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被叶向晚这么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向晚。叶向晚也没有跟楚夫人继续掰扯下去的意思,淡淡的说:“别说什么他已经知错了悔改了这种话,在我还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在我们之间还有婚约的时候,他都可以那么残忍无情的对我,我们刚刚解除婚约他就想让我进监狱,这已经不是什么一时冲动的问题了,这是严重的人格问题素质问题,他的心已经变得阴暗了,即使这一次我放过了他,以后他还是会继续作恶。”
“叶小姐……”楚夫人着急的想开口,叶向晚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叶向晚看着楚夫人闭上嘴以后,继续说:“所以楚夫人,实在是很抱歉,不管你今天是跪下来求我也好,还是用性命相逼也罢,我都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楚则衍的。法律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我没有能力让法官们多判他几年,也不会心软的求法官们仁慈的少判几年。”
停顿了一下,叶向晚一字一顿的说:“毕竟,如果这一次不是我自己保护了自己,等着在法庭上被审判的人就是我了,不是么?如果在法庭上被审判的人是我,我舅舅跪下来求你,求楚则衍放过我,你们会放过我吗?”
“我……”楚夫人张了张嘴想解释,叶向晚毫不客气的打断。她冷笑着说:“你们不会放过我,因为绞尽脑汁想让我进监狱的人就是你们啊,你们只会让法官重判,你们只会让我在监狱里受到更大的折磨——”楚夫人脸色惨白如纸,她嘴唇嗫嚅着,一次次想开口解释,可看到叶向晚那种嘲讽的眼神,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周围的人从一开始对叶向晚的无差别攻击,各种谴责唾骂,到现在的震惊和沉默,他们已经对这件事的发展惊呆了,不想再开口说什么了。刚刚有多么义愤填膺的指责叶向晚不尊老爱幼,现在叶向晚那一番话就像耳光一样,打得他们的脸有多么痛。他们只顾着同情弱者,以为跪在地上求人的就一定是可怜的,可他们没有想过,有些人特别擅长博取人的同情,十分擅长利用无知围观群众的热心肠,攻击别人……他们沉默的不敢看叶向晚,一开始还伸手拦着叶向晚不准叶向晚走的人,现在尴尬的收回手,将手藏在身后,轻咳一声握紧手机,既想就这么狼狈的离开,又想看看后续发展,所以为难的站着矛盾不已。叶向晚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欣赏够了大家愧疚自责又尴尬难堪的表情之后,满意的勾起一丝笑。她低下头看着低声嗫嚅着求情的楚夫人,缓缓说:“楚夫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今天就告诉你,不管你来找我多少次,我都不会向法官求情让楚则衍被轻判,不管你们怎么求情,我都是一句话,楚则衍自己作的孽自己承受后果,该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这是他应得的。”
说完,叶向晚就伸手掰开楚夫人抱着她大腿的手,然后朝前面走去。之前还伸手阻拦她的围观群众们现在不仅不阻拦了,反而纷纷往两边让开,给她让了一条路目送她离开,等到她离开了,这些人才面面相觑,似乎为自己之前的责难而不好意思。他们其中有些人本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唾骂楚夫人的,但一想到之前骂人了才被啪啪啪打脸,现在要是骂人以后人家又出现转折,这个人也是无辜的,然后又被啪啪啪打脸,那就难看了,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反正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大家围观够了楚夫人的“惨兮兮”的状态之后,先后陆续离开了。街边,只剩下一个楚夫人难堪的咬着下唇,盯着叶向晚离开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怨毒。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都跪下来求她了,竟然还这么不给面子,实在是可恶至极!如果……如果不是老公告诉她,秦景宣很有背景他们惹不起,她现在一定要找人好好教训这个该死的女人一顿!……叶向晚以为楚则衍的母亲来找过她以后这件事就算完了,她都那么说了,想必以后楚夫人也不会再来自取其辱了,谁知道打发了一个楚夫人,又来了一个周夫人。叶向晚是在自己家门口见到周夫人的。这个周夫人打扮得比楚夫人简单许多,没有像楚夫人一样跟个暴发户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身上戴,脖子上也没有金项链钻石项链之类的,只有一个低调奢华的白金链子。她坐在黑色的林肯车中,车子距离秦景宣的别墅有二十米远,既不会让人觉得距离太近有窥探主人秘密的嫌疑,也不会疏远得让人以为她跟这家人没有关系。所以从这一点来看,周夫人的情商比楚夫人高多了。也没有像楚夫人一样顶着大太阳站在外面上演苦肉计,这个人才是个真正的贵妇人。叶向晚尚未走近就看到了那辆车,直觉是来找她或者秦景宣的,于是多看了一眼。等她走近了,车里的周夫人就发现她了,立刻推开车门下车笑吟吟的看着她。“您就是秦夫人吧?”
周夫人微笑着看着叶向晚,缓缓上前,叶向晚心中有了几分明了,这个人是冲着秦景宣来的,因为没有叫她叶女士或者叶小姐,而是选择了叫她秦夫人。叶向晚心中明白了几分,也就淡定了,安静的看着周夫人走上前来。周夫人站在距离叶向晚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开始做自我介绍。“秦夫人您好,我叫杨翠兰,我老公姓周,我儿子您应该还记得,就是前些天在酒店里胡闹,被警察带走的那个年轻人。”
“嗯,还记得。”
叶向晚点点头,然后礼貌的跟周夫人点头致意。虽然说她挺恶心那个周公子做的事情的,但她不会因为恶心周公子就对周公子的母亲不尊敬。说实话,那个周公子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在她眼中这种男人就应该被割掉下面那个小东西才好,反正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为什么不人道毁灭了呢!不过在周老夫人面前,她还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的,这种话肯定不能够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