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勃然大怒:“混蛋,你说谁是你徒弟,这可是吴老,你怎么在这里信口开河。”
如果说顾尚最初对杨晨的态度是不屑一顾,那么现在绝对是暴跳如雷。他狠狠瞪了顾伊一眼,心里怨恨自己女儿怎么交了个这么不知深浅的朋友,这样的人到自己家里来简直就是侮辱门庭。哪知道吴莫惊喜异常,高声喊道:“师父,您来了?”
吴莫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到杨晨之后激动地就要跪下行大礼。吴莫一把年纪了,思想里极为尊师重道,哪怕他现在身居高位也不敢忘记自己徒弟的身份。杨晨扶住吴莫,他的徒弟可是医学泰斗,绝对不能在这些人面前丢了场面。“师父?吴老您没开玩笑吧,我刚才听您叫他师父?”
吴莫极为得意地说道:“这就是我师父,顾老先生有救了,只要我师父在,你父亲必定能起死回生。”
顾家的人顷刻间惊掉了下巴,这真的不是梦吧,吴老居然叫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师父,不是这俩人疯了就是他们疯了。一个人再有才华,怎么可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成为医学泰斗的师父?这也太超越认知了。顾尚和华明芳羞愤地脸红到脖子根,刚才他们可是肆意羞辱了杨晨,这下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啊。顾伊一双美眸睁得溜圆:“杨晨,你真的是吴老的师父?那你的医术岂不是要比吴老还厉害?”
“那当然,我师父比我强了可不是一星半点,我的医术在他面前卑微不堪。”
顾伊饱含歉意地对杨晨说道:“杨晨,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好。”
“什么意思?”
吴莫严肃起来,作为一名医学泰斗,他的眼力绝对强于常人,一眼看出在场的气氛有些局促。“我说刚才你们在外面吵嚷什么?难道你们在为难我的师父?”
“吴莫,不碍事。”
吴莫何许人,稍微一怒就令人惶恐不已,这下得知自己师父被别人侮辱,哪里会善罢甘休。“好一个顾家,居然敢辱我师门,你们家老爷子的病另请高人吧。”
顾尚如履薄冰,吴老的话绝对非同小可,他要是不给老父亲治病,那整个阳城甚至整个省都没有人敢治了。医学泰斗的能量太过巨大,没人敢为了一个病人得罪他。“吴老,您别生气啊,千万救我父亲啊。”
“侮辱我师父还敢要我救命?你们顾家好大的面子。”
顾尚面如猪肝,得知自己犯下大错,赶紧道歉:“杨神医,都是我不好,求您救救我父亲啊。”
杨晨赶紧回礼,无论如何不能让顾伊的父母给自己赔罪,毕竟以后他还想拿下这个娇滴滴的美女校花呢,要是她父母在自己面前低头,岂不是彻底玩儿完了。“叔叔阿姨不必客气,我是顾伊的朋友,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要是相信我,那我就去试试。”
顾尚大喜,立刻说道:“谢谢杨神医,我们当然相信。”
“神医不敢当,叫我小杨或者杨晨就行。”
一番话说得顾伊父母心花怒放,他们对杨晨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顾伊双眼通红,十分感激地看着杨晨,楚楚可怜的样子直想让他上去抱住这个美人。“吴莫,你在边上好好学。”
“谢师父。”
吴莫跟着杨晨走进病房,顾老爷子的状况比刚才还要差。杨晨看得分明,盘旋在顾奚沂胸口的果真是一张孩童的脸,阴厉的黑气四处飘荡。“鬼东西,竟然在我面前造次!吴莫,取针来。”
吴莫闻言,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套银针。杨晨将银针捏在指尖,依靠强大的劲力将其悉数刺进顾奚沂的身体大穴道。这一招叫做“封穴”,只一瞬间就彻底堵死了黑气游窜的各个方位。盘桓在顾奚沂心口的阴厉黑气受到压制骤然收缩,那副孩童面孔也变得狰狞起来。杨晨的针灸手法比吴莫强大太多了,方才吴莫根本压制不了的黑气居然节节败退,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吴莫看得眼睛都直了,原以为杨晨的神阳指已经是巅峰的技艺了,可这针灸的手段更是神乎其神,简直已经出神入化了。明明他自己也用了封穴的手法,可是效果竟然相差如此之大。眼看形势不妙,那股黑气迅速开始突围,妄图冲破被强行封锁的穴道。杨晨哪里会让黑气逃走,凌厉的神阳指功再次降临,真元仙气随着一次次强横的指力透射进顾奚沂的身体。黑气开始彻底崩溃了,那一张孩童面孔也开始崩裂。顾奚沂面色迅速由黑变红,呼吸也越来越舒缓,似乎已经得救。就在众人都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那张孩童脸竟然又聚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孩童惨绝的笑声顿时回荡在整个别墅,听得人寒意四起。顾奚沂身体陷入颤抖之中,脸色极速变黑。身体里的黑气也变得比刚才更加浓郁了。“师父,怎么回事?”
吴莫大惊,凭借师父如此卓绝的手段居然都治不好这怪病?杨晨聚集真元仙气,猛地一掌击打在顾奚沂心口,人皇的传授的真元仙气非同小可,一掌下去便令黑气再也动弹不得。但是也只能将其压制一阵,若是力道再大一些,非出人命不可。“杨晨,我爷爷到底怎么了,他还有救吗?”
“这是诅咒!你爷爷中了诅咒,他的身体之中有一个五月女婴的亡魂。”
“什么?”
杨晨急忙说道:“这亡魂法力不可能如此之大,附近一定有什么法器。”
“我想起来了,我爷爷曾经买回来一个商代宝鼎,那宝鼎寒气逼人,自从家里有了那宝鼎,我爷爷就开始病了。”
“在那里?”
顾尚说道:“地下室,我去拿。”
“来不及了。”
杨晨通天神眸闪烁,穿透厚重的混凝土墙,在发现地下室果然有一个造型奇特的宝鼎。那宝鼎周身裹着铜锈,但是内部却灌满了血水,一个五月大小的女婴正浸泡在血水之中,露齿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