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供奉老爷的祠堂烧了起来。”
“什么?”
这下柳翠香彻底慌了,一把拉着云秀:“云秀,先、先进屋吧。”
“哎。”
云秀压根没想到柳翠香会这般胆小,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把她给唬住了。屋内的亮光,多少让柳翠香镇定一些。云秀看她哆嗦地厉害,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大夫人,您不要害怕,您是老爷的结发妻子,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害你呀。”
“啪嗒。”
“啊!”
风刚好把窗户给吹开了,柳翠香吓得一声尖叫,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云秀,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你让人快点把火灭了吧。”
云秀点点头,弯腰将碎裂的茶杯拾起来:“哎,奴婢知道了,您还是害怕,奴婢给您再多点一盏灯?”
“好,你点吧。”
云秀从屋中出来,面上的恭敬瞬间被不屑所代替。转头去了后院。让下人们,赶紧把火给灭了。云秀本想是给柳翠香一个教训,让她不要惦记府中的东西。但不知柳翠香是身体虚弱,还是真被吓到了。第二天,居然高烧不退,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云秀赶紧去外头请了大夫,同时派人去军营给谢无宴送个信。谢无宴看着云秀将昨天谢玉柔回去后,三人商量的事情,还有晚上府中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不由觉得好笑。不过,云秀这么一帮忙。倒是能加快三人搬出去的进度。“祁策。”
“属下在。”
“去买五十个仆人,然后把鬼宅装修一下,今天就要弄完。”
祁策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谢无宴又找来老徐,让他拎着药箱跟自己回府一趟。谢府。谢玉轩看到谢无宴带着提着一个药箱的人走进来。那真是差点就给他跪下了。“我娘……”“这是随军的军医,医术了得,让他给你母亲看看。”
“谢大公子,不要着急,有我在,您母亲会没事的。”
经过老徐的整治。柳翠香就是着凉而已,喝点药就好。“昨天跟你说的宅子,今天就能全部交付,刚好我有马车,要不然我就送你们三人一块过去?”
“今天?”
谢玉柔眉头一蹙,她都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呢:“太着急了吧?”
“今天、就今天。”
是柳翠香。她醒了。“娘,您怎么起来了?”
谢玉柔连忙回到床前将她搀扶起来,“您没事,您就是着凉了,休息几天就好。”
“咱们今天就搬,玉轩,你们快速简单地收拾下行李。”
“娘,您这是怎么了?”
谢玉柔蹙眉。“别废话,赶紧,咱们今天就出府。”
再待下去,谁知道那把大火会不会烧到自己房中。两人拗不过柳翠香。只能草草收拾一下,坐上谢无宴的马车,前往他们的新家。谢无宴把他们亲自送过去。已经是仁至义尽。“这地方……怎么那么萧条?”
谢玉轩下马车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大户人家,都喜静。”
谢无宴并未从马车上下来,“老徐,你陪着,等祁策过来,我就先回军营了。”
“好,属下知道了。”
老徐对三人的事迹多少也知道点。看着三人一脸茫然的样子,伸手示意:“三位主子,走吧,让属下带你们进去吧。”
马车在回军营的半道上。谢无宴掀开车帘,突然拧眉:“青玄,掉头。”
青玄一拉缰绳:“将军,您是要回宫?”
谢无宴摇头:“出城,去私宅。”
“是。”
好久没来私宅的谢无宴。推开院门的时候。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半响。他身后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头一撇。对上,白颜汐憔悴的面容。“宴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
白颜汐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从那天带谢无婧去酒楼后,到现在,她基本上一直派人去军营,想见谢无宴一面。而谢无宴一直,用各种理由打发她。直到今天,进城路过南宫府的时候。看到了南宫府前,站着几个凶神恶煞大汉,一直在拍打紧闭的大门。他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