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的确是等着钱用,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在旺季把店盘出去的。可五百万真的已经是不能再少了,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如果再少的话,这店铺我是不会出手的。”
老板不肯退让的对钱洲说道。“呵呵,老板。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如果今天错过了我,就可能要再等好久。要知道虽然你的出价并不高,但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还不让分期的人,毕竟也是少数。你再拖下去的话,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钱洲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钱洲早就看出来了,这位老板一定是借了类似高利贷的债务,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着急。要知道高利贷的利息那可是利滚利,利息是越来越多,每多耽搁一天,那付出的利息可就不是个小数目。钱洲正是猜测的到了这一点,所以即使这位老板把价格放的这么低,钱洲也还是要还价。因为钱洲知道,自己等的起,老板可就不一定了。“唉~都怪我一时贪心,这才看走了眼,不然的话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老板似乎又想起了伤心的事,一脸后悔的说道。“不过,这位小哥,这个价钱已经不能再少了。因为如果再少的话,我就算是拿到了钱,也没有用。”
“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钱洲不解的问道。“唉~一言难尽啊!鬼迷了心窍,借了高利贷。小哥应该也知道这高利贷就是这么回事,只要债务没有还清,利息就按照当初借钱时的利息算。现在如果在不还钱的话,那我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老板叹了口气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钱洲点了点头说道。老板话说道这个份儿上,钱洲知道,五百万应该已经是最低价了,老板不可能在让步了。刚想说话,余馨却是好奇的向老板问道:“这位大叔,你到底是上了什么当啊?竟然都让你赔的倾家荡产了?”
“姑娘啊~我既然是敢古玩这一行的,当然是被赝品给害了呀!我现在都后悔死了,当初我为什么这么贪心,这才买了个赝品回来。”
老板一脸懊悔的说道。钱洲眼睛一转,对老板说道:“这位老板,你到底买了个什么物件啊?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也看看啊?也好让我们也长长教训,以后也会小心点儿,别再上同样的当。”
“那这店铺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了?”
老板看了钱洲一眼说道。“要当然是要的,不过这个先不急,先让我们看看你说的那件东西也不迟嘛。反正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当帮我们个忙,让我们也开开眼,好不好?”
钱洲微笑这说道。“这样啊……”老板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拿出来让你们看看吧!说实话,我现在看见这件东西就烦,你们想看我这就去拿就是了。”
老板说着,转身走进了里屋,不一会拿着一个木头盒子走了出来。众人都好奇的向老板手中的木盒看去,只见老板把木盒放在了柜台上,打开了木盒。木盒里面的东西用黄色的丝绸布包裹着,低下还有海绵的底衬。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老板缓缓的揭开了那层丝绸的黄布。“就是这件东西,你们想看就看个够吧!”
老板指了指柜台上的物件,对众人说道。“明代景泰蓝花斛!?”
钱洲一眼就看了出来,立刻就出口道。“小哥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不错,就是这尊花斛,让我赔的倾家荡产的。”
老板眼睛望着花斛叹着气的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啊?什么景泰蓝,什么花斛啊?钱洲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解释啊?”
方娅好奇的看着柜台上的花斛说道。“呵呵,关于这个嘛!我想刘兄也应该是知道的,不如就让刘兄来说说吧。”
钱洲看向刘潭说道。钱洲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刘潭。“好吧,那我就说说吧。”
刘潭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刘潭也不废话,直接说开口说道:“所谓的斛,其实就是一种饮酒的器具而已。不过是商周时期的人们对这种器具的称呼。这种器具在那个时期除了饮酒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功能,那就是被当做重要的礼器!”
钱洲微微点头,刘潭说的这些都对,看来刘潭的确还是有些功底的。“那所谓的景泰蓝又是什么呢?”
方娅感兴趣的问道。刘潭看了钱洲一眼,钱洲给了刘潭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刘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景泰蓝其实说的是一种及其复杂的工艺,景泰蓝又称为‘铜胎掐丝珐琅’,据文献记载,最早的景泰蓝工艺应该是出现在十三世纪末期,起源应该是中世纪的罗马帝国,后经阿拉伯传入了我国。”
“蒙古大军远征时,横跨亚欧大陆入侵到了西亚,当时俘虏了大批有专业技能的工匠,专门为蒙古的贵族们生产豪华奢侈的日用品。这其中就有许多掌握了这项技术的工匠,于是这群工匠带着技术和原材料,来到了我国,这项技术也就留在了我国。”
“有句话说的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这种以金属为胎,然后再填敷珐琅釉料的方法,烧制而成的工艺品是外来的。但在我华国博大精深的文化艺术土壤上,很快就被融合了各种的民族风格,也成为了华国文艺美术史上一颗耀眼的明珠!”
“景泰蓝传入华国后,在明朝宣德年间到达了鼎盛,一直到了清康乾时期到达了顶峰。其制作工艺也随着时代的更迭变得更加的复杂,要经过制胎、掐丝、填料、镀金、绘画、雕刻、烧胎等等一系列复杂而又难度极高的工序。”
“这里面的每一项工艺都是对工匠有着极高的水平要求,其中只要有一项出现问题,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可见在当时来说,一件景泰蓝的物件有多么的珍贵!也许只有一些身份极高的人才能用的起如此昂贵的器具吧!”
刘潭缓缓的说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