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气得七窍生烟,顿了一顿,又咬牙切齿地道:“查,并且要严查严办,这一次,一定要肃清点苍败类,绝不能再手下留情,再给点苍留下任何遗患!”
一块乌云,突然挡住了正蒸蒸日上的太阳,点苍的整个后山,顿时变得阴沉冷陌,旁边林森之处,也开始云腾雾绕。 众人都被这反常的一幕给惊住了。 罗天也不由朝天边望了一望,又视若无睹地道:“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作祟之人给我找出来,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一定要……!”
他话未说完,那边森林处突地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罗天,我林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声音,阴森恐怖,从那边云雾缭绕的深山里传来,顿时让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大伙还未缓过神来,苟不宦像着了魔似的,结巴地道:“罗……罗掌门,是……林掌门的声音!”
罗天也听出了声音的来处,并且认定那就是师父林翼的声音,也不由深深一震。 他神色仓惶,惊慌地向四周看了看,并未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知是什么催生了他的恶性,似乎有些情绪失控,突地吼道:“赶紧刨开墓穴,先将师父安葬了再说!”
几个惊魂未定的师兄弟,各执手中家伙,三下五除二,没过多久,便将那墓穴里的松土全给刨了出来。 有几个壮实的师兄弟们,立即将沉重的棺木放入挖好的墓穴里,各自拧着事先准备好的锄头铁锹,就欲向那棺木之上疯狂掩土! 罗天突地喝道:“慢着!”
大伙同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罗天眼神如火,让人毛骨悚然,他缓步走到墓穴旁边,双手一扬,唯有苟不宦看懂了他的意思,大喊一声:“大家伙都向后退出。”
大伙听苟不宦这样一吼,都各自向后退出了几步。 罗天看着墓穴里的棺木,真有想要焚烧它的冲动,臆想:“姓林的,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 他已暗自运足力道,双手一挥,口中爆出一声怒吼,一股强大的劲风随着他的双掌,掀起一片泥沙,泥沙拂过,顿时将整个棺木掩埋于深土之中。 再一翻腕,又卷起一片尘土,一个小小的土堆,顿时形成了一个定格的坟墓。 隗东和齐添福还有沈浪三人,被锁在囚车之中,被气得七窍生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隗东努力地挣扎了一下,脱口骂道:“罗天,你这个畜生,师父对你不薄,你竟敢当着众面如此对他的遗体不敬?你这般目中无人,定会遭天谴的。”
罗天“哈哈”笑道:“姓隗的,你休要在众师兄弟面前煽风点火了,我这般行为,可是想让师父他早点入土为安,省得看着你们几个败类,让他死也不能瞑目。”
沈浪吼道:“姓罗的,你这般移花接木,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嫁接给别人,你真是丧尽天良,你定不得好死。”
天空突然一声惊雷,漫空之中,顿时阴云密布,“哗哗啦啦”,竟然下起了大雨。 罗天狂笑道:“你们三人,就在此替师父陪葬吧,这上山的路上,我会派人严家看守,只要没人给你们送饭送水,不出一月,我叫你们都变成干尸。”
说完,便是一阵得意的“哈哈”大笑,那份得意,看着让人恶心。 随后吩咐苟不宦卸下三辆囚车的马匹,带着大伙一起扬长而去而了。 剩下隗东等三人,各自被锁在一辆囚车之上,任凭风吹雨打,却丝毫动弹不了。 看着罗天等众在大雨之中渐渐远去,沈浪不禁大声喊道:“罗天,你这般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你定会遭天打雷劈的。”
随着天空一道闪电,天空又现惊雷,“嚓”的一声,罗天所骑的快马,顿时被惊雷劈死在地,一个翻腾,把那罗天摔出两丈开外,滚出一身稀泥,倒在一旁,半晌没有站得起来,真是让他气得暴跳如雷。 苟不宦也翻身下马,迅速将罗天从稀泥中扶起,“嚓”的又是一声,随着一道耀眼的闪电,顿时把那苟不宦烧成一堆黑炭,好在还有一息尚存,整个头部,黑得只能见得两只眼睛在一转一转,嘴里还冒着些许黑烟,头上一堆散发,蓬松凌乱,貌似半年没有洗澡了一般,身上的衣服,也被闪电扯得七零八落,比那落魄的乞丐还要让人不堪入目。 看到这种情形,罗天也不由一惊,看着苟不宦神志不清,一瘸一拐地向山下独自行去,心中也是胆战心惊,因为他是做贼心虚,深怕下一个惊雷,就劈到了自己的头上,说不定自己的下场,会比那苟不宦和那匹骏马更加惨烈。 想到这些,他顿时振奋了起来,为了快些避开滂沱大雨和惊天雷电,他顿时飞身上了苟不宦所骑的那匹骏马,快马加鞭,飞快奔下了山去。 余人也被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所震慑住了,但看着罗天远去,他们也没太在意,冒着倾盆大雨,在泥水中飞速而去。 一路雷鸣闪电,暴雨如注。 终于,大伙都来到了点苍派的大堂之中。 每个人都成了落汤鸡,浑身衣服,几乎没有一处是干的,罗天也不例外,来到堂前,为保万无一失,他又集中起所有派中之人,大声令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隗东、齐添福及沈浪三人,已成为我们点苍派的众矢之的,你们必须把上后山的路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上山接近他们,我要让他们三个尝尝背叛我罗天的滋味,我要他们生不如死,并且死无葬身之地。无论是谁?若想强行上去,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就连一只麻雀,也绝不能让它们轻易地飞进山去。”
今日发生的一切,不但没能如他所愿,反还祸从天降,避坑落井。自然影响到了他的大好心情,说完,他便拂袖而去。