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钱洲却是疑惑道。“雅山啊,我见这开孔之处玉质的表现都很不错,水头也可以,你却为什么说没有可赌性呢?”
“师父,这块石头虽然开了窗,露出来的地方看上去也还不错,但这几个窗开得……怎么说呢……”陈雅山沉吟道。“用俗话来是,这几个窗就是流氓窗,这是糊弄那些完全没有赌石基础的人的样子货,看上去仿佛整块料子都能开出翡翠来一样,但真正解开之后你就会发现,除了开窗的这几个地方,里面全都是垃圾,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
“哦?还有这样的事?”
钱洲说道。“呵呵,师父,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做到,一只强光手电筒就能办到。那些专家级别的人物,只要打灯看上一眼,就知道在哪里开窗迷惑性大。这样的料子谁买谁上当。”
“师父若是不信……”陈雅山说着,然后看了看四周,然后走到了阳台的地方。不一会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小小的锤子。提着锤子走到了桌子的旁边,陈雅山二话不说,拿起那块开过窗的石头就砸了下去。石头在陈雅山的手中立刻就碎了,好几块还掉落到了地上。陈雅山也没有理会,拿着手中今生的几块碎石对钱洲说道:“师父,您看看吧。”
陈雅山把手往钱洲面前一伸,缓缓说道。“雅山,你的眼力看来还不错,真让你说对了,这块石头除了开窗的部位还算是不错,其它地方完全就是垃圾,连大理石都算不上。”
钱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的确,陈雅山这一锤子下去,直接就让这块料子在两个人面前原形毕露。所谓的种水根本就没有,颜色更不用说了,而且倒处都是开裂,根本就什么也不是。“师父,我好歹也是交过这么多学费的,这点小把戏还瞒不过我。”
陈雅山笑着说道。说完,陈雅山直接把随时丢进了垃圾桶。“雅山啊,看来你对自己的眼力挺自信啊!竟敢用锤子直接砸石头,你也不怕马失前蹄,砸坏了好东西。”
钱洲调侃道。“砸错了就就错了,这石头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反正也不开不出来什么好料子。”
陈雅山满不在乎的说道。“那这块料子有什么说法没有?”
钱洲点点头,不再关注刚才的那块料子,而是指着剩下的那块料子说道。“我没有强光手电筒,不知道打灯之后的表现,但从皮壳和上面的皮藓来判断,应该是有货的。”
陈雅山说着,拿起料子然后打开一旁放在桌子上的台灯,然后把料子放到台灯的灯光上。立刻,料子与灯光接触的地方,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绿色光晕。在灯光上转了几圈,陈雅山走了回来。“电灯的灯光虽然差一些,但也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了。”
陈雅山缓缓说道。“怎么样?这块料子在你看来如何呢?”
钱洲问道。“整体来说,还算不错。”
陈雅山缓缓说道。“整个皮壳的手感虽然不是很细腻,但油性还算不错,刚才在灯光下的表现也很不错,起雾很明显。”
“只是……”“只是什么?”
钱洲问道。“师父,您看这里!”
陈亚山指着料子一处说道。钱洲顺着陈雅山所指的方向定睛看去,只见那个地方有着个处有一道如同鸡爪般形状的裂痕。“这是什么?”
钱洲不解的问道。“这道裂痕叫做鸡爪绺,由于形同鸡爪,故此而得名。”
“这块料子,其它的都好说,关键的赌点就在这条裂痕上。”
“如果这条裂痕只是停留在表面,或者是并不深入,那这块料子还算是有价值。”
“但如果已经深入道里面了,那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如果不但延伸到了里面,还在里面分散开来,那这块就是废料,没有任何的价值。”
“当然,如果运气好,虽然裂痕也进去了,也分散了,但纹路合适,能取出一两块块牌子什么的,倒也算是不错。”
陈雅山解释道。“嗯!我大概明白赌石是怎么一回事了。”
钱洲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道。“对于你们这些行家里手来说,一块石头到手,基本上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一些赌点,无非也就是那些无法把握的关键之处。我说的对吗?”
“师父,您说的太对了!”
陈雅山把料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缓缓道。“就算是经验丰富的专家,在某些点上面,也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肯定。”
“而这些地方,才是真正要赌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赌点。”
“并不是说,只要拿过来一块石头,只是猜里面有没有翡翠,这不是赌石,这是在烧钱。”
陈雅山缓缓说道。钱洲点点头。怪不得吴雨泽会输的这么惨,弄了半天这家伙连入门都不算,就敢赌石,他不输谁输?这里面的学问太多了,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参悟的。像吴雨泽这样玩,根本就不能算作赌石,真的就如陈雅山所说,是烧钱还差不多。接下来,就该是钱洲验证自己想法的时候了。钱洲怀着激动的心情,缓缓的看向桌子上的那块石头。神瞳陡然发动,眼前的石头在钱洲的注视下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表面的石皮缓缓隐去,露出了玉质的表面。再看下去,里面的情况在钱洲的眼中变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钱洲心中大喜!看来,自己这双眼睛还真的能看到这翡翠原石的内部结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有了一项作弊的手段?无论什么样的原石,只要自己看上一眼,就能判断出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那对于自己来说,所有的料子在自己面前都变成了明料,还赌什么赌?正在钱洲大喜过望的时候,他忽然一怔!因为此时,在自己眼中忽然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雾气,正聚集在那块料子的中间位置。“这……这是天地灵力?”
钱洲暗暗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