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先生!起床啦!我煮粥啦!快点下来喝粥!”
一大早上,楼下便传来了阿锦的叫喊声。孟子邑扶着额头睁开了眼睛,坐起了身子,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之后,打算下楼去,但是在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书桌上那份报纸。奇怪,昨晚明明放进抽屉里了,怎么会在书桌上。孟子邑皱着眉头走进了书房里,拿起那份报纸打算收好,但是当他不小心的瞥到那则新闻,他一脸震惊,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孟子邑仔细的看着那则报道,昨晚自己的改变非但没有任何的改变,又变回了原样,而且这份报纸的日期还提前了!变成了2017年的1月!!他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这是在做梦?“怎么会没有变化,反而提前了?”
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但是眼前的这份报纸看起来那么真实,仿佛很快就会实现。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阿锦又在喊:“先生!有你的信,不知道谁送来的!”
“信?”
孟子邑放下了报纸,飞速的来到了楼下,拿过了阿锦手中的那封信,这信封还是民国时期的信封,是用毛笔字写成的。“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给你写信呢,现在居然还有人写信。”
阿锦觉得好老土啊,这都21世纪了,还有人写信,还是毛笔字。孟子邑似乎知道这是谁在跟他作对了。“谁送来的?”
“不知道啊,一个小朋友送进来的,说是有人让他送的,也不知道是谁。”
阿锦说道。孟子邑打开了信封,看着信纸上的两行字,是漂亮的毛笔字。“有些历史你可以改变,有些历史你无法改变,也别妄想改变……”这几行字触目惊心,也只有他才能够看得懂,这是在教训他,这是在指责他,说他管的闲事太多了。阿锦凑在一旁偷看了一眼,但是看不懂这什么意思。“虽然写的是中国字,我怎么看不懂什么意思呢,什么历史啊,改变什么历史?”
“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孟子邑说道、阿锦问:“什么错误啊?”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孟子邑回过身子,带着一身的冷漠上楼去了。阿锦一脸迷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周后。七号公馆。“简副董,你回来了。”
快过年了,这是全家人都没想到的,今年简毅德会回来。“是啊,过年了嘛,而且父子之间能有什么仇恨,再说了,我弟弟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也应该懂事了。”
简毅德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深明大义,可事实上呢?简毅德一个人走到了僻静出,接起了电话:“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现在他老婆正在医院里做产检,再过一个小时,二少爷会去医院接聂水蓝,他会途经1**国道,我们准备在那里下手。”
“好,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我不想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还能再看到我那个弟弟的存在。”
简毅德的语气里满是狠毒,那身上的戾气凶的可怕。“放心吧,非死即残,不过,想活也难了。”
……1**国道。一辆白色的车疾驰在1**国道上。手机响起,简斯辰按响了免提,然后将手机放在一旁。电话里传来了聂水蓝的声音:“我马上就完了,你快到了吗。”
“在路上,放心。”
“嗯,好,那我先进去了,轮到我做彩超了,待会儿就可以看到孩子长什么样子了,我等你。”
“嗯,开车呢,先挂了。”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通电话,这一世的最后一次。简斯辰专心开车,想要加速,他不想让聂水蓝等,等待的滋味有多难受,他知道。前面红灯,他踩下停车,等待绿灯,说来也奇怪,今天这条路上人怎么会这么少,只有那么几辆车而已。简斯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没有太在意,他前后左右都各停着一辆车,路对面那辆车似乎好像在紧紧地盯着他。简斯辰眯起了眼眸,气氛中弥漫着一丝诡异。他看向了左右两边,车窗紧闭,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再看向后视镜,后面的那辆车里司机也很奇怪。红灯只剩下三秒,他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3.2.1……简斯辰猛地踩下油门,准备冲出这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冲出的那一刻,突然横撞出一辆车,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车身,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子被撞出了十几米远。砰……砰……啪……这剧烈的撞击声,现场一片狼藉,但这并没有完,围在他前后左右的那几辆车同时朝着他的车子撞了过来,将他围在了中央,车身被撞得惨不忍睹!!挡风玻璃直接被撞碎,玻璃碎渣刺进了简斯辰的脖子上,鲜血喷出。他的头猛地撞到了方向盘上,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浑身是血,趴在方向盘上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但却能听到外面撞击的声音。隐约之中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死了吧?”
“这想活也难啊,你去看看断气了没,这活儿得做的利索干净。”
“行,我去看看,不过这么五六辆车同时撞,我就不信他还能活。”
紧接着一个男人下车,走了过来,砸碎了车窗玻璃,探向了他的鼻翼下方,喊了一句:“没气了,死了。”
“你这个笨蛋,摸脖子!鼻子管什么用!”
“这脖子被玻璃扎的血渍呼啦的,肯定活不了了,动脉大出血,放心吧,走。”
“行了,我们走吧。”
刚才,简斯辰在故意的憋着气,他不能死,还不能死。她还在医院里等,孩子还没出生。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简斯辰挣扎着从座位上坐起了身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那被撞成了烂铁的车门。简斯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神中满是痛苦,但强忍着剧痛,捂住了脖子处的伤口,尽管鲜血一直往外流。他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才推开了车门,想要爬出车外,可是双腿被压在车内,怎么也拔不出来。简斯辰半个身子爬在车外,挣扎着,地面上满是血,他无力地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即使这样,他的呼吸也很困难,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寒风刺骨,很冷,地面上更冷,他躺在地面上不敢动弹,因为他的血在大量的流失,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车内,看不到找不到的位置,他挣扎着想要去找手机,但是浑身僵硬,仿佛打了麻醉药一般毫无知觉,不听他的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