不灵,还不知悔改!”
“难不成你也被那妖书中的内容所迷惑,认为朕做错了不成?太子,你究竟意欲何为,也想跟着褚远山那老匹夫一起造反吗?”
夏武帝瞧着非要和自己作对太子,气得面色铁青,无数的猜疑也瞬间充斥着脑海。此话一出,不仅太子呆若木鸡,顿时被这一罪名扣得神情恍惚。一众朝臣们见状,更是全体纷纷下跪,躬身扣罪道——“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然而,夏武帝见状之后,却并不解气。天子龙威,不容冒犯!褚远山竟然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当众来打他的脸。这样的人若是被老百姓们传唱着尊为了圣人,那他夏武帝成了什么了?此等火苗若是不尽早扑灭,真等这本书在民间流传开来,这让天下众人如何看他,他日后还有何威严可言!“来人,太子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心无君臣之道,只知恩师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