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薄温凉面前消失,让他看着自己消失。可转身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她没有抬手去擦拭,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她要努力,努力成为唯一陪站在他身边的人。薄温凉看着白珍惜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只是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念。车上,贝宠看着丰枭又去睡觉,不由抬手戳了戳他:“为什么你现在一天到晚都在睡?难道晚上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了?”
丰枭懒得理会贝宠,闭着眼,靠在座椅上,呼吸很匀称,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得不到回答的贝宠自然不甘心,戳了戳他,继续发问:“三天前凌晨一点,你去哪了?还有权凌天,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去做什么?”
丰枭还是闭着眼不回应,因为他不会说谎,所以干脆闭着眼不回答。见丰枭不回答,贝宠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跟丰枭相处一个多月,她已经十分清楚他的为人,很冷、一针见血、不会说谎,还是一个外人心热的人,这样的人最好对付。这样想着,贝宠已经坐正身子,开始了审问的道路。“权凌天跟你去做了危险的事,但这件事跟我有关,对吧?”
“权凌天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你们瞒着我。”
“你们几乎每个晚上都出去。”
“这一个月我的生活很平静,但这是你们用夜晚换来的功劳。”
“那些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铲除牧坤那些人的时候还有很多余党没处理完,这一个月你们都在处理。”
“贝家遭受多次袭击、匿名举报,你们暗中帮忙。”
“你……”……“既然你都知道,那就闭嘴。”
终于,忍无可忍的丰枭睁开了眼,原本应该是毫无情感的眼波里此刻居然有了愤怒。果然,贝宠总是有办法让这个人打破一贯的平静。“想让我闭嘴可以,那就把你们接下来的活动都告诉我,别让我费尽心思去猜。”
贝宠耸了耸肩,绝美精致的五官上尽是受伤的表情。丰枭狠狠的瞪着贝宠,声音里也多了丝恼怒:“他不想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担心,既然之前你都选择装聋作哑,那就继续下去。”
“难得你一口气说这么多。”
贝宠忽然笑眯眯的说。原本还绷着一张脸的丰枭,脸上再次出现裂痕,双手紧握,还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贝宠无视丰枭的愤怒,脸上的笑意并未隐去,但口气明显严肃了起来:“我要知道三天后所有的行动。”
“跟我无关。”
丰枭冷声道。“什么意思?”
贝宠拧眉。“字面意思。”
丰枭说着就要闭上眼。可贝宠却一把捏在了他腰上。“恩。”
丰枭闷哼一声,举起拳头就要砸向贝宠的脸。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贝宠没有躲开,一动不动。就在拳头要落在贝宠脸上时,丰枭硬生生卸下了所有力道,愤怒的收回拳头,咬牙咒骂:“疯子。”
是在骂贝宠也是在骂自己。他为什么要来保护这个总是能让他生气的人?为什么对她下不了手?命令?丰枭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干脆别开脸,拒绝跟贝宠对视。贝宠现在也没心思去逗弄丰枭,丰枭不会说谎,所以他说与他无关是真的,权凌天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命令,也没有让他参与任何行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她。那天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或许也只有度过了这一场腥风血雨,活下来的人才可以重新生活,宁城才算是可以恢复到平静的生活。是生是死都看三天后了。贝宠没有再问丰枭,而是坐在那,独自深思着什么。丰枭等了半天也不见贝宠再来骚扰他,竟然还不习惯,主动凑上前去求虐:“你怎么了?”
贝宠没有理会丰枭。丰枭原本是不准备再开口,但看着贝宠一副失了魂魄只剩下驱壳的模样,心下一惊,上前,抓住她的双臂,用力摇晃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不告诉你,三天后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我没骗你。”
“放手。”
被大力摇晃的贝宠头晕目眩。丰枭依言放开了她,看着贝宠更加无精打采的模样,冷着脸,蹙着眉,最后十分不情愿的说:“你别一副要死不活的,顶多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贝宠刚要反驳丰枭要死不活这话,就忽然听到他接下来说的,双眸一亮,立即转向他,十分爽快的说:“好,你赶紧说?”
看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的女人,丰枭的眉头又蹙的更紧了。她就这么想要知道吗?罢了,只要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好,难看的要命,他嫌弃。这么想着,丰枭将自己知道的全盘告诉了贝宠。如果没有丰枭说,贝宠怕是不会知道如此详细的内容,更不会知道她平静的生活下他们是多么的辛苦,比她所能猜测到的辛苦太多。孤狼,许久没见这个人了,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而且权凌天跟孤狼在这一个月里没少交手。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带权凌天回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