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公开提出反对北海与温尔雅在一起。北海的脸色僵一僵,北母马上反对起来。“什么公司不公司的,公司不是现在有你吗?趁着你小子还使得动,北海你给我快点订婚结婚生孙子,到时管理公司了,可就没时间了。”
“妈,没这么夸张吧。”
北海的脸红一红,因为母亲露骨的话而不好意思起来。拢住温尔雅的肩头,尽管她暗暗挣扎,他没有给她机会。“妈,我会好好爱尔雅的,她的以前我不管,她的以后,一定完全属于我!”
他这话是说给北沉听的,温尔雅苦了一张脸,看向北沉,暗示着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定下日子吧,北沉的婚期不是在一个星期后吗?北海的订婚一起举行吧。”
沉默的北父发表意见,赢得了北母和杜冰冰的大力赞成,握握温尔雅的手,北海坚定地将耳贴在她的耳侧。“别让他们不开心,订婚的事我慢慢跟他们解释,我求你。”
温尔雅苦着的脸未能化开一丝,她有评估北海的话力,同时思索着如何才能将两人的关系撇清。杜冰冰一张笑脸笑得如盛开的花朵,带得计谋得逞的得意。她一时献起殷勤来,主动站起,为大家倒酒。“太好了。”
北父北母欢喜不已,北海笑容可掬,而北沉一张脸则可以冷出冰来,至于温尔雅,自是尴尬不已。她开始恨起自己的心软来,为什么不直接说明呢?北海虽然可以解释清楚,却也让北沉敌视了自己。得罪他的下场,她如何不知。轻轻叹息着,北海握一握她的手,表面看来,又是多么亲密的举动。“看哟,你们两个可比我们亲密多了。”
杜冰冰伸过瓶子朝着温尔雅的杯里注入酒液时有意这样大声地说,温尔雅一时惊起。“我们其实……”实在受不住北沉的目光,她欲说出实话,不意碰到身前的杯子,杜冰冰的瓶子一歪,酒液便撒在了她白色的外衣上。“对不起哟,尔雅。”
杜冰冰假意道歉,却在眼眸最深处擎一抹得意。北海急急掏出纸巾要为她擦拭,温尔雅身子一歪,避了开来。“我去洗洗吧。”
在佣人的带领下,她走向洗手间。红色的酒液不是那么好清洗的,她花了好大的劲,才将酒液的红色淡去。唉一声,在准备走回餐桌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出现了另一张面孔,杜冰冰。她双手抱在胸前,俯视着她,透着无尽的鄙夷。“我劝你最好别挑明跟北海的关系。”
杜冰冰的声音好冷,那不是劝,分明是在威胁。温尔雅闪了闪小脸,她抹去掉在衣服上的水渍,回身与杜冰冰对视。对方的眼睛里充满了邪恶,还有对她的入骨之恨!“对不起,我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这对她,对北海,对北沉,都不是好事。“为什么不能?”
杜冰冰走上前,来到了她的身前,点一点她的肚子,温尔雅害怕她伤害孩子而急急避开,杜冰冰并不急着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撇开了嘴,“把你肚子里这个东西打掉,神不知,鬼不觉,做上杜家二少奶奶,有何不可?你不仅可以得到钱,还能得到名份,不是比跟着北沉哥更好吗?”
温尔雅的脸白了白,如果可以,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和快乐的家庭。“怎么?这些都不够让你动心?是不是太贪了点儿?”
杜冰冰的脸色变化,一时间阴沉起来,语气也开始生硬。抚抚自己的肚子,她忽然觉得杜冰冰的话好可怕。一个在肚子里生存了三个月的生命,说打掉就打掉吗?“不!”
她直接拒绝,“我不能打掉孩子。”
“你是不想离开北沉哥吧!”
她逼了上来,将温尔雅逼到了墙角。“北沉哥是我的,我们下周就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孩子是无辜的,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我可以独立抚养孩子!”
“你疯了!”
杜冰冰啐道,“北家和杜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野种的存在,你是要我颜面扫地吗?”
“那……我可以不用北姓,孩子跟我姓!”
杜冰冰才是北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只能以卑微的请求语气,不过是觉得自己抢了对方的东西。“那有区别吗?”
杜冰冰隐忍而放低音量的尖吼声如刺般扎入温尔雅的心脏,她的目光更似两把利剑,盯紧了她的肚皮,直想将其剖开!闪烁着带了惧意的眸子,温尔雅的小手无力地抓在光滑的墙边,她的脸跟墙壁一样白!杜冰冰抿了抿嘴,眼神更加锐利。“总之,你一定要打掉这个野种,而且不能破坏这场家宴,否则,我会让你妈妈,你妹妹,还有你爸爸死得惨惨的!”
“不要,他们是无辜的!”
她祈求。“那就看你的表现罗!”
她退回,在看到过道里走来的北海时,拉上了温尔雅的手,显得亲热异常。“看你,不就是一会儿不见嘛,急什么呀。”
杜冰冰在她的手上用着力,给予暗示与警告。小脸白得不能再白,接受到北海关爱的目光,她躲闪开去。北海对杜冰冰微微笑笑,接过温尔雅,细心地问着:“没事吧。”
摇摇头,杜冰冰已经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她说得到做得到,温尔雅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对不起,让你这么为难。”
北海道歉。“我等下马上把事情说清楚。”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