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在吗?”
沈浪架着秦天进去以后,就发现堂内只有几个人打着吊针,还有几个火炉在熬中药,药香四溢。他喊了声,很快就有人应道:“来了。”
声音很清丽,只听声音,就能够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英姿飒爽,甚至很漂亮的女人。果然,片刻间,一个穿着白褂子的漂亮大夫就走了出来,这令沈浪有些愕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丽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显然,他没见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大夫。还是中医大夫。大夫的声音也很甜美:“谁不舒服?”
沈浪回过神来,立即道:“诺,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突然昏迷不醒了,大夫你看看怎么回事?”
“等等”,沈浪刚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道:“大夫,不,你就是大夫?”
丽人点头:“没错,是我,怎么了?”
沈浪只是觉得这么漂亮,是个助理还差不多,是大夫本人,倒的确令人诧异了。不过不管怎样,有手艺就行。“啊……没事儿,你先看看什么情况吧,说着他将秦天扶正,准备让他大夫把脉。”
谁料大夫看了秦天一眼,脸色立时大变:“怎么是他?”
沈浪脸色大变:“你认得他?”
大夫点头:“我当然认得他,他叫秦天,曾是我未婚夫的战友。”
“你未婚夫?”
大夫点头:“没错,我叫左兰,曾经在古泉市的唐氏中医馆行医,后来从秦天口中得知我未婚夫牺牲的消息,我伤痛之下在唐门待不下去,于是就离开了,后来来了帝都,决定还是用自己的手艺去帮助一些人,也算是完成一些我未婚夫的心愿。”
没错,这大夫正是左兰。她当初离开后,也没想到会再遇到秦天,不想居然在帝都又碰面了。她没有任何耽搁,说完就立即给秦天把脉。“有人给他下药了。”
“怎样大夫,问题严重吗?”
沈浪对左兰的医术还是十分佩服的,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搭脉,就迅速确定了问题,还这么准确,这不但是肚子里的学问够多,行医的经验也足够。“没事”,左兰摇头道:“对方不想伤害他,只是普通的迷药,我去准备点凉水,然后在他几个穴位上拿捏一下就能醒来!”
说完他便转身去准备了,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清水过来。她把毛巾递给沈浪:“你帮我在他的额头上用凉水擦拭几番。”
沈浪也没废话,拿了毛巾直接帮忙。在他擦拭的时候,左兰已经开始在秦天胸口和脑袋上的几处穴位使力。还别说,左兰这一番操作下来,秦天很快就有了反应。他居然真的醒了。看到他眼皮子颤动着缓缓睁开了眼,沈浪的一颗心也算是落地。他打趣道:“感觉怎样,被人晕倒的滋味不经常有吧?”
被人晕倒?秦天迅速的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神色顿时变得很复杂,随即便沉了下来。就在这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蓦地抬头看了一眼:“左兰,怎么是你?”
左兰也十分欢喜:“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秦天,这是在帝都新开的医馆,比不上在老家的唐门,但是也希望做点什么。”
秦天笑道:“是你救了我?”
左兰谦虚道:“算不上救,就算不管你,几个小时后你也会自动醒来的。”
秦天的脸色暗淡了下来,显然,他想到了秦岩对他做的事情,这令他十分难受。曾经他以为自己跟秦岩真的是好朋友,乃至于好兄弟。因为彼此都是姓秦。总是比一般朋友感觉多了那么一丝亲切,可是今晚,他却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沈浪看出了他的心事,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左兰对秦天两人道:“走吧,我们到后面去,我给你们泡茶喝。”
秦天却是有些歉然:“者不合适吧左兰,你这边还有病人呢,我们岂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左兰摆摆手:“不妨事,都是一些感冒了的老街坊,在这里随便吊水而已,时间已经不早,等他们结束我也该关门了,你们只管喝会儿茶先,我等会儿还有事儿跟你说呢秦天。”
秦天看了一眼沈浪。沈浪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于是秦天跟沈浪便跟着左兰一起来到了后堂,左兰给他们沏了一壶茶,并且把茶叶给他们拿过来。“你们先喝着茶,我把熬的药都收一下,等会儿再过来。”
秦天和沈浪各自点头。等到左兰出去,沈浪便忍不住道:“秦天,她说是你战友的未婚妻,是这么回事儿吗?”
秦天点头:“是呀,唐飞,你知道的。”
“果然是他,就他一个姓唐的。”
秦天叹了声,神色间有一抹悲哀:“唐飞是唐门的公子哥,说实话,他的江湖地位和家庭背景都很高,我也没想到他会选择加入东方神剑部队,他的一生本不该这么过的。”
沈浪无可奈何道:“坦白讲,我也不曾想过唐飞居然有这么显赫的身份,真是个让人敬佩的人呐。”
“浪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秦天正色道:“你何必明知故问,我是在秦岩的手中被迷昏的,为何我醒来,会是被你带来来这里?”
沈浪苦笑:“我若说你走之后,我就跟着你来了,你信不信?”
“我信!”
秦天看着他:“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你知道我会出事儿?”
沈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而已。”
“浪哥,秦岩有事儿瞒着我,你也要瞒我吗?”
沈浪在秦天目光的鄙视下,心里也在做着煎熬,他倒了杯茶,搁在嘴边轻轻地喝了口,然后道:“秦天,我不是要瞒着你,只是觉得有些事儿我也不够笃定,我怕一旦说了,影响你和秦家的关系,或是影响了你自己的判断。”
秦家的关系?秦天闻言不禁嗤笑了声:“你觉得我现在和秦家还有什么关系,秦岩如此对我,我想我和秦家,也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