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建筑公司的总裁布朗先生的?他据说是一个极难说服的人。”
“当然是势力。”
他抿一抿唇,说得轻淡无波,台下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北沉总裁,您打算如何实行合作计划呢?”
“我们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也与布朗先生和市长先生达成了共识,这些细节上的事情,大家可以跟市长联系,他会详细地向大家解释。”
将问题推给市长,北沉跟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声,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去。镜头转到了市长的脸上,他口沫横飞地讲述着有关合作案的问题。大家一时间兴趣索然,围在电视下的人走了大半。“一张老脸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想给他做情妇。”
公关部的同事冷声冷气,其它同事也各自埋首做自己的事。SALY将温尔雅拉到办公室里,放低音量问:“你们两个都不用上床的吗?他要管沉海集团,还要管我们公司的项目,还和什么外国人签合同,是不是跟你那个的时候都在说工作的事呀。”
温尔雅被她这么一问,脸轰轰地燃烧起来。别过脸,她尴尬地答道:“我不知道,你去问他自己吧。”
“唉——”SALY走回自己的位置,一副无力的样子躺在椅子上,“我的梦中情人呀,现在连面都不让我见了,还怎么问呀。”
“你真奇怪。”
温尔雅忍不住评价道。“我哪里奇怪了?”
她一时又来了兴趣,追根究底般拉着忙碌的温尔雅不放,“说嘛,说嘛。”
“你不是喜欢北沉吗?那你怎么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关心他呀。甚至连他和……和我在一起你都不生气。”
这一点怎么也说不过去。“是吗?我看起来真的是这样的吗?”
SALY反复问着,自言自语地检讨起来。“嗯。我觉得如果喜欢一个男人,最起码要时时关注他的动向,还会因为他跟别人在一起生气吧。”
她是这么觉得的。和SALY在一起走了,便也学得有些像她,说起话来直来直去。“OK,我明白了。”
她点着头拍拍自己的脑袋,开始在纸上画画写写喃喃自语起来。温尔雅早已习惯她的疯疯癫癫,不以为意,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总裁!”
门外有人在叫,总裁李朝野背着手朝这边走过来。SALY跳起来,奔出去跟上了李朝野的脚步。“SALY!”
她的表情很奇怪,温尔雅生怕闹出什么事来,也跟了上去。过道里,李朝野板起了脸,而SALY伸手拦在他面前。“你想做什么,这里有很多人,你丢的脸还不够吗?”
“我不想做什么,爸!”
“有事进房里说!”
一声爸似乎惊吓住了李朝野,他不安地四处望望,温尔雅将身子隐在了柱子后,“在公开场所要注意身份!”
“注意什么身份?爸,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去看妈,她想的是你,而不是想你那几张冷冰冰的钱!”
“我最近不是很忙吗?叫她再等等。”
“等不了了,她的身体好差!医生说她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了!”
“那也没办法呀,我忙呀。”
温尔雅看到了SALY眼中的泪花,她一直很坚强,极少掉过眼泪。抖着唇,她咬咬牙,没有打算让开。“爸,妈用一辈子爱你,等你,盼你,难道给她短短的几天都不愿意吗?你太残忍了。”
“怎么说你爸的!”
李朝野生起气来,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加重了语气。“爸,我求你,去看看妈吧,她想你。”
第一次看她如此放低姿态,极其委屈地请求着。对方却不耐烦地将她直接推开。“我说了,我忙得很,现在没时间,等我有时间吧。”
“你什么时候才会有时间。”
“再说。”
几步打开总裁室的门,李朝野消失在眼前。SALY流着泪的眼盯紧房门,握紧了小小的拳头。温尔雅收回脚,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SALY。还是别掺合他们的事吧,回身她走向办公室。SALY在半个小时后回来,她的表情平静,继续玩弄手里的镜子。“SALY,还好吧。”
忍不住要对她表示关心,温尔雅细细地问,递来一杯水。“好呀,当然好啦。”
她睁大了眼,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看我哪里不好吗?”
