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里却是一阵阵的不安,他们这里是私人别墅,水电费什么的都是主动上交的,所以绝对不会有她刚才说的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来人的身份变得更加可疑的同时也更加令人揪心,回想起上次顾正初来的时候,可是差点就到了动枪的地步。只是当时爸爸尚在昏迷之中,所以被瞒了过去。而现在爸爸已经醒来了,她真的怕爸爸会受到惊吓,很想也把这事情给瞒过去。但是她才扶着爸爸进到客厅,房门就被人给撞开了,然后是一群来势汹汹的人走了进来。院子里的保镖也不甘示弱,很快上前去拦住那几人。见状,陶宁不敢迟疑,连忙转头对爸爸说:“爸爸,我们回房去吧!你应该有些饿了,可以先吃一些点心。”
“宁宁。”
陶大宇没有抬腿,目光探向屋外,带着疑惑和不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陶宁怎么会想把他拉进屋里去藏起来?外面又怎么会那么吵?这个问题,陶宁还真是答不出来。她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只是预感到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愿意在爸爸的面前发生,但是现在明显有些遮掩不过去了。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和爸爸解释之前,院外斐奥婷冷冷的质问声已经响起了。“你们要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乱闯?”
“这位小姐,请不要这么激动,我们只知道陶大宇先生住在这里,是来给他发法院的传票的。”
一个男人冷静的声音传来。陶宁的手还扶在爸爸的胳膊上,所以在这句话响起时,她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爸爸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爸爸已然奔了出去,拉着那个说话的男人,情绪异常激动地问:“什么传票?给谁的?你把话说清楚。”
“给陶大宇先生的传票。”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目光犀利地落在他的脸上,“您就是陶大宇先生吧?我姓刘,我现在代表法院向您递交传票,请您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前往法院,过时我们将视为您无视传召……”姓刘的男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陶大宇已然脚下一软,瘫软在了地上。“爸——”陶宁快步跑过去,扶住爸爸的胳膊,斐奥婷也连忙上前来,两人合力扶住陶大宇。而那男人放下传票后,便转身离开了,随着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院子里,院里安静得除了细微的风声,就是爸爸急促的呼吸声。“他不放过我,他果然还是不放过我啊!”
陶大宇一边喊着,一边挥起拳头就往自己脑袋上打,“我怎么会这么笨,落入这样的圈套中去……”“爸爸,不要这样。”
陶宁用力抱住爸爸的胳膊,阻止爸爸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情真的不怪爸爸,要怪就怪她不好,是她先招惹了顾正初那样的人渣,是她把那样的人渣带到爸爸身边来。否则爸爸怎么会进入华庭?怎么会受到顾正初的威胁利诱和迫害?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更要负责到底!“现在不过是发传票而已,顾正初他想赢,还早着呢!而且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赢的。”
为了爸爸,他是非输不可的!“宁宁,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陶大宇在陶宁的保证之下,总算是恢复了些心情,回头望着陶宁,他一双苍老的眼中蓄积满了泪水和无助。“没事儿,先进屋,喝口茶,二十四小时还早着呢,不会这么快过去的。”
陶宁冲爸爸莞尔一笑,柔声说着。顾正初如果以为他们一接到传票,就会吓得立马奔到法院去喊冤枉,那他就错了。首先他们是不会慌的,等到了他面前时,她会让顾正初看到她和爸爸安然无恙的模样。和爸爸一起喝完茶后,陶宁才让人拿了两套衣服过来,换好之后,已经过了晌午了。初冬里的阳光温热,给人一种春天里的感觉,如果不是四周的景物是万物萧条,而是等待着复苏的万物,那这种感觉是好极了。不过现在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在冬天里来说,这样的天气已经是难得的好。陶大宇的情绪基本是平复下来了,一路上都保持着镇定的姿态,可是到了法院门外时,他却再度腿软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宁宁,爸爸不想进去了!怎么办?宁宁,快救救爸爸。”
陶大宇一脸恐惧地拉住陶宁,不停地冲陶宁哀求着,“我不要进去,进去了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爸爸,这里只是法院,不是监狱。”
任凭陶宁怎么劝,陶大宇也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无奈之下,陶宁只好对他说了句足够分量的话。这话一出,陶大宇果然清醒一些了:“对啊,这里不是监狱,我进去之后是不会被扣留的。”
“对的,爸爸,大哥已经为我们请好了律师,进去之后,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全交给律师来说就好。”
陶宁伸手拍着爸爸的后背,声音再次轻柔了下来。爸爸恐惧起来握着她手颤抖的模样,就像是个受伤的孩子一般,让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她发誓一定要保护好爸爸,绝对不会让爸爸受到任何伤害。陶宁委托卫庭君帮忙找来的律师叫杜凯,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听斐奥婷说他可是本市相当有名的律师,即使是外省的人,也经常高薪聘请他去帮忙打官司。“仓促之中,大哥还能找来这么好的律师,真是为难他了。”
陶宁含着愧疚说道。她知道但凡有名的律师手底下一定是有很多官司的,要想请来并不容易。“吉月小姐多虑了,其实这位杜律师是卫家的律师,他一听说是帮吉月小姐打官司,心里是很荣幸的,连忙就开车赶了过来。”
斐奥婷笑着解释道。“他是卫家的律师?”
而且听斐奥婷说来,那人似乎想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