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山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让中年大叔十分的不忿,但一想到陈雅山的武道实力,只能是咽了几口唾沫,什么话也没说。“陈老说笑了,区区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呢?”
司徒逸云连忙摆手说道。“那扇门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就算是陈老您不动手,我也想拆了的,今天正好借了陈老的手,帮了我一把,我感谢陈老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呢?”
这番话说出来,就连陈雅山都不由的有些错愕。钱洲和陈雅山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看来无论是在哪里,一个人的实力才是底气。陈雅山只是稍微显露了一下自己的武道实力,就让司徒逸云刮目相看,客气了很多。这就足以说明,无论在什么时代,无论在哪里,只有有实力才会赢得尊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司徒先生,你不必惊慌,更不必害怕,我和雅山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接回雨泽,并没有恶意。”
钱洲笑着对司徒逸云说道。“刚才雅山只是一时情急,这才出手,希望司徒先生和这位老先生不要怪罪。”
“钱洲先生言重了,我向来敬重英雄好汉,尤其是像陈老这样的英雄,更是我仰慕的对象,我怎么会怪罪呢?”
司徒逸云连忙说道。“那既然这样,司徒先生,我们也来这里时间不短了,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雨泽呢?”
钱洲连忙说道。“这个……”司徒逸云沉吟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怎么?司徒先生,有什么为难的吗?”
钱洲连忙问道。“钱洲先生,陈老的武力超群,我们自认不是对手,但并不是说我司徒家就这样怕了你们。”
“我只是不想和阁下大动干戈,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罢了。”
“你们想见雨泽少爷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按照说好的规矩来,只要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你们自然就会见到雨泽少爷了。”
司徒逸云缓缓说道。“哼!司徒先生,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陈雅山冷然道。“首先,我们并没有想要和阁下起什么冲突,我们刚才也只是自卫而已。”
“还有,我们只是想见见雨泽少爷,看看他是否安好,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至于你们说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便是,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陈雅山缓缓说道。“哦?两位能代表吴家,答应我们的要求?”
司徒逸云问道。“司徒先生,你们身为洪门中人,我不得不说,你们的做法有些下作!你们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吴家翻脸吗?”
钱洲忽然语气变得十分的冰冷,缓缓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洪门中人的?”
司徒逸云大惊道。他仔细的回忆了刚才自己的话,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信息,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不知道司徒羡意老前辈是两位什么人?”
钱洲并没有回答司徒逸云的问题,而是又继续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太爷爷的名字,你……你究竟是谁?”
司徒逸云脸色大变,指着钱洲声音颤抖的说道。“司徒先生,您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烈了些?司徒羡意老先生作为洪门中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只要是华国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即便我知道了,你大可不必是这种表情吧?”
钱洲笑了笑,对着司徒逸云摇头说道。“唉……钱洲先生,让您见笑了!”
司徒逸云叹了口气,对钱洲说道。“我没有想到,钱洲先生不但知道了我是洪门中人,还知道了我太爷爷的名字,真的是令在下好生佩服,不知道钱洲先生是如何猜到的呢?”
司徒逸云恭敬的问道。钱洲笑而不语,只是来到了八仙桌旁缓缓坐下,随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具说道:“司徒先生,再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先陪我喝一杯茶呢?”
钱洲说完,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茶杯放在了正对茶壶的出水口处,然后将其它的茶杯全收收起,放在了一旁。做完这些,钱洲缓缓抬起头,看向司徒逸云。“这是……?”
司徒逸云看着钱洲的动作,再看看茶壶和茶杯摆成的样式,立刻大惊!“这是茶阵!?”
司徒逸云心中一凛,暗道。所谓的茶阵,就是一种隐藏在茶具中的暗语,这套暗语是洪门中独有的,其中种类之多,变化之复杂,令人瞠目结舌。如果不是洪门中人,往往看得眼花缭乱,根本就不能体会其中的玄妙。也只有洪门中人,只要一看到,就能明白其中的寓意。司徒逸云身为洪门中人,当然知道这是茶阵了,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钱洲为什么也会摆茶阵,难道这个钱洲也是洪门中人?来不及细想,既然钱洲已经在自己面前摆出了针,作为洪门中人就当然不能露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破阵。司徒逸云不敢怠慢,缓缓的在钱洲对面坐了下来。中年大叔和陈雅山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个人,想要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在干什么。陈雅山自然是不知道什么茶阵的,但那位中年大叔好像懂一些,他看着眼前钱洲的茶阵微微皱眉,似乎看出了茶阵中包涵的意思。看到司徒逸云坐下,钱洲轻轻一笑,拿起茶壶,向着正对茶壶的茶杯倒起了茶水。司徒逸云连忙伸手相迎,以左手展成“三把半香”形,然后直伸三指尖附于茶杯地步。这是摆茶阵时固定的规矩,司徒逸云当然是信手拈来,动作也十分的流畅,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钱洲笑着微微点头,直到把茶杯倒得满满的,钱洲才停住了手。然后钱洲放下茶壶,把茶壶嘴正对着茶杯。俗话说的好,酒满茶半!这是说在倒酒和倒茶时候的规矩,意思是,给人倒酒的时候,要尽量倒满,这是对人的一种尊重。而在倒茶的时候,却是尽量要欠一些,不要倒满,这也是对人的一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