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首古诗来形容盒子的精巧。诗的大概意思就是青铜色的香炉两边有着像耳朵一样的挂饰,这件精美的香炉是从汉朝中出来的。香炉表面刻画的各种动物、植物栩栩如生,给人的感觉就像这种东西,只有天上才有。香炉四周,隐隐约约有气体围绕,仿佛仙境一般,那些丝丝缕缕的雾气跟这个香炉浑然一体。首先从外观来看这个香炉就极佳,但是秦啸霖仔细一看,发现这个香炉虽然看上去非常完美,但是它并不是一件正品,而是后人仿制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并不是一件真品,秦啸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赵老爷子。“其实很多古老的珍品都是古人所仿制的,大概是有一些特别的原因才导致它变成一个仿制品。”
“但是后来的人为了让这个仿制品显得更加具有观赏性,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在它身上,复原其本身具有的价值。”
“所以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古代的仿制品也算是一种赝品吧。就比如说清朝会仿制唐朝或者唐以前的古董。”
“那么对于清朝来说那个仿制品并不值钱的,但对现代来说是有价值的。”
“哦?是这样的吗?”
赵老爷子听了秦啸霖的话感到震惊,他想过有可能会是赝品,但是却没想到会是一件仿制品。“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赵老爷子您也不必担心,您看我指的香炉上面的这些纹路,丝丝有理。根据我的经验,他是当时著名的篆刻大师亲手制作完成的,整个线条铿锵有力,饱满且具有张力。对于这件仿制品来说,它已经超过了原来真品的价值。”
就单个的古玩来说,赵老爷子可能只是“打眼”,但是如果把它分开来出售,那可就不仅仅是800万这么简单了。秦啸霖详细的分析了整个物件的构造,讲解它具有的价值,在这一字一句之中,赵老爷子感受到了关于古玩知识的灌输。瞬间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也仅仅只是皮毛而已,“不错呀,秦啸霖你的专业素养让我很是钦佩。看来有了这香炉,我觉得虽然它是仿制品,但我可以把它转手卖给其他人,这样我可以成功获取利润。”
秦啸霖哈哈大笑了几声说:“肯定治的没问题的,从古至今,对于古董的鉴赏和收藏,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每一个古董即使是不完整的,他也应该被珍藏。在中华文化5000年的历史长河之中,它们能够流传下来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虽然中间有很多波折。赵老爷子对秦啸霖的鉴定结果非常相信,两个人又是深入的交流了一番。没过多久,秦啸霖突然想起自己第二天还有事要和宋友维在珠宝行碰面的事情。但是他怕赵家人误会,所以他准备先跟赵老爷子报备一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赵老爷,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在此前我母亲由于重病需要送到医院治疗的时候,宋友维在此期间帮助过我,他为我母亲支付了医疗费,算是对我有恩。”
秦啸霖顿了顿又说:“昨天宋友维来找我,约我去珠宝行跟他碰面,碍于他帮助过我,我准备最后再帮助他一次,算是报恩吧,这一次过后我们两家也该断了联系了。”
赵老爷子嗯了一声,“去吧,我也知道他帮助过你,人要知恩图报。”
赵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该有的人情世故,他也没多说什么。他还交代秦啸霖告诉他如果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及时联系他,赵家绝对会帮助他的。秦啸霖听后一阵感动,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攀谈过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龙城古董街上人山人海,异常活跃,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本地的珠宝店联合起来,共同举办了一个感恩回馈的活动,以此来达到促销的目的。听说会有很多有价值的珠宝和古董会出来亮相。其实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自身实力可以眼力好,那么就可以判断物价的真正价值。到时候就可以转手一卖,获得一笔巨额,但也有可能会因为一时的粗心大意,没真正的看出来导致排上了全部家当,赔的家里一毛不剩。“哎,大家听说了没有?有人说古河大师会出现在这儿,这可是一个惊天大消息啊!”
“什么!古河大师!就是那个峰场的一品鉴宝大师吗?那可不得了啊。他在这古董界是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扬名在外了这古河大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动的。今天能出现在这儿,看来,这次举办方中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啊,今天这个活动可有看头了。”
这些声音议论纷纷,大家都已经注意到了古河大师。场地上的人们交头接耳,要知道古河大师在他们这些人中可是老大一般的人物,在古董界可是一把手啊。这边的秦啸霖早早地就到了场地,在他不经意间看到前面有一位穿着普通,但脸上挂满笑容,周身充满自信的一个人。在那个人身边的其他人都对古河大师充满敬佩,站在中间的这位大师也享受着众人的簇拥。他很是享受现在的这一刻,这种被万人景仰的感觉,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他当初为了能得到现在的这种身份可是受了不少苦,看尽人的脸色才来的,现在当然要享受这些荣誉啊。“哎呀,古河大师您来了啊,今天这活动您来了也未必有什么作用啊。”
一个长的瘦不拉几的,面黄肌瘦的人对着古河大师说着话,眼神还时不时透露出一种藐视世界的感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河大师瞬间不悦,冷冷的回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的鉴宝能力吗?还是你觉得我这一生的成就是徒有虚名?”
古河大师第一次被人如此质疑,感到非常的气愤,想要跟那人争论一番,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只得被气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