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钱洲?”
高宏远转过身来,眯着双眼对钱洲说道。“不错,我就是钱洲!”
钱洲直视着高宏远的目光,淡淡的说道。“呵呵,高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吴老都大加赞赏的小神医,钱洲钱小友。就是他把高辰就过来的。”
“钱小友,这位就是高辰的父亲,宏远餐饮的高宏远,高总!”
孙院长呵呵一笑给二人做了个介绍,他其实也是非常的无奈,高辰的父母根本就不相信钱洲的医术,他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都没有用,只能把钱洲请了出来。高宏远是江城有名的富豪,在这个医院里也有不少的投资,孙院长不敢得罪他。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为难。吴老今天没有在场,已经走了。不然的话又吴老在的话,这高宏远夫妇也不敢如此的嚣张。吴老作为江城享誉盛名的中医专家,地位之高,身份之尊贵,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高宏远能比的。孙院长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都把人救回来了,这夫妻二人还不肯罢休,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钱洲,非说没有治好,这可把他给为难坏了。没办法,只能请钱洲出马了,他相信只要这对夫妇见识过钱洲的医术,应该就不会抱有这样的偏见了。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事情有些不妙,高宏远和钱洲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只能在一旁打打圆场了。“钱洲,你刚才说,我想让我的儿子死,是什么意思?”
高宏远冷冷的质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让我治疗的话,尽可以把他身上的乌金针尽数去掉。我敢保证,你敢动他身上一根毫针,他不会活过一刻钟!”
钱洲不甘示弱,强硬的回应道。“哦?你就真的这么自信?”
“不错,我就是这么自信,你若不信,大可一试,干嘛和我在这废话!”
“哼!你别在这故弄玄虚,我刚才已经把我儿子身上毫针的位置拍了下来,并且咨询了这方面的专家!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的鬼话?专家已经告诉了我,说这种针法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换句话说,根本就是个外行人的手法,其中有一针更是连穴位都不是,你根本就是拿着我儿子的命在开玩笑!”
钱洲懒得和他解释,转身就要走。“钱小友,你先别走!”
“还有高总,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高辰现在病情稳定,身体也在慢慢恢复,这不是很好嘛!这就说明钱小友的治疗还是有效果的。”
孙院长赶紧说道,缓和着二人的气氛。“孙院长,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联系了中医针灸方面的专家,一会儿他就会来,等他一到,就会把我儿子身上的针全部拔掉,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人的!”
高宏远转身对孙院长说道。“高总,这恐怕不好吧,这……”孙千秋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转头看了看钱洲,钱洲却是意摊手,表示无所谓,既然对方不相信自己,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想拔针就让他拔就是了,反正到时候若是出了问题,也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和自己无关。正在这时候,一个身穿中山装,带着眼镜,五十多岁像个学者模样的男人出现在了走廊里,身后还跟着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人提着一个大木头箱子。男人刚一出现,高宏远就迎了上去,高兴的说道:“何老,你终于来了!快,快这边请!”
说着就把唤作何老的男人忘病房里引。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表情也是一脸的淡漠,跟着高宏远想病房的方向走去。快进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孙千秋,说道:“孙院长,恕我冒昧了!高总邀请,我不得不来!”
“没关系,都是为了病人,我不在意的。辛苦您了,何医生。”
孙院长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无奈。这个人他认识,江城中医院的首席主治医师,中医针灸专家,何天奇。本来,像这样的情况,医院之间没有进行沟通,医生就私自来到别家的医院,是行业内的大忌,容易引发一系列的矛盾。不过,既然是高宏远请来的,孙院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他了。紧接着何天奇又看向旁边的钱洲,不过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不再关注了,迈步进了病房。“何医生,你赶快给我儿子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疾,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什么的?”
高宏远赶紧向何天奇催促道。“高总!不要着急,我既然来了,那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先给高公子把把脉再说。”
何天奇说着,便在高辰身边坐了下来。他身后的一名随从立刻从木箱里取出一块诊脉用的垫子放在了何天奇的面前。然后抬起高辰的一只手,放在了垫子上。等一切准备完毕,何天奇才把手搭在了高辰的手腕上。何天奇微闭着双眼,仔细的感受着高辰的脉象,面色平静,毫无波澜。高辰的父母却是紧张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其实,孙院长早就告诉了他们,高辰现在好得很,不用担心。但这夫妻二人,在知道了是钱洲给自己的儿子治疗之后,早就不想信他说的一切,执意要请另外的专家诊断。所以,现在何天奇的诊断结果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终于,何天奇诊断完了,只见他轻轻的放下了高辰的手臂,深吸了口气说道:“二位放心吧,高公子已经无大碍了,我刚才为他诊脉,发现他的脉象平稳,生命力也是极为强盛,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听见何天奇这样说,高宏远夫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何医生,那我儿子身上的毫针是不是能取下来了?这样满身的针,跟个刺猬似的,我心里不舒服!我儿子现在还在昏迷,还要收这样的苦,我真的是心疼啊!”
高辰的母亲几乎是哭着说道。“高太太,您放心,我这就帮高公子取针。说实话,这样的针灸方法简直是添乱,拔了的话,高公子的病会好的更快!”
何天奇痛快的答应道。说着,何天奇伸手就要去拔高辰身上的毫针。“等一下!”
一个声音突然在房间内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