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簇拥下。公子高于朝堂间,来到了阿房宫正门。当他看到花轿中的虞子期后,彻底无语。历来。任何事情,公子高都习惯将之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掌握当中。唯独。晨曦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丫头,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虽然说,此无伤大雅。并不影响公子高对今后的布局。但细细想来,仍就让他不觉摇头感叹。“计划不及变化。”
“遇任何事,多准备几手,还是没错的!”
一旁李斯不解:“公子,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摇了摇头,公子高挥手,指向花轿:“左相。”
“你快去告知一下,让虞子期赶紧从花轿内下来。”
闻言,看了一眼前方欢天喜地的车队,李斯更是懵逼:“这是为何?”
公子高:“……”这问题,就非常的尴尬了!终究还是被那辣眼睛的画面刺激到难以接受,公子高无奈解释。“花轿……是女子乘坐的。”
李斯:“……”好家伙!虞都尉,还真是能常人所不能啊!心下感叹。脚步不停。李斯以他那老迈的身躯,迈出了矫捷的步伐。一路小跑,来到花轿前,张开了双臂。正在一旁起哄的尉缭见状,大为不满。“李斯,你脑抽了?还想劫亲是怎得?”
白了尉缭一眼。李斯也不理这老货,作势就要将花轿掀开。见状。真当李斯是来劫亲的尉缭顿时大急。老手连挥。一众不明所以的禁卫拦了上来,以温柔的方式架住了李斯。“放开我!”
“你们这些蠢货!”
被几名禁卫架住,李斯不断挣扎。眼见距花轿越来越远,终究大急出声:“公子说了!”
“那花轿,是给女子坐的!”
…………全场,一片鬼寂,落针可闻。从花轿内走出的虞子期,更是面色惨白,身子打颤。骏马上的晨曦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皱眉思索。进而,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我可能领会错三叔的意思了。”
白眼一翻,虞子期更是险些被气到当场晕阙。我就说不来!你们非逼我来!心中,悲愤之情更甚,恨不能当场找块巨石直接撞死。走入人群,看到虞子期那苍白的面容,公子高长叹。来到虞子期的身前,拍了拍对方肩膀:“苦了你了!”
虞子期:“……”一场众人欢乐。虞子期悲愤的大婚。就在此喧闹中度过。酉时。阿房宫。百官皆于阿房宫内饮宴。唯独偏殿点,公子高握着一卷竹简,凝思不语。早上发生的那一幕,就已让公子高哑然无语。而就在刚刚。北地马邑,王离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笺,更是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看着眉头紧锁的公子高。伺候在一旁的小栓子担忧道:“公子,您不必介怀,这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自大跟随公子高以来。在小栓子的印象中,就没有任何事情,会超脱他的掌控。可今天。一连两起。小栓子不由担心,公子高会因此打击,而无法承受。在小栓子担忧的目光下。公子高放下竹简,缓缓起身。长叹:“世间万物之变化,果非常人可预判之!”
小栓子点头。可不就是。身边的事情还好说。这远隔千里,您也想要尽数掌握在手中,实在太难了!还在感叹。公子高已走到了窗边,幽幽道:“虞子期一事,责任确实在我。”
“不过胡亥这边么……”小栓子插嘴:“那是意外!”
摇头,公子高淡然一笑:“到也不算意外。”
“早在胡亥北上的时候,我就已大概料到了这种局面。”
“所以……”说到这里,公子高转身,返回书案前,拿起一卷竹简:“小栓子,你去将此竹简交给子期。”
“告诉他!”
“在洞房之后,即可按照竹简上的布置启程即可。”
小栓子:“……”本道今天接连两场意外,算是彻底让公子高料事如神的神话被打破。小栓子在担忧公子高能否承受的同时。心中,不觉庆幸。还好!公子他也有失算的时候,他依旧还是个凡人!可谁曾想。这边刚刚感叹了一下。公子高的竹简,就已递到了他的面前。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竹简,小栓子不由惊呼:“公子,你还是人吗?”
“你说什么?”
询问虽平淡。但那挑起的眉头,却让小栓子心口狂跳,连忙敷衍:“我说公子您办实在太稳重了!”
得到满意回复,公子高这才点头:“去吧!”
“若是去迟了,子期被尉缭他们那群不靠谱的灌醉,可就麻烦了!”
听到这话。还在怀疑人生的小栓子不觉放慢了脚步。此刻。他到是非常的渴望,看到公子高真正失算的一幕出现!可就当他慢慢悠悠的挪动脚步,想拖那么一时半刻的时候。公子高的声音,再度传来:“速去速回。”
“若是迟了。”
“公输恒他们打造的那副战甲,我就赐给钟离昧了!”
此前陇西一战,钟离昧彻底归队。现在,到是被公子高直接封为南征军所书都尉,同虞子期平级。虽说钟离昧在绝对武力值上,比小栓子要差了许多。但仅用他来当一个借口么……“公子,我这就去!”
北伐在即。小栓子不知恳求了多少次。公子高才亲自出手,帮他设计了一套可用于冲锋陷阵的战甲。虽说。小栓子自视武勇,不担心受伤。但那匹被公子高命名为赤兔的火红战马,可是他的心头肉。比重甲骑兵铠甲更轻便,防护能力却丝毫不差的马铠,小栓子岂能无视!看着小栓子快步离去的身影,公子高淡然一笑。旋即,转身,直奔嬴政寝宫走去。身体原因。晨曦大婚,嬴政仅出面说了两句,就回去休息。但他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公子高却是看的分明。知道有些事怕是不能继续隐瞒。公子高,自是要向这满腹好奇的父皇禀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