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远处骤起喧哗。 听那架势,势必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般,让众人皆得一惊。 宁乂伶俐迅疾,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闪电一般一个飞身出了帐外,这让穿封狂顿觉不妙,大喝一声:“宁姑娘,回来,危险!”
果不其然,宁乂方稳身形,已见漫空飞来如雨般的箭羽,密密层层,少说也有上百来支! 帐内之人见状齐出,穿封狂身法迅如雷电,一边奋力闪出大帐,一边已朝着上空打出几掌,那些箭羽受他掌力相阻,各自翻飞,这才让危如累卵的宁乂姑娘捡回了一条命来。 穿封狂跨步挡在宁乂身前,宛若一座大山,他边四周观察,边温馨对宁乂问道:“宁姑娘,你没事吧?”
宁乂看着“李大哥”稳如泰山的身子挡在自己前头,心生极乐。哪还有丝毫的畏惧之感?慌忙回道:“没事没事,李大哥,你好生威猛啊?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竟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势出手,害我险些中了他们的暗算?”
此刻,帐外已围满了各门各派的人。他们各执兵刃,个个凶相毕露。一眼望去,毫无边际,根本无法估量他们的人数。 不过从他们的行头上看,个个剑拔弩张,穿着各型各样的服饰,有喽啰,有官兵,也有将军,还有江湖中的三教九流。 其庞大队伍,真是气壮山河! 其带头的就是一位骑着黑骥的将军,正是玉常青,他左右两边,各有一骥,穿封狂倒也认得,正欲开口问个明白之际,突闻羽化公主穿封逸对着那将军启齿问道:“玉将军,不好好的守在你的国土边疆,跑这中原武林来凑什么热闹?”
那将军“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呢?敢情是羽将军的妹妹羽化公主在此啊,真是失敬失敬,还望公主见谅!”
羽化公主见对方神态不敬,丝毫没有动容,仍动之以礼,微微笑道:“玉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玉常青“哈哈”一笑道:“岂敢岂敢?”
穿封狂见其骄狂神态,根本就没把妹妹穿封逸放在眼里!这自然让穿封狂护亲之心油然而生,单臂一挥,指着对方吼道:“我生平最恨你们这些官宦恶霸了,整日拿着军饷却从不干人事,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了!”
焦躁的他正欲挥掌出击,突被妹妹穿封逸给拦了下来。 穿封逸神态自若。 突闻那玉常青左边的干瘦老者对着穿封狂道:“小子,休要逞狂,上次让你侥幸逃脱我入仙谷,今日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老夫今日定要老账旧帐和你一并算个清楚。”
穿封狂眼里冒着冷光,狠狠地道:“祁善,我早就想要了你的狗命了,没想到今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玉常青的右侧,一个魁梧的大汉早就跃跃欲试,他先声夺主,有如牛叫,对着穿封狂吼道:“小子休狂,且看你颇厄豁爷爷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庞大的身躯,已如电光石火般离骥而起,双手在半空舞出数道绿光,看似威力不小,直扑穿封狂面门而来。 颇厄豁的名讳,穿封狂也曾有所耳闻,虽然未亲自与其交过手,可对其所使的路数,已是心有对策! 只见他神色自若,独臂倏地一抬,显然臂间已卯足了十分的劲道,照着颇厄豁来势汹汹的一式便迎了上去。 颇厄豁跟着玉常青常年征战在外,早已身经百战,一向自视过高,哪会将眼前这个独臂人放在眼里? 势在必得的一式,有若排山倒海,其势势必能将对方摧毁于无形。 哪知穿封狂单臂轻轻一抬,已巧妙地化解了他的万钧之力。 穿封狂身法骏捷,灵活多变,看似未动,却在颇厄豁扑来之际换了方位,顺势翻腕一带,已将用力过猛的颇厄豁带翻在地,当即让颇厄豁来了个恶狗扑屎,差点没扑掉满口黄牙。 碍于威名,颇厄豁强忍疼痛倏地翻跃起来,伸手揩掉嘴角的一抹血红,便指着穿封狂咧嘴骂道:“畜牲,你到底是谁?竟敢如此戏耍于你颇厄豁爷爷?”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起初的狂傲,连指出的手,已显得有些颤颤巍巍! 穿封狂冷哼一声,试想是该坦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了,自己隐占身体多年,如此忍耻苟活,实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铿锵地回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在下穿封狂是也!”
听到穿封狂这个名字,颇厄豁似得一惊,身子一踉跄,差点再次跌倒在地。 在场之人,也无不被这个名字所震慑,个个呆若木鸡,挍舌难下。 玉常青脸上也泛起了几丝敬畏,突地礼貌地向着穿封狂拱手道:“天下岂有不知穿封狂大名之人?嫉恶如仇,痛恨楚军,你早已是名满天下,无人不知的大英雄了!”
羽化公主没好生气地道:“玉将军,而今你诺大排场,将我大营围得水泄不通,我想不只是想来这里说几句恭维的话就完事的吧?”
玉常青哈哈笑道:“还是公主识趣,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呀,公主既知我等来意,那就请留个方便,让我等上得山去吧!”
宁乂剑已出鞘,突然吼道:“别在痴人说梦了,若想上山,必先得过本姑娘这一关!”
说着,便摆出架势,横档在前。 穿封狂轻轻扒开她道:“女孩子家,靠一边去!”
她虽有些不服,可穿封狂的臂力实在很强,由不得她不动,已被穿封狂轻轻扒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