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
韩墨的目光隐含阴鹜。“你是暴露狂吗?自己穿啊。”
肖琳琳觉得烦了,干脆扬手一扔,就把手中的内裤丢了出去。韩墨伸手一把接住,怒火上涌。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眸中蕴着烈火,“你再不过来帮我穿裤子,我就把你衣服给扒了!”
“然后呢?”
她居然问得出口。他邪恶地笑起来,寒意渗人,“然后我们就一直呆在浴室里,谁都出不去。”
“……我真想把你摁进马桶里冲掉!”
肖琳琳低吼,咬牙切齿。“你提醒了我,待会儿我有生理需求,也需要你的服务。”
他倏地一把将她扯过来,将手中的内裤塞到她小小的手心里。肖琳琳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起来,低声不满:“……不要脸。”
“上个厕所而已就不要脸了?”
“我是说你不要脸。”
人品不要脸。韩墨捏捏她的下巴,勾唇笑:“你不是最喜欢跟我争论人权吗?记得不错,尊重别人的生理需求也是人最基本的权利,你如果待会儿不让我上厕所,那你就侵害了我的人权,我可以惩罚你。”
“我又没有不让你上厕所!”
男人的躯体散发着热量,霸道地将她笼罩起来。考虑到他有伤在身,肖琳琳只敢小动作地挣扎。他一定是算准了自己不敢对他轻举妄动,才这么肆无忌惮。她的伶牙俐齿在韩墨的歪理面前,总是轻易地崩塌。她真不明白,韩墨这么逗她有意思吗?“那就对了,你负责帮我脱裤子。”
一会儿穿一会儿脱的,她真要被韩墨给逼疯了。“那干脆你别穿内裤了,我反正是要出去了,你愿意呆在这里你就呆着吧。”
哼,她反正是衣物完整,这个浴室,谁愿意呆着就呆着。不穿内裤的男人,就自己呆在这里好了,她可不奉陪。“你敢走出去一步试试!”
他冷冽的语气带着点孩子气,手掌牢牢贴在她的纤腰上。见她态度强硬,他只能再加上一句,“你信不信你踏出这里一步,一个小时后我就让肖家夷为平地!”
“好歹肖家好吃好喝供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过河拆桥?”
她讨厌死了韩墨动不动拿她家人威胁她的样子。“那是因为你在肖家,我才在这里。”
他嘴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正好,反正我看你也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一定留给你许多不美好的回忆,那就炸了吧,一了百了。”
肖琳琳被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泄气道:“好啦,穿就穿!没见过你这样小心眼的男人。”
他笑起来,眼里满满的宠溺,“我也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女人。”
肖琳琳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到男人那威猛的东西。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发红来形容,简直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或是直接戳瞎自己。“用都用过了,还怕看?”
她半蹲在他面前,头顶响起男人揶揄的声音。肖琳琳:“你要是多说一个字,我立马就折断它!”
“靠,你个狠心的女人!”
肖琳琳迅速给韩墨穿上了裤子,等出浴室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自己像去地狱受了一遭刑回来的。此时已经距离吃早饭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陆子旭说:“韩少,药已经准备好了。”
“给她的也是?”
“是的,都在桌上。”
桌上摆着几盒西药和一碗滚烫的中药。闻到这股味道,肖琳琳又是皱眉,“上次已经喝过了,今天还要喝?”
她以为韩墨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竟然真的要天天盯着她吃中药。这么苦,她怎么受得了?何况,她认为自己没病,是药三分毒,她才不想喝。“你见过中药调理只吃一顿的吗?以后要每天补。”
他在桌前坐下来,袖子轻轻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肖琳琳暗嗤,吃个药而已,也要摆出一副贵族的模样?“我记得当天医生只是说了体寒会影响怀孕,其他方面我和正常人一点区别都没有,干嘛逼着我喝药……你该不会……”她澄澈的目光别有深意地盯着他,拉长了眼角,带着挑衅。“别瞎想,让你喝就喝。”
他语气淡淡,根本让人捕捉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肖琳琳还是冷冷偏着头,“我不爱喝药!我又不会给你生孩子,补子宫干什么?不喝!”