“好。”
既然她不想说,又何必再问。温尔雅咽下了所有的话。一会儿,椅子上传来了细细的呼吸声,抬头一看,SALY竟然就那样歪着睡着了。她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是因为陪伴母亲的缘故吗?不是说她不做事也可以过得很好吗?母亲的病这么重了,她为什么还要来上班?而不是陪在身边。轻轻地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温尔雅将满腹的疑问吞入肚中。下班的时候,SALY跑到了温尔雅的身旁。“你们晚上会出去吗?会去哪些地方玩?”
“出去?”
她本不想作答,但SALY期待的眼神令人不忍,“如果出去,也是在酒吧,餐厅呀之类的地方,很难说的。”
哦了一声,她弹弹手指提起了包包,“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温尔雅也不再去深究。北沉还没有打电话来,她忽然想自己出去走走。每天上班累得要死,下班了马上就要面对他,她感受到了无止境的压力。沿着大街走着,灰色的天空撒着蒙蒙的雾气。新一股寒朝来临,听说最近要降到最低温。将脖子缩在衣领里,从身边走过的人脚步开始匆忙,映着灰败的天,就连脸色都带着灰色。就像小时候的黑白照一样。她调皮地笑笑,没有发现跟过来的几个鬼鬼祟祟的青年。停在一张石凳旁,身旁停下一辆的士。温尔雅未曾注意下来的人,那人却已看清了她。“温尔雅!”
猛一抬头,她的眼瞳撞入一双带着仇恨的眼中。“杜冰冰?”
她不是去美国了吗?“你还没走?”
带着一丝关心,一丝疑惑,她尽何能放低音量,以期不要惊扰到杜冰冰。杜冰冰尖细的下巴狠狠地点着。“你就这么希望我走?”
“不是,我是……”她不过是想问问。“我告诉你,就算走,我也不会就这么便宜你的!”
她吐着狠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毒辣,“我要你生不如死,要你也痛苦一辈子!”
“你想要干什么?”
被她的样子吓住,温尔雅开始后退。早知道这样,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办公室里等着北沉。“我想做什么?”
她反问,瘦削的身体披了单薄的衣服,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在随身的包里翻着,找出一部相机。“温尔雅,从来没有能从我手里夺走东西,你是第一个!”
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温尔雅咽着口水,没有接她的话,只是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歪歪头,她咧开了嘴,笑得邪魅。“我要给你一个教训,永生难忘的教训,我要让你比我更痛苦。”
回身想跑,她被杜冰冰奇怪的表情弄得快要疯掉。害怕再与她生气什么争执,温尔雅决定要逃。只是,一回身,后面走过了几年青年,挡住了她的去路。“给我拉过去!”
她一声命令,几个青年齐齐动手,将温尔雅紧紧地控制住。“你们要做什么,走开,否则我就叫了!”
路边的人不多,没人会管这无聊的事。在路的尽头有一个治安巡逻点,空空的,显然巡逻的人已经离去。“捂好她的嘴!”
杜冰冰命令,一个青年塞一团布在她嘴里,止住了她所有的声音。叭丢过一把钱,杜冰冰不屑地点点下巴:“拿去,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了,给我狠狠地玩,玩死她,让她一辈子碰不了男人!”
为首的青年捡起钱在眼前拍了拍,满意地收进袋里,挥挥手。“给我带进去!”
“不,就在这里!”
杜冰冰拦下了所有的人,为首的青年为难起来,“这里人多,要是被人看到那时我们也逃不了了。”
叭再投来一把钱,杜冰冰十分坚持。“就在这里,我要亲眼看着她被毁掉!”
做好了拍照的准备。钱的力量无穷大,这些人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脱!”
一声令下,几只手同时伸过来拉扯她的衣服。极力地想要挣开,可是双手被人从背后反剪,面前几个男人力大无穷,温尔雅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只能唔唔地对着杜冰冰摇头,希望她可以放过自己。“快点,等下来人了就不好办了。”
为首的青年催促,所有人加快了动作,哧啦一声,一件厚外套在拉扯中碎成几块。里面半长的毛衣将身材完美展露,流氓青年们流起了口水。“没想到还真有料!”
不忘对着杜冰冰的镜头竖一个V字,这伙人张狂起来。“拉裤子,给老子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