“不生孩子也需要注重身体,肖琳琳,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拿自己的健康当回事?”
他口气不善。就没遇到过像肖琳琳这么倔到骨子里的女人。对他竖起浑身的刺也就罢了,现在是在为她的健康着想,她也这么不领情。“我能走能跳的补什么?倒是你,少软禁我,我心身舒畅了,身体自然好。”
“你一辈子不生孩子?”
“对,反正你不允许我嫁人,我给谁生孩子去?给你吗?又不可能!”
她好笑地看着他,目光中透着讥讽和自嘲。他目光中闪现复杂的光芒,愣了会儿,才沉声说道:“怎么不可能?若是你愿意,我就准你生了。”
这次换她愣住,一双晶莹的大眼珠直勾勾看着他,“……谁要给你生孩子!你要孩子自己生去!”
他勾唇笑了,“对,我要和你生。”
“韩墨,你别耍我了!”
她霍地站起来,伸手一拍桌子。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可是满含怒气。“没耍你,你愿意给我生孩子那就生。”
韩墨反倒平和了下来,抬眸凝视着她惊疑不定的脸,嗓音低沉而平静。“谁说我愿意给你生孩子了?”
究竟是怎样才扯到这个话题上去的?“你不是说只有生孩子才能让你喝药吗?那我们就生孩子,所以你给我乖乖喝药。”
他把话题绕了回来,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但是喝药和生孩子,逻辑何在?“我不喝药!更不会给你生孩子!”
肖琳琳端起药碗,就要去厨房倒掉它。“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倔?”
位子上,韩墨的黑眸眯成一线。“韩少,需要我给她灌药吗?”
站在一旁的冷刚早听不下去了,刚才自打韩少讲到生孩子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就想出口阻止了。可是显然陆子旭早已习惯两人的炮语连珠,扯住他的衣袖制止了他。可他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听不下去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违抗韩少的命令,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肖琳琳闻言,脚步一顿,回眸瞪着韩墨,似乎在控诉。他已经就着水吞下药丸,放下杯子,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擦了擦嘴。悠然地开口道:“别这么粗鲁,她是我的小宠物,需要哄着。”
“哼。”
肖琳琳才不屑,端着碗就是不肯喝。“体寒的人容易短命,洛洛,没人不希望自己长寿吧?”
韩墨这句话犹如一枚炸弹,在肖琳琳心间炸开。她可以跟他使性子闹别扭,却绝对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命。只是韩墨一向卑鄙惯了,他这句话有没有医学根据,还是纯粹吓唬她?知道她不相信自己的话,韩墨将iPad扔给她,“自己google。”
【维持健康从根本上着手就是要保护阳气,阳气是排寒的根本动力。寒气侵入体内,能否及时排出,与阳气关系很大。没有阳气就会失去生命。《内经》说“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见她神色有异,韩墨跨步上前,将她半搂在自己怀里。他略有粗粝的手掌包裹住她端碗的小手,男人的手很大,芭蕉叶一般,几乎全都把她握在掌心之下。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身子,毫不费力就将碗从她手里抽走,搁在了桌面上。“这回,相信我的话了?”
耳边是他低迷的嗓音。“韩墨,你就这么舍不得我死?”
肖琳琳嘲讽一笑,“就算我短命又怎样,反正我三十岁之前死不了,到那个时候你早就玩腻我了,还管我的后半生干什么?”
韩墨将她转个身,让她倔强的小脸正对着自己,“你这女人太不懂得领情,整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这是你们中国人最忌讳的事。”
“反正我咒的是我自己,关你什么事?”
“我听着会不舒服。”
他捏捏她的鼻子。她甩头,“那你就是在乎我的生死咯。”
他低眸含笑,鼻尖凑近她,“你希望我在乎?”
刚才他捏得很用力,肖琳琳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塞住了。“你在不在乎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生死各有命,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